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打車,房本上的地址是錦江花園十二棟一單元二零一,到了之后,門禁通過,房門輕松打開,這是真的!
房子是精裝的,四室二廳,沒有二百萬絕對下不來,我可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
嚴格說起來,我和蔡若涵只是啪啪了兩次,正經(jīng)的話都沒說上一次,就憑這個,她就給我送上了這樣一份大禮,這里面沒內情,打死我都不信。
劉菲這次玩的有點大,她到底給我介紹了一個什么人?
她家在外地,除了我之外,在這里根本就沒有朋友,手機還關機,想找都沒地去找。
我仔細想了想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一切都是從她上吊開始的,那個悅來酒店也很奇怪,九點正是黃金時間,那天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我決定去悅來酒店看看,出去攔了一輛車,剛報出悅來酒店的名字,司機有些嫌惡的看了看我,嘟囔了一句晦氣,便讓我下車,他不去。
我趕忙遞上一根煙,又幫他點了火,問他悅來酒店有啥問題。
司機盯著我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我是真的不知道,才告訴我,悅來酒店和別的地方不一樣,那里只做死人生意,白天接喪宴,晚上辦陰婚,沒事哪個活人愿意去那。
我心里一寒,怪不得那天晚上沒有司機拉我,怪不得那天悅來酒店那么奇怪,九點的黃金時間一個人都沒有。
還有劉菲,她竟然說她在那天舉行婚禮,還讓我去參加,還說蔡若涵是她的伴娘,讓我去參加陰婚,這是要玩死我??!
最重要的是我和蔡若涵的婚書,也把典禮的地點定在了悅來酒店,我越想越心寒,她們到底想要干什么,就為了整我,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事情從里到外透著詭異,我也不敢回家了,直接去了店里。
我的店是一個小旅店,就在我家小區(qū)對面,已經(jīng)開了兩年。
一開始生意不錯,自從和劉菲在一起后就每況愈下,因為她在店里鬧了兩次自殺,一次割腕,一次開煤氣。
旅店不大,上下兩層,上八下五,一共十三間客房,不過最大的一間也就十平米,其實說好聽點是旅店,不好聽就是炮房。
我到的時候小妹兒在那玩游戲,看我來了,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喏喏的有點不好意思。
小妹兒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今年二十,沒上過幾天學,有點內向和自卑,以前沒少受劉菲的氣。
自從和劉菲分手,我就沒怎么來店里,我問了問小妹兒住宿情況,她頓時就興奮起來了,說自從我和劉菲分手,生意就越來越好,這才下午就剩下兩間房了。
我松了一口氣,人多就行,人氣旺我也放心。
在店里呆到了晚上,我拿了一把鑰匙回了預留的房間,倒頭就睡,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隔壁的床搖了起來。
我嘀咕了一句精力真旺盛,翻了一個身就想要繼續(xù)睡,人卻僵在了那里。
床上還有一個人,正和我臉對臉的躺著,身上還有一股熟悉的香味,是劉菲的味道。
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我的旅店可沒有門卡什么的,都是從里面直接插門的,她是怎么進來的?而且她都結婚了,還來我這里干什么?
沉默了半天,我憋不住了,問她和蔡若涵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沒吭聲,我又問她是不是在整我,她還是沒吭聲。
我有點慌,伸手推了推她,入手干瘦干瘦的,她不是劉菲,劉菲屬于那種d罩杯的豐滿類型,這個是一個豆芽菜。
這一推,她開口了,是劉菲的聲音,語氣也是那種被我慣出來的嬌狂樣子。
她說她能結這個婚還是拜我所賜,這次是來祝賀我的,問我嫁妝還豐厚吧,還讓我好好享受最后的這幾天。
她越說我越心驚,這是啥意思,還有這個人明顯不是劉菲,還能發(fā)出劉菲的聲音,鬧鬼了嗎?
我向后蹭著,估計差不多的時候猛地起身打開了燈,一張慘白的臉就那么定定的對著我,是小妹兒。
燈一亮,小妹兒對我詭異的一笑,讓我別著急,好玩的還在后面,她會好好的補償補償我,然后就暈倒在床上。
我徹底慌了,又是喂水,又是掐人中的,總算把小妹兒弄醒了。
小妹兒暈乎乎的,小臉煞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抓住我的胳膊就不松手了,一個勁的喊怕。
我就日了狗了,我很確定,剛才小妹兒那種狀態(tài)明顯就是鬼上身,劉菲難道已經(jīng)死了?
熬到天亮,小妹兒好了很多,我卻坐不住了,按照昨天晚上劉菲說的,喜服、黃金還有房子都是嫁妝,也就是說,那些東西都是那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媳婦給我的。
我又給在公安局戶籍科上班的同學打了電話,讓他幫我查查趙家鎮(zhèn)這個地方,我要搞明白,蔡若涵到底在哪。
這次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同學才把電話打回來,他說他問了一個老警察才知道,北安以前確實有一個趙家鎮(zhèn),不過那都是八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八十年前,趙家鎮(zhèn)被日本人屠了,現(xiàn)在那片改名叫楊家鄉(xiāng)了,早沒了當初的樣子。
撂下電話,我是一陣心寒,蔡若涵把寄件的地址寫成趙家鎮(zhèn),她很可能不是人!
還有劉菲,我現(xiàn)在也琢磨出一點不對來了,她上吊那天,雙手都架在繩子上,到底是誰給她拍照的,現(xiàn)場肯定有第三個人,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兇手。
我也想報警,不過頂多也就是一個失蹤,劉菲現(xiàn)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而且手機通信記錄里我們三天前還通過話。
正想著,小妹兒猶猶豫豫的走過來,說哥,我想找個大仙看看,昨天我應該是被鬼上身了,我害怕!
我點了點頭,這個我沒法拒絕,而且我也想要找個一個大仙看看,我實在是摸不準目前的狀況。
小妹兒看到我點頭,臉上出現(xiàn)一抹潮紅,立馬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看樣子是和這個人很熟了。
五分鐘后,一輛面包車停在了店門前,小妹兒找的那個大仙來了,我也認識,是我們樓下小超市的老板老張。
我有些好奇,小妹兒是怎么和老張認識的,而且老張好像不是大仙,只是會批八字。
老張倒是沒廢話,下車后先是在旅店內繞了兩圈,出來后又問了問昨天晚上的情況。
老張這個人我不熟,我沒說劉菲的情況,只是說昨天小妹兒鬼上身了。
小妹兒又變回了內向的樣子,除非老張發(fā)問,否則一個字都不說。
我更加好奇了,他們明明認識,小妹兒怎么又變成這樣了。
老張又在旅店外面轉了一圈,便讓我上車,說要拉我去買點東西,先給我破煞,然后在好好給我看看。
我沒意見,交待了小妹兒一句,就上了車,奇怪的是,這車里有股臭味。
老張見我抽著鼻子,臉一沉問我,你聞到了?
我點了點頭,老張的臉色頓時一黑,不吭聲了。
看他這樣,我又聞了聞,那股味道更濃了,我問他是什么味,他也不說。
我又問他要帶我去哪買東西,他說到了地方就知道了,弄得神神秘秘的。
一路向西開,停車了我才發(fā)現(xiàn),他要來的地方是悅來酒店。
停好車,讓我在車里等他一會,東西買好了他就回來。
看他的意思明顯不想讓我跟著,我點了點頭,也沒多說別的,只要把事看明白了,錢多花點無所謂。
老張進了悅來酒店,我又想起了劉菲,更多的則是疑惑,我有種感覺,老張好像對這里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