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
靈兒的臉上滿是悲傷,父親不在了,她為了追查兇手而來,結果現在所有的目標,都指向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而這可能是她除了妹妹之外唯一的親人了。
歐陽小六和歐陽虛的神情都變的凝重,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此時的兩人已經意識到,面前的靈兒知道的東西太少了,而有些事情他們需要斟酌是否要說。
房間內的氣氛也隨之變的凝重,我留意到,自從進來之后,這兩人不管是睜眼還是閉眼,都是盤膝而坐,都沒有站起來過,這很有可能就是后遺癥之一,兩人的雙腿,恐怕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你們是在躲避她?”
靈兒并不傻,很快就猜到了兩人隱藏的意思,他們兩個人藏身在這里,而且不顧一切的修煉禁術,明顯是在躲避什么人,而他們見面之后第一次問的就是她的母親,這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只是最初不愿意相信而已。
可是在靈蠱村的時候,她的內心深處,就已經對自己的母親有了懷疑,能夠輕易走到父親面前,然后將自己父親無聲無息殺死的人,也只有她們那個失蹤多年的母親了。
“我們剛出來的時候,的確是被你母親追殺過,而且費了很大勁才得以擺脫掉,我們找到甲前輩,就是為了避禍,可惜甲前輩早就已經不在了!”
小六輕嘆一聲,如今他們的生命無多,有些事情說出來或許會讓靈兒難受,可是如果不說,將來她真的面對親生母親會更加的痛苦。
而且這兩人都是聽從村長的安排來到這里,都是身負使命的,他們現在已經無力完成,只能夠將希望寄托在靈兒身上,這種情況之下,自然就不可能再去掩飾什么了。
“就在兩天前,你母親也曾經找到我們,原本她是想要殺我們,可是看到我們這個慘樣,也擔心我們拼死一戰(zhàn),所以將我們丟在這里自生自滅了!”
小六苦笑連連,對于自己的處境充滿無奈,族中的禁術,原本是一場大機緣,可注定不屬于他們,而他們原本應該有很好的未來,現在卻是要躲在這陰暗的角落等死,這人生充滿了悲哀。
“為什么她要殺你們?”
靈兒低聲抽泣,聲音夾雜著顫抖聲,盡管很多事情都已經變的明朗,可她依舊有些難以接受。
我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試圖給她一點安慰,我很能理解她的感覺,在倉庫看到她姐姐的那一刻,我也是這樣的心情,很是糾結,很不愿意去接受,可現實是無法改變的。
“她要打聽關于靈蠱村的秘密,不過此事我們并不知道,只有族長才知曉!”
歐陽虛的神情變的嚴肅,上一次可不止見到靈兒母親那么簡單,他們還曾經被詢問了一些問題,自然也猜測到了靈兒母親的目的。
在靈蠱村一直都流傳著一個秘密,當年靈蠱村的先祖,帶著村里的人遷移,不光是為了躲避戰(zhàn)禍,還有可能是想要隱藏某個秘密,靈兒的母親,應該就是沖著這個秘密來的。
可那是很久遠的事情,很有可能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而且那傳聞的真實性也已經無從確定了。
“跟我離開這里吧?我會想辦法醫(yī)治你們!”
靈兒低聲開口,他們是同族,現在兩人在外面遇難,她自然不想袖手旁觀。
“我們的身體我們都很清楚,活著也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就讓我們自生自滅吧!”
歐陽虛輕嘆一聲,修煉禁術變成現在的這幅田地,真的是生無可戀,或許也就是因為如此,那人才會留下兩人吧?
房間內的氣氛再次凝固,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之前的話題也太過于沉痛,我們也就不再好意思去詢問過于那冥幣的事情。
“跟著我們走吧!”
一直旁聽的王進,此時卻是選擇了開口,他注視著兩人道:“就算是要死,也不應該死在這樣陰暗的地方,你們總不希望她再次回來這里給你們收尸吧?”
……
“甲洪波?”
從小區(qū)回到警局之后,我立刻就開始調查關于甲洪波的信息,可是出乎我的預料,這個人再普通不過,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出奇的地方,而根據他為數不多的照片,我可以斷定他不是我那晚見到的老人。
我將歐陽小六和歐陽虛送入了醫(yī)院,由靈兒負責照顧,我也曾經多次的試探兩人,想要知道甲洪波和村長的關系,為什么在靈蠱村危難的時候,村長會想到這樣一個外人,可是兩人也一無所知。
如果甲洪波只是一個普通人,村長不會如此大費周章,而那神秘的老者,也不會將我們催眠,而且告訴我關于甲洪波的過往,這一切都說明這甲洪波真的有問題。
我記得老人說過他們是戰(zhàn)友,所以我特意的請求了局長,調查了甲洪波當時所在的部隊,想要通過他的戰(zhàn)友了解甲洪波,可得到的結果卻是這群人早就已經都老死了,根本就沒有人剩下。
事情變的越發(fā)奇怪,我一頭霧水,感覺自己在這個案子里毫無頭緒,完全是在東一腳西一腳的亂走,根本就無法取得什么好的效果。
而唯一在小區(qū)有收獲的,就是斷定練衣裳的母親還活著,而她很有可能就是之前接二連三案件的策劃者之一。
“林隊長,有人找你!”
就在我埋頭尋找資料的時候,李思琪卻是突然敲門走了進來,而且對著我指了指門外。
“什么人?”
雖然謝常在的發(fā)現,讓我對李思琪有所懷疑,可我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很正常的神情,不愿意讓她看出什么端倪。
“我也不知道,對方說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李思琪搖了搖頭,并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她的頭不經意的往檔案室里伸,然后疑惑的對我說:“林隊長,你手機怎么沒有開機呀?”
“手機?”
我心中咯噔一聲,臉上卻是裝出茫然的神情,之前李思琪給我的手機,根據謝常在的分析,只要不開機就不會被竊聽,因此我就索性沒有開啟那手機。
如今李思琪提出這件事,我卻依舊不敢斷定她就有問題,畢竟這個問題本來也說明不了什么,最多就是一種關心罷了。
“噢!我把手機的事情給忘記了,而且最近很忙,睡眠也不好,可不敢聽到鈴聲。”
我微笑著糊弄了幾句,然后就直奔門口,想要看看在這個時候誰會來找我。
大廳內果然有一個年輕人在東張西望,這個年輕人樣子普通,但卻是給我一種似曾相識之感,好像在哪里見到過。
“林警官!”
看到我出來,那年輕人急忙迎了上來,那神情異常的著急,一把拉住我的手道:“林警官,你可要跟我作證呀!”
“是你?”
我眉頭一皺,這年輕人走近了,我才發(fā)現他居然是諸葛文龍居住別墅的保安,當時我和劉凱進入別墅的時候,正好是深夜,所以對方的樣子看的并不真切,而且他給我最直觀的是聲音,所以直到他開口,我才想起他的身份。
看到這個小保安,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諸葛文龍的案子早就已經結束,而且我們也證實,是劉老師買兇殺人,可是我不明白,為什么這小保安會跑來找我作證。
小保安低聲的抽泣,一臉的委屈,嘴里不停的抱怨道:“林警官,那房主來了,說是房子死了人,死活不愿意要房子了,我們經理好不容易說服了他,可他卻是要開除我,我招誰惹誰了呀!”
我認真的聽他抱怨了半天,才大致的聽出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是諸葛文龍死亡所在那棟別墅的主人回來了,要開除這個小保安。
可盡管聽清楚了我依舊一頭的霧水,那別墅不應該是諸葛文龍私人的財產嗎?怎么現在又會冒出一個房主出來?
而且現在距離諸葛文龍死亡也不過幾天的時間,這位一直沒有出現的房主,在這個時候出現,這也未免太蹊蹺了。
“林警官,現在只有你能夠幫我了!”
小保安一把抱住了我的手臂,現在他即將面臨失業(yè),我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你的意思是讓我跟你去解釋一下?”
我原本想要繼續(xù)查甲洪波,可是現在面對這突然的狀況,我只能夠先跟小保安走一趟,畢竟這工作對他的意義非凡,如果能夠爭取,我也希望能夠幫他一把。
此時王進和張凱正好同時走了進來,看到這情況,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所以也同意跟我一同去別墅那邊去看看。
坐上警車,小保安情緒也變的穩(wěn)定不少,說話也利索不少,卻依舊在抱怨道:“你說著房主老實的在A國待著多好,早不回來晚不會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
“你說什么?”
我的臉色驟然大變,之前的黃覺,就是從A國歸來,而我在老區(qū)被催眠的時候,那神秘的大爺也曾經對我說過,甲洪波以前也去過A國,現在這房主也是從A國回來的,這里面是否有什么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