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妍宿舍的冰箱里所有的食材都不知道為什么壞掉,她也還沒有吃東西,我們最后只能出去外面的餐館解決了中午的一頓。
然后她沒有回去宿舍,直接去辦公室,似乎是不想和我單獨的相處。
我也沒有在意這些,拿著她給的鑰匙就去了她的宿舍,打開門進去時我還沒有什么注意的,但是過了一會我想去陳思妍的床上躺一下的時候卻是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看向了一直緊閉的廁所門,似乎從我開始來一直都是關(guān)著的,而且剛才和陳思妍出去的時候,她是走到了宿舍隔壁的公共廁所去方便,明明宿舍就有廁所,為什么卻是要出去之后才去呢?
心里產(chǎn)生了好奇,我就忍不住的走過去扭動廁所的門把手,卻是發(fā)現(xiàn)被鎖住了。
我看了一下門,發(fā)現(xiàn)這種門只能從里面反鎖,頓時我的心就多了一點緊張,難道廁所里面有人?
慢慢的退后了幾步,我正想踹開門進去看一下究竟,加上現(xiàn)在是白天我也不擔(dān)心什么,電話就忽然的響了起來,嚇的我驚出了一聲冷汗,在這種時候誰那么不懂事來電話的?
暗罵一句,掏出來看了一下,只是看了一眼,我的身子就下意識的繃緊。
因為打進來的電話上面沒有顯示號碼和歸屬地,只有四個字:未知號碼!
就和昨天晚上打來的那個號碼一樣,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就是接了這個電話之后招惹了東西回家,要不是那個莫愁的話肯定就出事了,現(xiàn)在電話又打來,難道?
我下意識的縮縮腦袋,那個跟著陳思妍的東西,難道在看著我?
我沒有去接,電話響了半分鐘就自己掛斷了,但不等我松口氣電話又響了起來,我伸出一根手指,有點輕微顫抖的劃過放在了耳邊,沒有出聲。
那邊也很安靜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聲音,周圍的一切都變的十分安靜,哪怕現(xiàn)在是白天我都感覺到一種寒意。
一直持續(xù)了幾分鐘那邊都沒有聲音,而我已經(jīng)緊張的額頭冒汗,汗水都從我的眼角滑落到了下巴,滴答的一聲,汗水滴在地上的輕微響動。
忽然廁所里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沒有聲音的電話里也傳來桀桀的笑聲,我害怕的差點沒有把電話給丟在了地上,手忙腳亂的掛斷了電話,心跳加速撲通撲通的在那里跳著,在陳思妍的這間房里,我是怎么都感覺到不自在。
電話忽然又響了起來,我的神經(jīng)都繃緊了,看去見到是正常來電號碼,心才松了一截,不過也是一個陌生號碼,但總比那種未知號碼強多了。
看了一眼那門緊閉的詭異廁所,我接聽了電話:“喂!”
“趕緊離開陳思妍的宿舍。”電話里傳來一道我熟悉的聲音。
莫愁!
我一下子就聽出來這個聲音是莫愁,想到自己被坑的事情,我罵道:“臭女人,你竟然還有臉給我打電話,我爺爺?shù)男熋媒K身未嫁根本就沒有孫女,你這個騙子,我詛咒你嫁不出去!”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馬上給我閉嘴!”莫愁似乎被我說的不耐煩了,在電話那頭喝罵一聲說道:“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現(xiàn)在你馬上離開陳思妍的宿舍,陳思妍現(xiàn)在不是人,你要是再不走的話,你就完蛋了。”
陳思妍不是人?
我一下子有種從頭涼到腳的感覺,但很快我就罵道:“滾,老子憑什么相信你?而且大白天的,你難道想說陳思妍是鬼?”
“懶得和你說!”莫愁也不耐煩了,罵道:“不相信我,那你就等死吧!”
電話直接的掛斷,我喂了幾聲都沒有人回答,收起了手機看看陳思妍這個三十多平方的宿舍,雖然我在電話里罵莫愁,但是陳思妍有些事情的確表現(xiàn)的很詭異,還有廁所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為什么我感覺哪里都不安全?
想了一下我還是沒有去打開廁所的門,轉(zhuǎn)身走過去準(zhǔn)備打開房門出去,去樓下的小花園里休息一下等陳思妍下課也是一樣的,至于莫愁說陳思妍的那些事情,我選擇相信一半,不相信一半。
因為我可以感覺到陳思妍有東西瞞著我,而莫愁也騙過我,兩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我伸手開門,卻是怎么都打不開,拿著門把手搖晃了幾下也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怎么會這樣的?這個門不是一扭就開的嗎?要有鑰匙才能在外面反鎖,哪個刁民整我???
電話又再次的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又是剛才莫愁那個號碼打來的,這一次我接聽后沒有剛才那么沖,莫愁在那邊說道:“是不是出不來了?還有陳思妍的廁所門是不是打不開?”
我回頭看下廁所門,的確是這樣的,我很不想說自己現(xiàn)在有點害怕,但事實就是我的確害怕了。
莫愁也不等我回答,就說道:“你身上不是帶著鎮(zhèn)邪符嗎?拿一張去貼在廁所門上,你就可以出來了。”
電話又一次的掛斷,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莫愁,但是現(xiàn)在門被反鎖我也出不去,拿出了一張鎮(zhèn)邪符,看著那讓我毛骨悚然的廁所,雖然只是相隔四米位置,對于此刻的我而言就好像是一輩子都無法跨越的距離一般。
深深的呼吸一口氣讓自己鼓起一點勇氣,我慢慢的走過去,生怕那廁所門一下子的打開,然后出現(xiàn)什么東西,我不想去想這些東西,可是大腦里總是會不經(jīng)意的想起,完全不由自主。
似乎走了很久,我終于來到了那廁所之前,拿著鎮(zhèn)邪符就要貼上去忽然里面又傳來了巨響,我的腿都差點沒給嚇軟了。
但是這樣我也忽然來氣了,罵道:“干你大爺?shù)模伺鹿砣?,鬼怕人七分,大白天的,我怕個球!”
罵著一句給自己壯膽,我一下子就把那張鎮(zhèn)邪符給貼上去,在我剛貼上去之后,房門也在這個時候自動的打開,我感覺到整顆心徹底輕松了一般,趕緊的走了出去。
只是走出去幾步準(zhǔn)備下樓去時,我卻是發(fā)現(xiàn)不對回頭看向打開的那扇門,主要看向鑰匙孔,那里此刻竟然有一把鑰匙。
我走過去拔出了門上的鑰匙,摸摸我自己的口袋,剛才回來的時候陳思妍給了我一把,她自己也還有一把備用的,我記得上面有一個小小的污點,正是現(xiàn)在我手上的這把,只要在外面反鎖,里面的人有鑰匙也無法打開出來。
陳思妍不是去辦公室了嗎?她的鑰匙為什么會在門上面,而且反鎖不給我出來?
目光看向那被我貼上鎮(zhèn)邪符的廁所門,陳思妍到底想做什么,難道她想害我,那么我爺爺是不是也是被她害了,還有爺爺留給我的所謂遺書,會不會是陳思妍?
想到這些,我又迷茫了,如果陳思妍要害我爺爺?shù)脑挘敲此趺磿慌K東西纏上,還有姻緣為什么會被篡改?而且她爺爺怎么會死去的?從這些來看,這一切又和陳思妍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另外還有柳青的事情。
財伯說想救柳青的話,關(guān)鍵在于救陳思妍,財伯不會騙我,那么陳思妍肯定有危險,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對于目前的局勢我越來越糊涂了。
把陳思妍的宿舍門拉回來,我心不在焉的走下樓去,還想到了莫愁,會不會莫愁才是幕后那個人?她是真正要害我的人?可是如果她要害我的話,剛才不告訴我該怎么去做不就可以了嗎?
下到一樓,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午時陽光明媚的天空,感覺到腦袋有那么一絲的疼痛,如今的事情我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里,看似每個人都有動機,可是他們又都有可以說明的理由,到底怎么回事?
“咦!”
我剛低下頭來心想自己去蘇家村算了時,陳思妍從教學(xué)樓方向走了過來,表情自然有些訝異:“你怎么不在我宿舍休息,反而是下來了?”
剛才的事情很詭異,但我沒有表現(xiàn)出來,說自己不想休息,而且回到母校想看一下走一走,隨之又問她不是去辦公室休息等下午上課,怎么回來了?
陳思妍神色如常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說她剛才在辦公室遇到了一個老師,那個老師剛好下午沒有課,同意幫她上一節(jié)課,想著要去蘇家村到時候太晚不可能在那里過夜,所以她就準(zhǔn)備提前去,趕末班車回來。
她說話的時候我一直盯著她的臉,表現(xiàn)的很自然絲毫沒有什么問題,我心想會不會是莫愁欺騙我,可是如果說莫愁又欺騙我的話,那陳思妍廁所門是怎么回事?
陳思妍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我懷疑她一般,說道:“走吧!”
不等我說話,陳思妍就自然轉(zhuǎn)身往學(xué)校外面走去,我看著她的背影眉頭深深的皺起,又回頭看看她宿舍所在的五樓,忽然寒意襲身,我看見一個男子伸出腦袋來在那里對我笑。
我眨了下眼睛再看去的時候,卻是什么都看不見,晃晃腦袋感覺十分的邪門,趕緊跟上了陳思妍,雖然她可能有東西瞞著我,但至少我感覺她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