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嚇的那老貓和公孫天尖叫,畢竟他們跟在我的身邊,幾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人頭落下,這事發(fā)突然,又沒有思想準備,自然讓人猝不及防。
我雖然也是心驚,卻并沒有失態(tài),警察出身的我,第一眼就看出了那人頭實際上是假的,應該是哪個頑皮的孩子,留在上面的人偶玩具,被兩個惡作劇的女生合理的利用了一下而已。
“我滴個姐姐來,你還能不能行呀!”
公孫天意識到自己上當之后,頓時沖上樓去,對著自己的姐姐一陣的翻白眼,逗的兩個奸計得逞的女生咯咯大笑。
張華和老貓則是相對成熟的多,只是在一旁輕笑,看著他們胡鬧,并沒有加入進去。
“李子呢?”
胡鬧了一會,劉雪發(fā)現(xiàn)人群中沒有李子的身影,忍不住關(guān)心了一句。
“那膽小鬼,不敢上來!”
公孫天一臉不屑的笑了笑,繼而有些討好的來到劉雪身邊道:“劉姐,你那么漂亮的女人,怎么會跟我姐一樣胡鬧!”
“兔崽子,你說誰呢?”
一旁的公孫晴看到弟弟吃里扒外,頓時氣的跑了過去要掐公孫天的耳朵,顯然姐弟兩人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游戲,公孫天很輕松的就躲開了,然后兩人開始在二樓的空間內(nèi)亂跑。
這老樓的二樓,是由一個個獨立的小房間阻隔而成,由于年久失修,這些房間的阻隔都已經(jīng)倒下,一眼望去,就像是一個大的房間。
公孫晴說的那件古董,實際上是一件梨花木的桌子,這東西是個老物件,應該在當時也是稀罕的東西,不知道為什么至今都還在保存在二樓。
我走近那張桌子,眉頭不禁一皺,在棺材村中,關(guān)于這桌子的傳說不少,有人說當初茶樓開業(yè)的前天晚上,茶樓的老板請了一群人來這里打牌,而也就是在那晚上,這群人就徹底的消失了。
村里人都說這張桌子里有一個魔鬼,生前是一名賭徒,所以凡是來這里賭的人,最終都會被永遠的留下,而這也是這張桌子哪怕不識貨的人也知道它的價值,卻沒有人會動的原因。
“要不咱們在這里打牌吧?”
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那公孫晴居然拿出了一副撲克,要和我們打牌,外面下大雨,這的確成了唯一的消遣方式。
“這樣不好吧,我可聽說這里……”
此時老貓有些擔憂的看了看那桌子,顯然他是這群人中聽過那個故事的人。
“怕什么,咱們這么多人,還能真有鬼不成!”
劉雪率先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正好她在我的旁邊,也順勢拉了我一把道:“林大哥,你也陪我們打一會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我笑了笑,對于這個傳聞也不是怎么相信,索性也就坐了下來,而接下來入座的是張華和公孫晴。
老貓顯然是有所忌憚,只是站在公孫晴的身后觀戰(zhàn),而那公孫天的興趣顯然不在打牌,一個勁的在劉雪的背后獻殷勤。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直到天黑下來,也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我們打了半天牌,也都覺得沒有意思,公孫晴和劉雪兩個女生找了一個角落休息,而我們幾個人男人則聚到一起聊天。
“林大哥,你怎么會這個地方?”
公孫天坐在我的旁邊,有些好奇的看著我,他的樣子和她姐姐有些相似,不是那種陽剛的外表,反而有些娘,這或許也是打牌的時候,劉雪不怎么喜歡他的原因。
我原本不想隱瞞他們我的身份,可警察這個身份,畢竟太敏感,所以我就打了一個哈哈。
通過聊天我才知道,這個登山隊也就是在網(wǎng)上組建成的,這才是他們第一次的行動,彼此之間,還不是很了解。
那李子據(jù)說是三流的作家,想要趁著這個機會體驗生活,希望能夠?qū)懗鲆槐静诲e的小說。
老貓以前是一名士兵,一直都在參與各種冒險,是他們這群人中經(jīng)驗最多的一個人。
隊長陳華是一名富二代,現(xiàn)在在郊區(qū)的一所小學里面教書,為人很是低調(diào),為了把大家聚在一起,他是花了不少力氣的。
“?。?rdquo;
眼看入夜,公孫天還在和我聊天,卻是在此時,突然從樓下傳來了一聲李子的慘叫聲。
“怎么了?”
盡管有手電,老樓內(nèi)依舊漆黑一片,此時聽到李子的聲音,大家都感覺毛骨悚然,紛紛的坐了起來。
陳華第一個拿起了手電筒,快速的朝著樓下走,而我們幾個人也都快速的跟了上去。
“陳華你怎么不走了?”
當我們到樓下,公孫雪推了推停在前面的陳華,神色有些不滿,畢竟這荒郊野外的,好不容易睡著了,就這樣被吵醒了,換了誰也不高興。
“李子這家伙真是夠了,大半夜的鬼嚎什么?”
公孫天也不滿的冷哼了幾聲,對于李子一直都充滿仇視,應該是源自弟弟對于姐姐的保護欲望,不希望姐姐被外人搶奪走。
“他……他……”
原本成熟穩(wěn)重的陳華,此刻的舌頭卻好像是在打了結(jié)一般,雙手顫抖的指向了前方的黑暗中。
我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不像是惡作劇,所以急忙從地上撿起陳華掉落的手電筒,朝著那陳華手指的方向照過去。
“吱吱!”
黑暗中,房梁之上一直都有黑影在來回的晃動,并且發(fā)出繩子摩擦房梁的聲響,當我的燈光照去,那里赫然是一具尸體。
“不好!”
我心中一驚,自從警校畢業(yè)以來,我還從未接觸過命案,卻是沒有想到,這機緣巧合的還遇到了一次,而且這尸體赫然是一具無頭尸體,他的胸膛被鋼筋洞穿,懸掛在房梁上,就像是鐘擺一般,那傷口的位置,鮮血啪啪的往下滴落。
“是李子!”
公孫天慘叫一聲,直接就被這殘忍的死法給嚇暈了過去,而那兩個女人也都嚇的花容失色,拼命的往后退。
“過來幫我一把!”
我看向陳華,現(xiàn)在唯有他還算鎮(zhèn)定,現(xiàn)在案件才剛剛發(fā)生,我需要對尸體進行尸檢,而要完成這個過程,自然需要將尸體從房梁上放下來。
“我……我……”
陳華的雙腿都在發(fā)抖,根本就不敢上前,在這樣的事件面前,人性的脆弱并不是涵養(yǎng)就能夠彌補的。
“刺啦!”
“鬼呀!”
公孫晴發(fā)出凄厲的慘叫,拔腿就要往外跑,就在剛才,那李子的尸體,突然憑空的燃燒了起來,那火焰很大,頃刻間就將那具無頭的尸體燃燒成了一塊木炭。
“誰也不能走!”
雖然這個變故讓我也是一驚,卻是本能的一把攔住了公孫晴,因為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兇手在那里,去到外面會更加的危險。
“是誰?是誰?”
劉雪也有些精神失常,不斷的抓自己的長發(fā),卻是突然站起來,一把抓住了陳華的衣領(lǐng)道:“是你殺死了他,一定是你!”
“我沒有!”
陳華急忙掙脫了劉雪,然后拼命的搖頭,他也整個人要陷入崩潰的狀態(tài)。
“老貓呢?”
我急忙打斷這種混亂的局面,如今我們下面鬧的這么大,按道理所有人都應該聽到了才對,可我們都下來了,卻是根本就沒有見到老貓下來。
“是老貓?”
“一定是老貓,他以前是特種兵,想要殺我們這群人,簡直就是太容易了!”
陳華突然一臉肯定的開口,現(xiàn)在這個情況老貓消失,無疑成為了最大的嫌疑人。
“你也有嫌疑,我就一直奇怪,你為什么非要組織這一次的行動!”
一旁的公孫晴突然要沖向陳華,她的情緒明顯已經(jīng)失控,開始懷疑陳華。
“你就不可疑嗎?我記得之前你是最后一個上樓的,我還聽到你和李子聊天呢!”
此時劉雪突然開口,身體卻是本能的往后面的柱子上靠了一下道:“是你將我們引向二樓的,就是為了方便你殺死他!”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有什么理由殺他?”
公孫晴的臉上青筋都跳起來了,那神情就好像是要撕碎了面前的劉雪一般。
老樓內(nèi)的局面,瞬間就陷入了混亂之中,大家開始陷入彼此的猜忌之中,而那李子的離奇死法,老貓的離奇失蹤,還有焚燒李子尸體的神秘火焰,都無疑讓所有人都開始恐怖。
我站在一旁,默默的注視著這群人,剛才打牌的時候,還彼此都親密無間的開著玩笑,轉(zhuǎn)眼就變成這樣,真的讓我感覺悲哀,而這起案件,更是讓我感覺有些蹊蹺,卻又一時間根本就說不上來。
“都不要說了!”
面對相互的指責,劉華突然憤怒的大吼一聲,這才讓劉雪和公孫晴都安靜了下來,而他的目光卻是突然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的眉頭一皺,第一時間就知道,經(jīng)過最初的混亂,這群人已經(jīng)開始將懷疑放到了我這個外來人的身上。
面對質(zhì)疑,我聳了聳肩道:“李子死亡是因為落單的緣故,大家只要聚集在一起,兇手就不會有下手的機會,咱們等天亮之后報警就好了!”
“呼!”
就在我的話音落下,突然老樓內(nèi)出現(xiàn)了一陣陰風,我的手電筒也隨之一暗,一聲慘叫,從我的身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