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菜市場,就看到馬路對面,殷爵正靠在車旁發(fā)呆。他個子高,相貌英俊,引來不少回頭的目光。他看到我,皺眉抱怨。“怎么這么慢?”
“多買了一些。”我抖了抖手中的一大堆東西。
“你這是一次買夠一個星期的吧?”他走上前,接過我手中的菜放到車上。
“今天給你做頓大餐。”我笑著說,殷爵雖然死要錢,但也沒見死不救,其實還算不錯了。
回去之后,我就在廚房里忙碌著。殷爵抱著手靠在廚房門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今天是什么日子,準(zhǔn)備這么多菜?”
“不是什么日子,就是想表示謝意。在山谷里,你又救了我一次。”我一邊說著,一邊將魚拿了出來。
“我不救你,萬一你出事了,那我的債務(wù)怎么辦?所以你也不用謝我。”
我咬牙,這個混蛋。“別看著,過來幫我殺魚。”
他倒是沒拒絕,走進(jìn)廚房。“圍裙呢?”
我給他拿了一條圍裙,他就這樣抬著手,像個大老爺似的,等著我給他戴上。難得他肯幫忙,我也沒計較。殷爵殺魚的手法十分利落,開膛拿鰓去鱗,一氣呵成。
“喵——”貓大爺似乎聞到了魚腥味,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了出來,站在廚房門口叫了一聲。
“玄九,我今天給你做紅燒魚吃喲。”我一副邀功的神情。
“喵——”貓大爺又叫了一聲,貓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真是成精了。
我使出看家本領(lǐng),做了一頓豐盛的大餐,喂飽了殷爵和貓大爺??粗麄儗⒉顺怨?,我其實挺有成就感的,因為我平時做的菜總是被嫌棄。
晚上我洗完澡,拿出手機(jī),躺在床上登錄qq,同學(xué)群里很是熱鬧,都在說最近工作怎么樣,或是出了社會之后如何艱難。我下意識的看了看曹欣和張文麗的頭像,依然是離線狀態(tài)。
我苦笑,要真的上線了,才有問題吧。我之前在群里問過關(guān)于曹欣家的事,大家雖然知道她家是在南方的一座小城市,至于具體位置,誰也不知道。
曹欣的父母也只在大一報道時,送她到學(xué)校,后來就沒見過了。我到學(xué)校問過,學(xué)校以個人信息保密為由,拒絕透露其他學(xué)生信息。我拜托許邵幫我查過,但是一直都沒消息。
這時我看到同寢室另一個好姐妹溫寧的頭像閃動著,我點開一看,激動不已。她給我留言,說是她認(rèn)識了一個學(xué)弟,和曹欣是同一個城市來的,他似乎知道曹欣家在哪,以前假期同行過。但她還需要確定,之后打電話給我。
我高興極了,終于有消息了。曹欣失蹤后,并沒有人到學(xué)校找過她,不知她是不是回家了?這是我最后的期望了。
我懷著激動的心情,將手機(jī)放在床邊的柜子上,進(jìn)入夢鄉(xiāng)。睡到半夜,我覺得胸口悶悶的,似乎有什么東西壓在我身上一樣,總感覺眼前有一道黑影。
我睜開眼,就見到一張滿是皺紋,蒼老的面容出現(xiàn)在我眼前。“小姑娘,你知道我家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