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里個匹,那個不要命的愣頭青,這下真的要遭殃了!”
村長看到這一幕,差點惱的背過氣去。
看著那個墓口,我感覺有些奇怪,走上前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青石板的碎片全散落在外面,墓道里反而很干凈,也就是說,是有人從里面把石板生生砸了開來。
但是,這墓道塵封了幾十年,里面不可能有活人,難道說,是僵尸?再回想起爺爺當(dāng)初棺材上,可是綁有一根根鐵索,可是即便如此還是沒能困住爺爺,這里面,恐怕真跑出來了什么東西!
想到這,我連忙把自己的猜想告訴給了村長,畢竟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而村長也很快鎮(zhèn)定下來,開始組織夜晚巡邏的青壯。
“村長”
人群里突然有個人喊道:“能不能去請鎮(zhèn)上的老神仙,他肯定有辦法解決!”
村長聞言搖了搖頭,說那個老神仙只有趕集那天才會出現(xiàn)在鎮(zhèn)上,平時找不到人。
那個人有些不甘心,繼續(xù)說道:“能不能報警找警察呀?”
不等村長說話,我都忍不住笑了,報警?跟警察說村里有僵尸嗎?
那個人被村長訓(xùn)了一頓后,縮著頭沒敢再吱聲。
晚上,村里組織了三支青壯,打算徹夜巡邏,有什么異常也好應(yīng)對,而隔壁幾個村得到消息后,也紛紛采取了行動,站在村口向四周看去,有許多人拿著手電筒在來來回回的走動,讓原本寧靜的夜晚不由變得緊張起來。
而我也沒例外,吃完飯在我媽千叮嚀萬囑咐之下拿著手電筒跟著村里的幾個漢子組成小隊在村西頭巡邏,因為村莊不大,每個人彼此都能照顧到,所以我也沒有太過緊張。
但是巡查到后半夜,困意涌來,和我同行的人一個個打著哈欠,精神都松弛了下來,我也憋著一泡屎,跟一伙人打了招呼后,就連忙找了一個廁所,等我解決好出來后,我發(fā)現(xiàn)在村西頭巡邏的人,全都不見了蹤影!
看著漆黑的四周,我感覺一股不安涌上心頭,四周一片死寂,讓人感覺格外的壓抑。
就在我想要放聲喊人的時候,從前面的房子里突然走出來一個人,準(zhǔn)確的說……是一個女人!
但是這個女人怪異無比,穿著古代的大紅嫁衣,臉上雖然清秀但是膚色很蒼白,嘴唇的那一抹猩紅更是顯得扎眼無比。
不知為何,看到這個女人的面容,我心頭有些熾熱,不是說她有多漂亮,而是她的臉,仿佛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沖動!
看著緩緩向我走來的女人,我感覺腹中的火越燒越旺,頭腦仿佛要炸開一樣,心更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就在我即將失去理智的時候,心口突然傳來一陣絞痛,頓時所有的欲望都煙消云散,捂著心中,我終于冷靜了下來。
回過神來,我猛然想起,在爺爺?shù)墓适吕?,那個將軍墓的棺材里,躺著的不就是一個栩栩如生的女人嗎!
看著她悄無聲息的向我走來,我感覺后背已經(jīng)浸濕了一片,就在這時,從遠(yuǎn)處竄出來一個黑影,沖著那個女人狂吠不已,我仔細(xì)一看,正是我家里的那條大黃狗!
聽到狗叫,在其他區(qū)域巡邏的人紛紛趕了過來,看到周圍亂竄的燈光,這女人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
“初三,怎么了?跟你一起的二柱他們呢?”
看著來人我驚魂未定的搖了搖頭,把我上廁所之后發(fā)生的事情給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
顯然,這個消息給眾人帶來了不小的恐慌,不過最后還是村長決定,因為已經(jīng)太晚了,貿(mào)然分散開來去找失蹤的人顯然不安全,所以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抱團(tuán)等待天亮。
大部分人都表示同意,但是一些和失蹤者沾親帶故的人表示反對,最后村長無奈決定,派出一部分人出去搜尋。
我當(dāng)然沒有去,因為我感覺這種時候出去無疑于送死,要知道和我一起負(fù)責(zé)村西頭巡邏的人可有七八個,但是上個廁所的功夫,這些人居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顯然已經(jīng)是兇多吉少,但是要我勸阻他們也不可能,畢竟如果我的親人失蹤了,我肯定也要去尋找的。
沒有等太久,村口那邊突然傳來一陣陣慘叫,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滲人。
聽到聲音我們都跑了回去,發(fā)現(xiàn)出去的十幾個人中,只回來了五個人,這五個人還渾身是血,口中含糊不清的喊著什么,一個個精神都趨于崩潰。
問了大半天,也沒從他們嘴里問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顯然也沒人敢再跑出去找人了。
這晚的村子一片愁云,許多失蹤青壯的家人都痛不欲生的要出村找人,幸好被我們給攔了下來,不過饒是如此,我們這個不算大的小村子也是損失慘重。
第二天一早,村長便派了兩個年輕人到鎮(zhèn)上去找那個老神仙,還讓我們剩下的人出村找昨晚失蹤的青壯。
雖然天已經(jīng)亮了,但是眾人心里還是慌慌的,還好一路上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但是也沒找到昨夜失蹤的人。
到了最后,附近的幾個村都聯(lián)合到了一起,也沒有找到失蹤的人,一夜之間拖著這么多人走的更遠(yuǎn)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一個地方有這種嫌疑了――將軍墓。
但是懷疑歸懷疑,也沒人敢下去一探究竟,只有老老實實的在家等老神仙過來。
然而老神仙還沒到,警察就到了,不過這也難怪,這個消息早已傳遍十里八鄉(xiāng),警察要是不來看一下,我還有點奇怪呢。
幸好的是,這時警察還在別的人家里錄口供,而那兩個去找老乞丐的青壯也把他人給帶來了。
人命關(guān)天,得到消息的我也連忙趕到了李木匠的家,此時屋里已經(jīng)擠滿了人,老乞丐站在炕前,看著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李木匠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黃兄弟,小李他還有沒有救了?”村長看著老乞丐憂心忡忡的說道。
老乞丐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要是你們再晚一天找我,那他肯定沒救了,不過如今尚有一線生機。”
說罷他轉(zhuǎn)身吩咐道:“準(zhǔn)備灶王土,公雞頭,還有墨汁。”
灶王土就是灶臺上的黑灰,公雞李木匠家就有,墨汁也是尋常之物,所以沒過多久,東西就準(zhǔn)備齊全了。
老乞丐先是把墨汁倒在灶王土上,然后攪稀泥一般攪拌,最后把那一團(tuán)黑泥裹在公雞頭上硬生生塞進(jìn)了李木匠的喉嚨里。
眾人看著直翻白眼的李木匠是又驚又怕,但是也不敢阻攔,倒是我在一旁看的眉頭直跳,真不知道這是在救人還是在殺人。
但是隨后李木匠猛地一咳,把公雞頭給咳了出來,接著趴在炕頭一陣狂吐,吐出來的汁液綠色濃稠,還非常腥臭,里面更是有許多不知名的小蟲子在來回游蕩。
吐出這么一攤東西后,李木匠氣息強了很多,臉上也有了一絲血色。
“之后用草木灰覆蓋在傷口上,連續(xù)敷一個月,就差不多能下地了,只不過你那根家伙事,怕是不能用了。”
李木匠聽罷也沒有太過沮喪,畢竟能保住一命已經(jīng)是阿彌陀佛了。
這時,他才講述那一夜,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那晚李木匠渾身燥動,但是看著自家的丑婆娘實在沒興致,于是就打算去村西頭劉寡婦那里偷窺別人洗澡,好自我解決一下。
盤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李木匠就起身出門了,結(jié)果走在半路,他突然看到前面的路上有一個女人,漂亮的跟畫里走出來的一樣,這一看仿佛丟了魂,李木匠沒能把控住自己,便向她走去,一番云雨之后,李木匠春風(fēng)得意的回了家,結(jié)果沒過多久就感覺下身瘙癢,一撓竟然發(fā)現(xiàn)連血帶肉扯掉了一塊皮,這才有了之后的事。
就在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相信的時候,老乞丐冷笑一聲道:“那是陰尸,被人迷了魂,自己一個人打飛機還一番云雨,真是笑話,這陰尸得了陽氣,想必恢復(fù)了一些法力,這下就更難對付她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個男性警察走了進(jìn)來,我不想和警察打交道,就一個人偷偷回了家。
更有意思的是,老神仙看見警察來了,表示就不摻攪了,反而是跑到我家找我來了。
我看著這個邋遢無比的所謂老神仙,有些憂心忡忡的問他,如果他不管將軍墓這事,估計那幾個警察肯定不信邪,萬一跑到將軍墓里沒影了,這事最后肯定要鬧大。
誰知道這個老乞丐嘿嘿一笑,不在意的說道:“我說小子,你還真把我當(dāng)老神仙了?我跟你說,這將軍墓不簡單,當(dāng)年那個李平仙不是尋常人,最起碼如今我要擺平它,也很難,既然如今警察來了,我也就不當(dāng)好人了,等這幾個警察死了,估計就要來武警了,到時候那陰尸再神通廣大,也一定灰飛煙滅。”
聽他這話我心頭一涼,不由有些惱怒的說,救人一命勝遭七級浮屠,你也太鐵石心腸了吧,那可是好幾條人命呀!
老乞丐冷笑一聲,道:“那是佛教的說法,跟我沒關(guān)系,而且如今你要我怎么辦,失蹤了這么多人,不出意外肯定都在將軍墓里躺著呢,這事已經(jīng)鬧大了,不是我可以收的了場的,再說了,你跟警察怎么說?說將軍墓里有僵尸?昨天跳出來殺了幾個人又叼回去了?換你是警察,你信嗎?”
我張了張嘴,有些啞口無言,但是再怎么說那也是幾條人命,要我袖手旁觀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我干脆不再鳥這個老乞丐,走出門想要找到那幾個警察,把事情的原委給講出來。
誰知道還沒走出門呢,從門外就走進(jìn)來倆警察,一男一女,那男的我就不說什么了,不過那女的真心讓我眼前一亮,利落的短發(fā)加上姣美的五官,給人一種英氣十足的感覺。
“你是張初三?”
女警皺眉問我。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叫孫藍(lán)衣,需要你協(xié)助我們,把昨晚發(fā)生的一切說出來。”
我點了點頭,接著把她倆給請了進(jìn)去,這孫藍(lán)衣看到還在喝茶的老乞丐不由眉頭一皺,問道:“他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