白凌雪到是見著了,卻惹來一條惡狗,晦氣!
我跑出大概兩百多米遠,才擺脫銀狐的追擊。那賤人養(yǎng)的賤狗,張牙咧嘴,咆哮幾聲,轉(zhuǎn)身,搖著尾巴跑回去了。
我本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的心思淡了下來,找了半天路,才回到霞姐家里。
直到霞姐晚上來接我,消姨和張叔都沒有回來,她載著我去把衣服退了,給我買了四五套服裝,吃過飯,送我回了學(xué)校附近的住處。
一天短暫的假期,我經(jīng)歷了李可兒的委婉表示,知道了霞姐更多的事兒,被白凌雪放狗追。噢,對了,從小區(qū)出來之時,得知那個小區(qū)是“老市委大院”,嚇了我一跳!
高二從來不睡懶覺的我,進入九班之后,每天最早也是八九點才起床。
來到班級,第一眼,還以為自己走錯了教室。
講臺上的老班還是老班,別的同學(xué)還是那些同學(xué)。只是我的位子被白凌雪占了,她左右兩邊是劉琪和李可兒。
李可兒改變了發(fā)型,剪成了短發(fā),穿著休閑小西服,相當強悍精干。之前那種可愛之感,再也尋覓不到。
劉琪還是老樣子,一雙大眼睛,好像會笑一般??磥硭那楹芎?hellip;
“后面!”李可兒大方的笑著,往班級最后一指。
我剛想說啥?被老班一瞪,我貓著腦袋走向了黃軍以前的座位,我的東西,也全部被搬到了最后。
“賤人白凌雪,老子跟你沒完,昨天無緣無故放狗咬老子,今天一來就搶老子座位,這個仇算結(jié)大了!”坐到位子上,咬牙切齒的想著。
下課,準備找白凌雪理論,李義這裝逼貨跑了過來。
“紫花軍團,團長,白凌雪!副團長,李可兒,劉琪!這是白凌雪在初中部組建的女子兵團,人數(shù)三十。”李義坐到我面前,敲擊著桌子。
“小孩子過家家而已,不就是鬧的好玩嗎?”我對李義鄭重其事的語氣不以為然。
“呵呵…”他奸笑一聲,接著說:“劉琪的特種戰(zhàn)隊你見識過吧?那是劉琪高二自己組建的!白凌雪走了,李可兒又變成乖寶寶之后,曾經(jīng)的紫花,也就散了!劉琪在高一只是一個文靜的女孩,女人都善于嫉妒,曾經(jīng)的紫花成員根本不把劉琪當回事。”
李義還在繼續(xù),被我出言打斷。“你到底想說啥?”
“沒啥!就是有好戲看了,白凌雪這妞很護短,以前那些不甩劉琪的紫花,不知道會被怎么個整法。”李義眼冒金星,笑得更淫蕩。
“這關(guān)你這個書呆子什么事?”我不相信這小子會這么無聊。
“陰盛陽衰,懂不懂?白凌雪就是個瘋子,班里不管男女,見到她不喊雪姐,她就抽人!”李義縮了縮脖子,看來這小子也被修理過。
而且還是被修理了他哥不會管的那種,人家白凌雪家可住在市委大院,他哥可不會為了小屁孩的事情,去找一個女孩子麻煩的。
從簡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自從進入九班之后,只來過一次食堂,中午我和李義一起來到食堂,油膩,嘈雜的環(huán)境讓我很不適應(yīng)。
“來這干嘛?”我問。
“食堂當然是吃飯,難道拉屎?”李義說。
“切!你小子不是每天下館子嗎?”我可知道這小子從來沒把錢當錢,用他的話說,錢是王八蛋,用了再去賺,何苦為難自己的肚子?
“睡多了明星,偶爾去找野雞,這是情趣!”他還是笑。
果然紅燈街出來的大少爺啊,說話就是有哲理。
“嘭!”
遠處四個妞正圍在一起吃飯,白凌雪從另一邊遠遠的走過去,拿起四妞桌上的菜碗,蓋到其中一妞的臉上,惹來食堂一片混亂!
劉琪上去,揪住那妞的頭發(fā)往后一扯,那妞身體后仰,摔在油膩的地上,身上弄的臟兮兮的。
這還沒完,李可兒裝逼的點上一根煙,用腳踩著那妞的手指,用力的碾壓。
“有些人你惹不起!”白凌雪把那張桌子上的菜,全倒在被放倒在地的那妞身上。
美女打架,比爺們還狠,我算是真見識到了!四周準備吃飯的學(xué)生,早已驚的目瞪口呆,都不敢吭聲。
“一入紫花終不悔,生來就是壞學(xué)生!白凌雪這是清理門戶,拿這妞開刀!”李義搖頭裝逼。“我還以為有什么新花樣呢?還是老套的招式,沒勁!瘋子,我心情不錯,請你吃飯!”
老套?難道她們以前也這么干過?食堂打人,這性質(zhì)算嚴重吧?怎么沒聽過?
“她們以前做過?”我問。
“沒有!上次是在食堂里炸了兩個炮仗…”
“噗!”我想起高一剛開學(xué)沒多久,聽人說過咱們年級哪個女生在食堂玩炮仗,自己把手給炸了,難道那不是自己炸的?
“快跑!”李義看了一眼食堂,拔腿就跑。
我不知道李義發(fā)啥瘋?聽他的沒錯,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跑出大概兩三百米,李義停下腳步,說:“別跑了,這里已經(jīng)是安全區(qū)!”
“你到底搞什么?”我疑惑。
“你沒見今天食堂里女生很多嗎?”
我點頭。
“這不就結(jié)了!她們在食堂打人,可付不起這個責任。所以會鬧出更大的事情來,罷餐!”
“罷餐?什么罷餐?”我問。
“打人了!那么多學(xué)生看著,學(xué)校肯定要嚴肅處理。她們就算不承認,那么多雙眼睛可不是假的。所以,她們叫來的女生一定會把飯菜全倒掉,嘴上會說,菜又貴,又不好吃!”李義不快不慢的說著。“食堂的飯菜本來不好吃,有人帶頭,肯定有人跟風(fēng),這就成了集體事件!”
“劉琪她們死不承認打過人,學(xué)校也拿她們沒辦法是吧?再說那被打的妞,也不見得會說自己被打了吧?”我明白李義的意思,接著他的話題推理下來。
“聰明!法不責眾!罷餐頂多會開學(xué)生大會,集體批評一下。校領(lǐng)導(dǎo)們進行激情的演講,再次重申“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哲學(xué)道理,或者說說革命老前輩是怎么從艱苦樸素從走過來的!”李義笑。“而這個事件,白凌雪算是為廣大人民群眾討伐學(xué)校菜不好吃,同時也算她回歸的一次立威吧!”
這些都是李義的猜測,說的很有道理,可誰知道是不是這樣?
“你不信?要是你不信,可以去食堂看看。不過被老師逮到別怪我!罷餐這事兒說大不大,要是你這個風(fēng)云人物出現(xiàn),老師不介意找個替死鬼的!”李義詭異的笑了。
我嚇得縮了縮脖子,他說的還真有可能。往往不管出什么事情?學(xué)校第一個就會往問題學(xué)生頭上栽。
“好了,我不是神仙,上午,我同桌讓我中午來食堂砸碗,才能猜到的…”李義說出了我心里的疑惑。“被打的那妞是曾經(jīng)的紫花,以前也是我們班的,不過高二每門課都考及格之后,被老班送進了重點班!所以我在食堂里說,是清理門戶!”
吃過午飯,回到學(xué)校的路上,聽著低年級的學(xué)生議論,罷餐的事兒。
得知的消息,讓我和李義目瞪口呆,我們只猜到了一個開頭,沒有猜中后續(xù)。
學(xué)校食堂,一二三年級,吃飯的地,劃分著不同的區(qū)域,劉琪她們罷餐了,可鬧的地方其實不大。高一得知高三罷餐,比我們更加嬌生慣養(yǎng)的高一新生更狂,砸了飯碗,掀了桌子,沖進打菜的里面,把裝菜的大鐵盒子都給弄翻了。有生活老師阻攔,被狠狠的揍了一頓!
狂妄無知?還是年輕氣盛?
瞬間,我感覺自己好像老了。這群小家伙太無法無天了吧?
如果說劉琪她們是有目的性的行為,那高一這群新生,完全是自發(f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