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感覺仿佛有人站在我身后,好像那人全身散發(fā)出寒冷刺骨的陰氣,讓人不寒而栗。
這種感覺越來越是強烈,越來越是強烈,只感覺陰氣鉆入我的脖子,我身體打起了寒顫,那是一種來自靈魂的顫抖。我怕我一回頭看到讓我驚魂未定的場面,盡管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面沒有鬼,但很多事情本就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
“誰?”我一轉(zhuǎn)身,后背是一面老式的鏡子,透過鏡子反射,我看到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張凱來幫幫忙。”我急忙走出大門,去到隔壁叫道張凱。
“怎么一個人搞不定?”張凱用調(diào)侃的語氣說道。
“據(jù)我判斷,這老太太才死不久,而且剛剛看到一團黑影。”我說道。
“你是懷疑老太太非正常死亡?”張凱反問道。
“目前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我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按照我的觀察,這老太太表面上看著應該是患有心絞痛,而且臉上有淤青,應該是供血不足導致的,加上年齡大了身邊又無人照看,導致未及時搶救而死亡??此迫绱怂角?,但這背后視乎也太順理成章了?那么那個神秘電話又是誰打來的?想到這里我嘆息了一口氣,繼續(xù)進入房間,而后我們找來了燈,帶上白手套,將現(xiàn)場進行了拍照,以及現(xiàn)場樣本采取。
“這是老太太的手機?”張開遞給我一只老年機,我打開這普通的手機,翻開了通訊錄,基本都是來電,距離上一次來電是上個月以前的事情,通訊錄上面寫著兒子兩個字??吹竭@些我心中有些發(fā)酸,撥通了這電話。
“喂媽,新年快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子聲音。
“你好我們是海天路警察局的,很遺憾的通知您,您的母親已經(jīng)逝世在家中。”我一邊說道,一邊想起自己的母親,今天是除夕夜都不能陪她過節(jié),真是不孝。
“哦,我知道了。”電話那頭傳來平靜的聲音,仿佛死者與他無關一般。
“您好麻煩您過來一趟,一則是處理你母親的后事,二者我們有些問題想問您。”我嘆息了一口氣問道。
“可是我現(xiàn)在很忙,馬上要過節(jié)了,我得陪我老婆兒子。”電話那頭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死者為大,再說她是你媽,她走了你都不能盡一下最后的孝道?你真是…”我很想罵他,但想了想,這樣的人罵他都丟了我的人格。
“好了好了大過年的真是晦氣,我馬上就來。”說完電話那頭傳來電話的忙音。
“哎。”我嘆息了一口氣,老人能夠收養(yǎng)流浪貓,說明她是一個心善的人,怎么有這樣一個兒子?
“濤哥你還需要檢查什么?”張凱問道。
“我想檢查一下老太太的遺體。”我說道。
“你瘋了吧,你又不是法醫(yī)?”張凱一臉錯愕的說道。
“不看我心里面不踏實。”說著我來到老太太尸體面前,揭開輩子,正要伸手。
突然!
“喵”一團索大的黑夜一閃而過。
“什么東西?”張凱嚇得急忙抱起一根棍子。
“我靠快看,那貓成精了。”此刻張凱指著另外一個床頭柜后面,一只足足有二十多斤的通體黢黑的土貓,眼睛散發(fā)出光澤,那貓如同人一般,直接站立起身,后腳著地,直立行走,嘴中發(fā)出“呼呼”的警告聲。
“我長這么大沒見過貓會直立行走的?你有見過么?”張凱咽了一口唾沫,一臉的不可思議。
“而且一般的貓體重不會超過十斤,”這只貓起碼20斤以上,我也一臉驚訝。
“是啊它這是要干什么?”張凱好奇的問道。
“他這是應該向我們示威,保護老太太。”我說道這里心中不免有些一酸,一只貓都如此有感情,他的兒子怎么連貓都不如?
“我們先保護現(xiàn)場吧,這里看著怪滲人的。”張凱打起了退堂鼓。
我也點了點頭,不是怕,而是這個情況貓多,而且極其不友好,我還真怕出什么岔子,與其這樣還不如等明天早上,法醫(yī)來了再說。
而后我們?nèi)サ搅烁舯?,何老太太家,此刻的何老太太平靜了許多,也許是看淡了,也許是見多人生的悲歡離合。
“何奶奶我們問您一些問題,還請你配合一下。”我一邊說著,一邊給張凱使了一個眼神,張凱拿出錄音筆,和筆記本開始記錄起來。
“這張奶奶生前,有心痛的毛???”我問道。
“前段時間都沒有,就最近這幾天才聽她這么一說。”何奶奶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他生前很喜歡養(yǎng)貓嗎?”我繼續(xù)問道。
“是的她很有愛心,他家的貓基本都是流浪貓。”何奶奶回答道。
“那你有沒有見過他兒子?他們關系怎么樣?”我又問道。
“他兒子我見過兩次,不過他兒子很叛逆,說什么都和她頂撞,而且總是說又老、又臭、又啰嗦、又慢什么的,所以他兒子很少來。”何奶奶說道這里嘆息了一口氣,視乎有些同病相憐的感受。
見狀,我立馬轉(zhuǎn)移話題道:“那你知道她家貓脾氣都很暴躁么?”
“也不一定,他家的貓雖然抓人,但不招惹它們是不會抓人的,平時它們還怕陌生人。”何奶奶說道。
“那這一兩天有沒有見到什么陌生人,或者有什么異常的聲音?”我繼續(xù)問道。
“沒有,都沒有,只是昨天我去敲她家門,她沒有理我。”何奶奶說完又道:“警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現(xiàn)在還不肯定,但需要讓張奶奶做一個尸檢報告才清楚。”我又繼續(xù)安慰道:“何奶奶,死者已矣,您也不必過渡傷悲,今天也過年了,祝您老身體健康,福壽安康。”
“謝謝你警官。”何奶奶聽聞臉上才擠出一抹笑容。
“對了這鑰匙我們先拿走,你這幾天晚上少出門,陌生人敲門千萬不要開門,有事情可以打報警電話,也可以打我的電話。”說著我把我的手機號碼給了何奶奶。
走出何奶奶家,我嘆息了一口氣,將張奶奶大門反鎖,我和張凱便離開了這里。
“你查到了什么?”路上張凱好奇的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張奶奶應該沒有心,而導致的死亡。”我眉頭微皺。
“不是那么神奇吧,你就看看表面就可以斷定?”張凱嗤之以鼻的說道。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一切只等待明天法醫(yī)一來就明白了。”我淡淡說道。現(xiàn)在下結(jié)論也未免太早,一切只不過是憑借我的經(jīng)驗判斷的罷了,如果真是這樣老太太無心?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回到局里,我和張凱緊張的忙碌了起來,先是向有關部門匯報今天晚上的事情,然后保存好相關的信息以及現(xiàn)場的照片。等忙完這些已然是十二點多了。
我才緩了一口氣,拿起電話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問候以及道歉了幾下,母親永遠是這樣永遠站在我的角度去理解我,包容我……
當我掛斷電話,突然座機又響起了。
“喂你好!這里是海天路警察局,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你。”我說道。
“喂,快去海天路38號福林小區(qū)A棟24—2,那里有人死了。”電話之中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說完立馬掛斷了電話。我急忙打開警察局內(nèi)部監(jiān)控網(wǎng),查詢這個號碼,是一長串的數(shù)字號,初步斷定,這是一部網(wǎng)絡電話,而后我通過網(wǎng)警系統(tǒng)查詢IP,才發(fā)現(xiàn)短短十幾秒時間,這個號碼換了十個IP,而且這些IP全是國外的。
“高手啊。”我咬了咬牙齒,這事兒真難辦了,目前的科技打網(wǎng)絡電話很正常,就算是自動IP轉(zhuǎn)換軟件也不可能在每一秒變化一個不同國家的IP?IP代理器我是清楚的,從斷掉一個IP然后連接另外一個IP,都需要一定時間,斷不可能在1秒換一個IP甚至多個。除非有著可能那就是這個人,還是一個黑客高手,但他這樣的目的又是為何?此刻我感覺自己完全是在明處對方在暗處操控一切,我就像棋子一般,不得不受到他的操控?讓我感覺不解的是,他是怎么知道別人家會死人?這看似神乎其技,背后到底又有什么陰謀?
此刻作為一個犯罪心理學者,我倍感壓力……
“這人到底是誰?”我心思著,這人真是不簡單,完全是在挑戰(zhàn)人民警察的權(quán)威,把警察玩弄于鼓掌之中。
“走張凱,又出事了。”我叫醒一旁打瞌睡的張凱。
“哎,大過年的還能否讓人好好休息了?”張凱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快走吧別抱怨了。”我白了張凱一眼,真是多事之秋啊,一波未平另外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