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開門聲音,賽孔明連頭都沒抬說了一句:“來了?”
林巖嗯了一聲,我們?nèi)撕茏杂X的坐在了桌子旁邊。這賽孔明逗鳥逗得認真極了,末了將羽毛簽子一扔,看向林巖:“這金絲雀太聽話了,也不好玩,你說是不是。”
我總覺得賽孔明話里有話,林巖卻皺眉:“我沒功夫聽這些,你給我打電話說有消息了,但是也沒說清楚,到底是秦道子有消息了,還是張樹生有消息?”
賽孔明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說道:“你怎么不往好處想,也許是這兩個都有消息了呢?”
我心中一喜,正準備糾結(jié)一下先聽哪個,賽孔明又繼續(xù)說道:“賣消息的人想跟你見一面,再決定要不要賣給你。”
林巖一愣:“這是什么規(guī)矩,他賣東西還要挑客戶是嗎?”
賽孔明聳聳肩膀:“規(guī)矩不都是人定的嗎,人說了,要是聊得好,這消息白送你都行。”
林巖想了想,才點點頭:“什么時候見面。”
賽孔明卻不回答,轉(zhuǎn)頭對身后的屏風(fēng)說道:“出來吧。”
原來這人早就在包間里面了,只見從屏風(fēng)后面出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子,五官寡淡的讓人一轉(zhuǎn)頭就能忘了長什么樣,唯獨一雙眼睛卻長得極好,黑白分明,睫毛很長,撲閃撲閃的讓人心里一動,像是含著一彎月亮。
果然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有了這雙眼睛的點綴,整個人都靈動了不少。只見她幾步走到桌子旁邊坐下,良久才開口說道:“是誰要打聽張樹生的消息?”
林巖一直在打量著她,說道:“我。”
她臉上的神情像是疑惑,又像是感慨,說道:“為什么要打聽一個死了這么多年的人呢?”
這話一出,我跟林巖兩人都同時一愣,前兩天我們還剛剛跟張叔在一起吃了火鍋,怎么現(xiàn)在就成了死了這么多年呢?
林巖問:“死了?”
她點點頭:“早死了,死的時候連個全尸都沒留下。”
“你怎么知道?”我忍不住出聲問道。
她看著我,突然苦笑了一下:“張樹生是我爸爸。”
我看著眼前的女孩,長相中還真有四五分跟張叔相似,我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把隨身帶著的人皮書拿出來:“你認識這個嗎?”
女孩眼睛一亮,點點頭:“人皮書,怎么在你這?”
“你父親他……有可能沒死。”我斟酌著說道。
此話一出,女孩眼睛瞪大,忙問:“什么意思?”
我正要回答,身邊的林巖卻拉了一下我的手:“你不是帶來了我想要的消息,正好,我們現(xiàn)在來交換一下。”
女孩猶豫了一下,就徐徐道來。她的名字叫張微,跟我同歲,老家是山西一個村子里的,張樹生是她爸爸,職業(yè)卻有點出人意料,是個木匠。
張樹生手藝還算是不錯,在村里小有名氣,誰家結(jié)婚做家具都讓張樹生做。但是有一天,張樹生卻帶回來一個盒子,說是在外做工,主人家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