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一上午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場都還沒處理好,而且死者家屬得知噩耗,皆是一哭二鬧,什么難聽話都有,好在老黎竭力勸說,不然早已經(jīng)把事情鬧開了,估計局時,會鬧得人心惶惶,動蕩不安。而接到其他分局前后陸續(xù)的電話,說有三人死在街道上面,其他分局積極進行了處理。
而得到幾個支援的警察匯報,調(diào)查了一下并沒有什么可疑人物進入,而且就早上的時候,有幾個送水公司的人,前來送水,其中一家叫純純雨滴的公司,送的就是八樓。而我也向局長請示下午我需要多方走訪,局長也表示同意。
而后我和李美琪,第一站來到的就是醫(yī)院,剛來到醫(yī)院,我前去找了心科專家,咨詢我母親的情況。
“您好您是王教授嗎?不好意思大過年的都要打擾你。”此刻我身穿工作服,一臉謙和。而后一只手悄悄的伸入衣服口袋之中,打開了錄音筆。
“沒關(guān)系,對于我們醫(yī)生來說,那天都一樣的。”王教授捋了捋眼鏡,看了看我和思琪兩人說道。
這王教授年約五十幾歲,禿頭,看上去給人一種學(xué)識淵博的感覺。
“請問一下王教授,我母親的情況怎么樣了?”我也不想太多客套話,直奔主題問道。
“我們對您母親做了一些列檢查,母親情況還算穩(wěn)定,但…”王教授說了一半欲言又止。
“王教授,您是這方面的專家了,有什么話但說無妨。”我直接問道。
“我當了醫(yī)生這么多年,重來沒有看過心絲蟲啃食心臟,以及破壞速度如此之快,就算是國際案例之中,也只不過那么幾個人死于心絲蟲。”王教授說著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依照您的經(jīng)驗,我母親接下來應(yīng)該接受怎么樣的治療呢?”我又問道。
“心絲蟲是破壞心臟組織的,而心臟一但被破壞,是不可能在生長的,再者你母親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明顯的供血不足情況。”王教授說著,遞給我一份檢驗單子,而后又道:“所以我們對您母親采用了目前國內(nèi)最先進的醫(yī)療儀器,疏通你母親的脈絡(luò),讓其血液循環(huán)更加順暢,同時,還給他吃了驅(qū)蟲藥,和促進血液循環(huán)的藥。”
“那王教授,這種情況可以動手術(shù)嗎?”一旁的李思琪問道。
“不可以,心臟又不是別的器官,而這心絲蟲寄生在心臟內(nèi)部,而不是心臟表面,不可能吧心臟都切開。”王教授搖了搖頭說道。
“那可不可以換心臟呢?”我問道。
“這個方法很冒險,首先我們醫(yī)院雖然具備換心臟的技術(shù),且不論這風(fēng)險巨大,費用昂貴不說。最關(guān)鍵的是在我們動手術(shù)的時候,心臟會加速運轉(zhuǎn),那個時候心絲蟲會不會有動作,我們都是無法評估的。”王教授一臉為難的說道。
“您指的是,心絲蟲可能會進入血管之中?”我問道。
“是的,本來你母親的情況特殊,這心絲蟲并非那么簡單,我們不能按照常理和原本了解的心絲蟲去判定病因,所以動手術(shù)是很冒險的。”王教授繼續(xù)分析道。
“那目前看來,只能保守治療?”我問道。
“也可以這么說。”王教授一臉無奈。
“那請問教授可否知道,我母親是怎么樣情況下被感染的呢?還有這心絲蟲為何破壞速度如此之快?”我詢問道。
“一般來說感染途徑是通過蚊蟲叮咬,但我們在您母親的胃中發(fā)現(xiàn)了一部分的心絲蟲,所以我們斷定,應(yīng)該是吃下去的。”王教授說道:“至于為何超出常理那般,發(fā)展迅速,這是目前醫(yī)學(xué)上面沒有的案例。”
“那依照你的經(jīng)驗看來呢?”我詢問道。
“這個不好說。”王教授看了看了空蕩蕩的辦公室,一臉為難的說道。
“想必您也清楚我們的身份,不僅僅我母親感染了心絲蟲,還有好幾個已經(jīng)死于心絲蟲,而我們畢竟也就是一個警察,對于醫(yī)學(xué)上面的事情,還是有很多欠缺的地方,所以需要請教您。”我一邊解釋一邊懇求道。
聽到我這么說,王教授小聲靠近我耳邊問道:“年輕人,你是不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當警察的,那能不得罪?。?rdquo;我苦笑一聲。
聞言王教授點了點頭道:“這在醫(yī)學(xué)上面叫心絲蟲,但出乎意料的可怕,也超出常理生物的范圍,所以我猜測應(yīng)該是蠱!”
“蠱!”聽到這個字,我驚訝的說不出來話。蠱想必都在一些電視,或者書籍上面看到過,而電視書籍都把這種神奇的生物,夸大化,神秘化。而蠱是一種遠古時期神秘的巫術(shù),最為盛行的地方為湘西,而蠱術(shù)有著傳男不傳女的習(xí)俗、而蠱是一種人工施以的特殊方法,長年累月精心培養(yǎng)而成的神秘物體,一般為蟲體,屬性為陰毒,有的以血為供養(yǎng),有的以毒、死人等等來供養(yǎng)。
而蠱的種類多元化,螭蠱、蛇蠱、金蠶蠱、篾片蠱、石頭蠱、泥鰍蠱、中害神、疳蠱、腫蠱、癲蠱、陰蛇蠱、生蛇蠱、三尸蠱。等等有的蠱能夠以毒攻毒,有的蠱是用來害人的,其煉制供養(yǎng)蠱的方式不同,所以蠱蟲的種類繁多,作用也頗多。
“這個世界上還有蠱嗎?”李思琪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個世界,本就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有蠱也算正常。”王教授淡淡一笑說道。
“那依照教授看來,這是什么蠱?”我問道。
“我對蠱研究還算有一點,這應(yīng)該是心蠱,專吃人或者動物的心臟,豈啃食速度很快,破壞力極強。”王教授分析道。
“那您知道這種蠱是怎么來的么?”我又問道。
“依照我的猜測,應(yīng)該是以心絲蟲制作而成的,所以保留了心絲蟲的特性,但具體是怎么制作而成的,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王教授說著一臉的驚恐。
“那麻煩教授再幫我們分析一下,今天我們處理了一件案子…”我簡單的敘述了一下今天的事情,但有所保留。
“在醫(yī)學(xué)上面來說,死阿米巴原蟲也有那么多十多例,但也不會說在很短暫的時間之內(nèi)。估計這應(yīng)該是食腦蠱,以阿米巴原蟲為基蟲,制作而成的蠱蟲。”王教授說道。
“那這么說來,這人應(yīng)該是一個用蠱高手?”我喃喃自語。
“年輕人啊,自古以來煉制蠱蟲的人,皆是陰毒之人,你們可要當心啊,畢竟你們在明處,不然哪一天被暗算了都不知道。”王教授提醒道。
“謝謝王教授的提醒。”我點頭道:“那既然是蠱,我們是不是可以找一些明間的方法來驅(qū)蠱呢?”
“萬萬不可,這蠱的特性要施蠱之人才明白,如果找來的人,不清楚特性,就驅(qū)蠱,只會適得其反,到時候只是加速讓患者死亡罷了。”王教授說的。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反問道。
“你母親的情況現(xiàn)在不算太糟糕,我們會盡力維持她的生命,但目前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保守治療,給你爭取更多的時間,接下來就看你的了。”王教授說道。
“我明白了王教授,我媽媽這邊就辛苦你了,今天和你的對話讓我們有了新的線索,以后我有什么醫(yī)學(xué)常識,可以來請教您么?”我一臉感激的說道。
“可以!你去看看你母親吧,她現(xiàn)在處于時而昏迷時而清醒狀態(tài),切記不要多打擾她。”王教授揮了揮手說道。
“那再次感謝您。”我急忙和王教授握了握手。而后和思琪走出了王教授的辦公室,來到了重癥監(jiān)護室門外。
而后看到了李琦和小歡,我做了一下介紹之后,就去看望母親。
“兒子你來了。”母親見到我臉頰上露出了微笑,一只手緩緩抬起。
“是的媽我來看你了。”而后我緊緊的握住母親的手。
“媽媽是不是要死了?”母親說著用極為不舍的眼神看著我,在他眼中我看到了太多的不舍和放不下。
“不不不,媽,你只是生病了,很快會好起來的,你別胡思亂想,等我抓出幕后真兇,你就可以康復(fù)了。”說著我淚水已經(jīng)在眼眶之中打轉(zhuǎn)。
“媽媽的身體我知道。”母親語氣極為低沉,而后看了看我身后的李思琪。
“阿姨你好,我是林濤的女朋友,這次特意來看您,您一定要好起來,以后我們好孝敬您。”李思琪說著急忙過來握住母親的說,一臉溫馨的笑容,讓我心弦為之一顫。
“好好好,真是好姑娘啊,年輕漂亮,還是警察。”母親眼中的哀傷立刻消失,轉(zhuǎn)眼就是一臉的欣慰。
“所以啊,您老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您還沒有享福呢,我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給您生一個大胖孫子,每天給您做好吃的。”李思琪繼續(xù)說道。
聞言我有著說不出來的感覺,沒有讓我想到的是,這表明冷冰冰的妮子,在老人年輕如此有愛心,有著如此溫柔體貼的一面。本來母親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本想介紹這是我的同事。雖然我知道這些年母親一直想讓我找個女朋友,但工作實在很忙,哪有那個閑情逸致???所以這事兒一直耽擱了下來,成了母親的一塊心病。眼下母親本就是多疑,沒有安全感,以為自己病入膏肓了,所以更加不舍。而李思琪觀察入微,一下子就摸清楚了母親的心思,直接主動請纓,扮演成了我的女朋友。
“好好好!”母親一邊說著,臉上笑容更加和藹,熱淚盈眶了起來。
“兒子,你們?nèi)ッΠ桑銈兡軄砜磱屛液芨吲d,好好對這姑娘,對了姑娘叫什么名字?”母親問道。
“阿姨,我叫李思琪。”思琪說道。
“人好看,名字也好聽,思琪好啊。”母親倍感欣慰。而我在一旁沒有多言。
“你們快去幫吧,我這兒沒事,心情好多了,有小歡和李琦陪著我就可以了。”母親急忙揮手說道。
“媽!”我很想跪下來說兒子不孝,不能夠在您老病危的時候,在身邊照顧你,但我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做,眼下盡可能的讓母親知道越少越好,不然母親不會讓我以身犯險的。
“好了,我們還要去走訪兩家呢?”李思琪急忙使了一個眼神。
“去吧這里有我們呢,盡管放心。”李琦上來,拍了拍我肩膀說道。
“那行這里就交給你們兩個了,我們先走了。”我說這拍了拍李琦的肩膀。要不是有這么一個好兄弟,我真不知道母親該怎么辦是好。
而后我和思琪兩人走出了醫(yī)院。
“剛剛謝謝你了。”我說道。
“不用,當警察這么久了,我還是懂得察言觀色的,你早日破案就是對我最好的答謝。”李思琪說著目光一冷,而后走在了我前面。此刻的她又恢復(fù)了冰美人的作風(fēng)。
“那等我破案了,請你吃飯答謝你?”我急忙追了上去問道。
“等你破了再說吧,接下來去哪里?”李思琪用銳利的目光掃視了我一樣,瞬間我感覺被一盆冷水潑來一般。
“接下來,我們先去天天快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