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佬黏濕的大手,在我身上一寸寸的游移,這種感覺就像針扎一樣的難受。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奮力的想把身子蜷縮到一起。
可我的緊張,卻讓猥瑣的北方佬愈發(fā)的興致勃勃。
他得意的壓在我身上,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我萬念俱灰,覺得自己就這樣完了。
幸運的是,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門鈴響了起來。
“草,哪個不長眼的,關鍵時刻壞老子的好事!”北方佬怒氣沖沖的披上浴袍,把頭趴在了門口的貓眼上。
“快遞改天在送,我今天有事!”北方佬對外面沒好氣的喊著。
“先生,這是加急件,你今天要不收的話,我們今天就又發(fā)回去了,而且就是簽個字的事情,耽誤不了您多少時間的。”外面的人很禮貌的解釋著。
“行行行。”北方佬不耐煩的開了門,打算簽完快遞之后,繼續(xù)享用自己的美餐。
結果就在門被打開的瞬間,北方佬就被劈頭蓋臉的一悶棍打翻在地。
我摟著沙發(fā)上的靠墊,心里緊張的要命。
沖進來的這四個人,一個比一個魁梧,他們手里全都提著家伙,一看就是那種冷血殘忍的狠人。
我的記憶瞬間被拉回到我媽跳樓的時候,那會出現(xiàn)在我們家里的那些打手,跟這些人的氣場如出一轍。
他們的目的是什么,是來找這個北方佬尋仇的嗎?
那我呢?
這些人會不會把我當成北方佬的小三,然后把我一起給收拾了?
他們把北方佬打的暈死過去才肯收手,之后那個假冒的快遞員拆開了帶來的包裹,從里面取出了一條蛇皮袋。
“你自己走,還是我們帶你走?”快遞員晃了晃袋子,冷冷的問我。
“我自己走!”我很識相的回答。
我很清楚,如果我反抗的話,下一秒鐘,我就會被這些人打暈,然后裝進那個袋子里面。
我已經夠慘了,我不想再被別人像牲口一樣對待。
我跟著他們,上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
路旁的高樓大廈,走馬燈似的從我眼前疾馳而過,面對未知的終點,我心里的恐慌被一點一點的放大。
他們要帶著我去哪里,究竟要對我做什么?
我顫顫驚驚的問他們,可這些人就跟啞巴一樣,沒一個愿意回答我。
車內死一般的沉寂,我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咯噔、咯噔”的心跳聲。
滲入皮肉的恐懼,一直持續(xù)了十幾分鐘。在汽車進入熟悉的北環(huán)街道時,我終于不用再緊張了。
我不用再去猜測這些人究竟要把我?guī)ツ睦?,也不用再擔心他們會對我怎么樣?/p>
一切都已經很明了了,這四個打手是良哥派來的,他們要把我?guī)Щ亓几绲募摇?/p>
在他們把我從北方佬家里帶走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我還心存僥幸的幻想著,自己終于被從狼窩里解救了出來。
現(xiàn)在我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幸運哪會眷顧于我,其實我只不過是被人從狼窩帶到了虎穴。
我惴惴不安的進了良哥的家,此時良哥正坐在客廳中央翹著二郎腿,悠閑的吐著煙圈。
而張欣欣就跪在他旁邊,身上衣衫不整,胳膊上面幾條血淋淋的鞭痕歷歷在目。
張欣欣抿著嘴,不停的抽噎著,想哭卻又不敢哭的樣子,委屈至極。
“你回來了?”良哥張口問我。
“嗯。”我怯懦的點了下頭。
良哥丟掉香煙,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我以為接下來要挨打的那個人該我了,誰知那冷不丁甩出的一巴掌,還是落在了張欣欣臉上。
張欣欣被抽的倒在地上,嘴角都出了些,染成酒紅色的頭發(fā)散的滿臉都是,就跟女鬼似的。
良哥揪起張欣欣的頭發(fā),罵她:“老子走得時候是怎么跟你說的,真是個廢物,連個人都看不好!”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張欣欣被嚇得全身發(fā)抖,連連向良哥認錯。
“行了,帶她去洗澡。”
良哥松了手,張欣欣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來,拉著我的手,一起進了浴室。
我的衣物都被張欣欣丟在了外面,浴室的百葉窗,成了我唯一的遮羞布。
在僅僅一簾之隔的客廳,正站在好幾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
“你又沒有被那個人給那個?”張欣欣幫我搓背的時候,弱弱的開口問我。
對于這個一直處心積慮陷害我的女人,我半個字也不想跟她說。
“唐潔,我求求你,先把我們的恩怨放在一邊好嗎,”張欣欣急了,她告訴我,良哥之所以要買我回來,就是覺得我比其他女孩子都干凈,如果這一次我被人給那個了,那么良哥就會將我趕出這個家門,我媽就死定了。
我不由得笑了起來:“張欣欣啊張欣欣,你現(xiàn)在還用我媽威脅我,你覺得有用嗎?”
我媽住院的錢,我已經給交夠了,現(xiàn)在的我,根本就不需要良哥花錢來給我媽治病。
“唐潔,我沒跟你開玩笑,我告訴你,如果被良哥發(fā)現(xiàn)你不是處女,你就得變成一條狗!”
“是嗎?”我瞪了張欣欣一眼,指著她身上累累的傷痕反問,“怕先被打成狗的那個人是你吧?”
“你!”張欣欣被我氣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洗完澡之后,張欣欣沒給我拿衣服,讓我裹著條浴巾就去了客廳。
那幾個打手已經離開了,客廳里就剩下良哥一個人。
他沖張欣欣招了招手,張欣欣急匆匆跑了過去,像條溫順的小狗,趴在良哥懷里。
“乖女兒,其實干爹也舍不得打你啊。”良哥捏著張欣欣的臉蛋,一臉壞笑。
這一幕,看得我心生悲涼。
一個虛偽陰險,一個曲意逢迎。我突然間覺得,張欣欣固然可恨,但其實她也蠻可憐的。
自從我進入良家起,張欣欣就在這里了。
我不知道張欣欣在良哥家里到底生活了多長時間,但是這樣的日子,每一天對我而言都是地獄一般的煎熬。
“爹爹你放心,這次我一定幫你看好這個賤女人,絕對不在你談生意的時候打擾你。”張欣欣摟著良哥的脖子,向他打著包票。
良哥捏著張欣欣的鼻梁:“還是欣欣最聽話,欣欣永遠是干爹的好女兒。”
良哥把隨身的挎包丟給了張欣欣,張欣欣拉開拉鏈后,欣喜瞬間掛滿了她的臉頰。
“爹爹,謝謝你!”張欣欣興奮的在良哥臉上親了一口,似乎全然忘記了,她身上的那些累累傷痕,全是拜這個混蛋男人親手所賜。
良哥把張欣欣丟在了一邊,便脫衣服,邊朝我走了過來。
他一伸手,粗壯的臂膀瞬間將我抱在懷中。
“你放開我!”我扯著浴袍,護住身上重要的部位,在良哥懷里苦苦掙扎。
“性子倒是挺烈的。”良哥嬉笑著,隨后一腳踹開臥室的門,把我扔到了床上。
在他解開皮帶的一剎那,我一個轉身,飛快的滾到了床的另一邊,打開窗戶,站在窗邊。
“你滾!”我對拼命的嚎叫著,“你要是再過來,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良哥聳了聳肩,一臉嬉笑:“跳吧跳吧,我看你跳。”
上一次就是在這個窗口,當時的我,甚至跟現(xiàn)在是一模一樣的姿勢,手扶窗框,頭都探出了窗外。
“你要是敢跳的話,上一次早就跳了。”良哥繼續(xù)嘲笑我。
“這一次不一樣!”我沖良哥吼著,“上一次我沒有跳,是因為不知道我媽是死是活,但現(xiàn)在我已經了無牽掛,你要是還逼我的話,我就跳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