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4-28 11:27:01

對吳冬早已沒了感覺,很后悔以前會因為他,讓千辰傷心。不自覺拿起畫筆,在純白的紙上畫出趙雨荷的模樣。忽然明白,我對吳冬,千辰對趙雨荷,曾經(jīng)是那樣驚人的相似。

抿了抿嘴,是我傷了他的心。沒有千辰的日子,總回想著那些時候在一起的一點(diǎn)一滴。

一整天的時間,從早上一直到下午六點(diǎn)過,只畫了兩幅畫。一幅趙雨荷,一幅心的開始。

到了為畫中的男生點(diǎn)淚珠的時候,我猶豫了,莫名的心傷,發(fā)著愣久久不能下筆。

沒有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逃似的離開臥室,到廚房去煮飯。剛走到客廳,媽就打來了電話,她在電話那邊叮囑說:陳倩,是時候煮飯了,不要懶,要按時吃飯。

想著外婆給我講的那件事,一下就忍不住哭了出來。捂著嘴走到廚房,收拾好情緒,開始動手煮飯。半個小時候,吃了飯,我一個人坐在沙發(fā)山看電視,胡亂調(diào)著臺,不知道該干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聽見聲音,心里驚了驚,就想外面的人會不會是大舅?

“開門,還我老婆!”是唐占元的聲音,說完他用力踹了鐵門一腳。皺緊了眉頭,怎么會是他,我記得他那天明明就背著羅鳳靈走了,難道羅鳳靈又跑了?

放下遙控板,走到院子里,“你走吧,羅鳳靈沒有在這里,你們的事情跟我們家沒有關(guān)系,希望你不要……再來了。”話還沒說完,唐占元已經(jīng)翻院墻,跳了進(jìn)來。

“哼!”他冷冷掃了我一眼,“你說不在就不在,找了才知道!”跑上前,伸手?jǐn)r住他,“你這人好不懂禮貌,怎么能隨便翻進(jìn)別人家,都跟你說了沒有!”

唐占元深吸一口氣,指著我說:你不要攔,她現(xiàn)在被鬼上身,要是躲在這里,對你來說,也是很危險的,快點(diǎn)讓開!說完,他推了我一把,快步朝屋子里走。

趕緊追上去,拉著唐占元后背的衣裳,“你不能進(jìn)去,這是我家!”他猛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我被甩開,跌了幾步,倒在地上。心里覺得很委屈,眼淚跟著流了出來。

“哼,你連自己都不是,還想攔我?”唐占元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心里“咯噔”一聲,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說我連自己都不是?

屋里要是藏了人,進(jìn)去就能看見。唐占元很快找完走了出來,“等一下,你剛才那句話什么意思,什么叫我連自己都不是?!”

這時,唐占元已經(jīng)走到了院門那里。聽見我?guī)е耷坏膽嵟?zé)問,他停下來,回頭冷笑看我:哼,我憑什么要告訴你?說完,他打開院門大步走了出去。

感覺自己被污辱了,也估計沒有人能到這種程度,眼淚嘩啦啦流了出來,發(fā)瘋似的大聲吼叫:“唐占元,我詛咒你全家不得好死,咒你永遠(yuǎn)找不到羅鳳靈那賤女人……”

沒有人回答我,夜很靜,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關(guān)上門,跑回屋趴在床上哭,“呸!唐占元,嗚嗚,你欺人太甚,嗚嗚,不得好死……”哭了一會兒,我愣住了。

如果,唐占元要罵我、嘲笑我,他完全可以直接罵,干嘛要說這樣的話。擦干眼淚,仔細(xì)想想,他似乎并不是在罵我,倒像是在陳述一件事情。

心里一下亂了,我不是我,那我會是誰?媽和外婆一定有事瞞著我,會是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外面又有人在敲門,“陳倩,快開門!”是媽的聲音,她不是在外婆家照顧孫荷嗎,怎么回來了?不管了,正好問問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腦子一熱,連拖鞋都忘了穿,就走了出去。打開門,媽看著我皺眉說:唐占元是不是來過了?“嗯。”我點(diǎn)點(diǎn)頭。“咦,這么冷的天,你咋連拖鞋都不穿就出來了,還哭成這個樣子?”

擦掉眼淚,“媽,你和外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媽愣了愣,陰沉著臉,皺眉問:你這句話啥意思?心里窩火,鼻子一酸,眼淚又上來了,抿了抿嘴,“媽,我到底是誰?”

媽的身子震了震,往后退了兩步,突地笑了笑,“你還問的奇怪,你當(dāng)然就是你,是我的女兒,未必然你還以為自己不是媽親生的啊,你要不信,媽明天就帶你去做親子鑒定。”

“夠了!”媽剛才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證明了,她絕對有事情瞞著我。搖搖頭,“媽,你說,我到底是誰,你和外婆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為什么唐占元說我連自己都不是?”

“陳倩,你當(dāng)然是媽的女兒了,都跟你說了不信可以去做親子鑒定。”媽說著,拉住了我的手。都到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想瞞著我,心里的火氣一下就冒了上來。

“夠了!”用力甩開媽的手,流著眼淚,“媽,你到底說不說,我今年22歲了,你還把我當(dāng)小孩子啊!”媽低下了頭,猶豫一會兒,“陳倩,媽真的沒有……”

用力推了她一把,光腳快步往外走。“陳倩,大半夜的,你要到哪兒去?”媽說著,拉住了我的手腕。轉(zhuǎn)身冷眼看著她,用力甩了兩下,才甩脫她拉住我的手。

“媽,你別裝了!要么告訴我,要么我現(xiàn)在馬上就走!”說完,我用力喘了喘氣。

三、二、一,好,不說就不說。沒有任何的猶豫,我擦掉眼淚轉(zhuǎn)身往外走。媽哭了,她在身后大聲喊著我的名字,“嗚嗚……好,你回來,我告訴你!”

媽哭著,聲音是顫抖的。我停在那里,轉(zhuǎn)身看著她,并沒有走過去。媽抹了抹眼淚,“養(yǎng)了你22年,這件事還是瞞不住。”

“走吧,先回屋,外面很冷,媽保證不會騙你,大門一直敞開。”媽心疼說。

眼淚流了出來,我跟媽回了屋。坐在客廳,媽削了蘋果遞給我,“來,吃。”

看了她一眼,突然覺得好陌生??次乙Я艘豢谔O果,媽搖搖頭,抹掉眼淚說:“本來還以為能瞞一輩子,現(xiàn)在看來是不行了。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也是天意。”

低頭咬著蘋果,沒有說話。“你七歲那年,掉到河里差點(diǎn)淹死,后來是泰安寺的普惠和尚找上門來,是他救了你。如果沒有他,如果沒有那段緣分,你也活不到現(xiàn)在,唉……”

“丟了一魂一魄,他那里剛好有一魂一魄,就是這樣。”媽低著頭自言自語。皺了皺眉,“媽,你能說的清楚一點(diǎn)嗎,什么一魂一魄?”

聽見問話,媽回過神來,抬頭看了我一眼,“那年,你發(fā)高燒,燒了一天一夜,醫(yī)生說沒救,讓準(zhǔn)備后事,你外婆找了一天一夜,也沒有找到你丟失的魂魄。普惠和尚找上門來,說他那里正好有一魂一魄,當(dāng)時也沒多想,一心就想救活你,所以就……”

“這件事情,不怪他,救人之前,他就跟你外婆說過,我們也答應(yīng)了。”媽說,“當(dāng)時就一心想把你救活,誰管它什么千年不千年的緣分,你外婆也說,配冥婚不會有影響。”

聽明白了,“媽,那一魂一魄,是不是趙雨荷?”媽點(diǎn)點(diǎn)頭,“是她,你小時候長的并不漂亮,到了后來,就一點(diǎn)一點(diǎn)長成了她的模樣。”

“和尚說她只剩下了一魂一魄,有個人一直在癡癡等她,辦事之前,就說是緣分,希望我們能答應(yīng),讓你給那人配冥婚。當(dāng)時一心就想把你救活,沒想到配冥婚也會害了你。”

愣了愣,“外婆不是說,配冥婚不會有事嗎?”媽苦笑,“一般人是那樣,可你不是,你的魂魄不是一個人的,本來這樣活著,身子就已經(jīng)很弱了,要是配了冥婚,就沒幾年了。”

原來是這樣,千辰離開我,并不是因為他討厭我,相反,他是為了我好。

“歐陽千辰就是那個人,我們并沒有逼他,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愿的。他也苦,本想讓你徹底忘了自己,然后偷偷陪在你身邊,可是昨晚你穿古裝到破廟去……”

原來,媽知道這件事情。“昨晚,我和你外婆都看的清清楚楚,歐陽千辰自己也明白,想讓你徹底忘了他,幾乎是不可能的。為了你的身體,我們都改變了態(tài)度。”

哭了,“所以,今天早上,讓我過去就是為了給我安慰?”媽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怕你以為他只是一句話哄騙你,怕你沖動干傻事。”

“唉,現(xiàn)在媽能說的都說了,倩倩,希望你明白,媽真的不能再失去你。”媽哭了。

“媽!”撲到媽的懷里大聲哭了起來,我明白,我都明白,所有人,無論是媽、外婆還是千辰,他們都想對我好。是我任性,是我對不起他們。

和媽抱在一起,兩個人都哭了很久,以前所有的誤解,全都煙消云散。我并沒有失去愛情,也沒有失去親情,嗚咽著,心里真的好滿足,好恨,為什么,為什么以前不告訴我……

晚上睡覺之前,我坐在床上看著千辰的畫像,不停伸手撫摸。他是個男人,一個真正愛我的男人,眼淚不知不覺流了出來,滴在畫像上,滴在他白皙的臉上。

第三十七章:一魂一魄

對吳冬早已沒了感覺,很后悔以前會因為他,讓千辰傷心。不自覺拿起畫筆,在純白的紙上畫出趙雨荷的模樣。忽然明白,我對吳冬,千辰對趙雨荷,曾經(jīng)是那樣驚人的相似。

抿了抿嘴,是我傷了他的心。沒有千辰的日子,總回想著那些時候在一起的一點(diǎn)一滴。

一整天的時間,從早上一直到下午六點(diǎn)過,只畫了兩幅畫。一幅趙雨荷,一幅心的開始。

到了為畫中的男生點(diǎn)淚珠的時候,我猶豫了,莫名的心傷,發(fā)著愣久久不能下筆。

沒有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逃似的離開臥室,到廚房去煮飯。剛走到客廳,媽就打來了電話,她在電話那邊叮囑說:陳倩,是時候煮飯了,不要懶,要按時吃飯。

想著外婆給我講的那件事,一下就忍不住哭了出來。捂著嘴走到廚房,收拾好情緒,開始動手煮飯。半個小時候,吃了飯,我一個人坐在沙發(fā)山看電視,胡亂調(diào)著臺,不知道該干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聽見聲音,心里驚了驚,就想外面的人會不會是大舅?

“開門,還我老婆!”是唐占元的聲音,說完他用力踹了鐵門一腳。皺緊了眉頭,怎么會是他,我記得他那天明明就背著羅鳳靈走了,難道羅鳳靈又跑了?

放下遙控板,走到院子里,“你走吧,羅鳳靈沒有在這里,你們的事情跟我們家沒有關(guān)系,希望你不要……再來了。”話還沒說完,唐占元已經(jīng)翻院墻,跳了進(jìn)來。

“哼!”他冷冷掃了我一眼,“你說不在就不在,找了才知道!”跑上前,伸手?jǐn)r住他,“你這人好不懂禮貌,怎么能隨便翻進(jìn)別人家,都跟你說了沒有!”

唐占元深吸一口氣,指著我說:你不要攔,她現(xiàn)在被鬼上身,要是躲在這里,對你來說,也是很危險的,快點(diǎn)讓開!說完,他推了我一把,快步朝屋子里走。

趕緊追上去,拉著唐占元后背的衣裳,“你不能進(jìn)去,這是我家!”他猛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我被甩開,跌了幾步,倒在地上。心里覺得很委屈,眼淚跟著流了出來。

“哼,你連自己都不是,還想攔我?”唐占元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心里“咯噔”一聲,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說我連自己都不是?

屋里要是藏了人,進(jìn)去就能看見。唐占元很快找完走了出來,“等一下,你剛才那句話什么意思,什么叫我連自己都不是?!”

這時,唐占元已經(jīng)走到了院門那里。聽見我?guī)е耷坏膽嵟?zé)問,他停下來,回頭冷笑看我:哼,我憑什么要告訴你?說完,他打開院門大步走了出去。

感覺自己被污辱了,也估計沒有人能到這種程度,眼淚嘩啦啦流了出來,發(fā)瘋似的大聲吼叫:“唐占元,我詛咒你全家不得好死,咒你永遠(yuǎn)找不到羅鳳靈那賤女人……”

沒有人回答我,夜很靜,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關(guān)上門,跑回屋趴在床上哭,“呸!唐占元,嗚嗚,你欺人太甚,嗚嗚,不得好死……”哭了一會兒,我愣住了。

如果,唐占元要罵我、嘲笑我,他完全可以直接罵,干嘛要說這樣的話。擦干眼淚,仔細(xì)想想,他似乎并不是在罵我,倒像是在陳述一件事情。

心里一下亂了,我不是我,那我會是誰?媽和外婆一定有事瞞著我,會是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外面又有人在敲門,“陳倩,快開門!”是媽的聲音,她不是在外婆家照顧孫荷嗎,怎么回來了?不管了,正好問問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腦子一熱,連拖鞋都忘了穿,就走了出去。打開門,媽看著我皺眉說:唐占元是不是來過了?“嗯。”我點(diǎn)點(diǎn)頭。“咦,這么冷的天,你咋連拖鞋都不穿就出來了,還哭成這個樣子?”

擦掉眼淚,“媽,你和外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媽愣了愣,陰沉著臉,皺眉問:你這句話啥意思?心里窩火,鼻子一酸,眼淚又上來了,抿了抿嘴,“媽,我到底是誰?”

媽的身子震了震,往后退了兩步,突地笑了笑,“你還問的奇怪,你當(dāng)然就是你,是我的女兒,未必然你還以為自己不是媽親生的啊,你要不信,媽明天就帶你去做親子鑒定。”

“夠了!”媽剛才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證明了,她絕對有事情瞞著我。搖搖頭,“媽,你說,我到底是誰,你和外婆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為什么唐占元說我連自己都不是?”

“陳倩,你當(dāng)然是媽的女兒了,都跟你說了不信可以去做親子鑒定。”媽說著,拉住了我的手。都到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想瞞著我,心里的火氣一下就冒了上來。

“夠了!”用力甩開媽的手,流著眼淚,“媽,你到底說不說,我今年22歲了,你還把我當(dāng)小孩子啊!”媽低下了頭,猶豫一會兒,“陳倩,媽真的沒有……”

用力推了她一把,光腳快步往外走。“陳倩,大半夜的,你要到哪兒去?”媽說著,拉住了我的手腕。轉(zhuǎn)身冷眼看著她,用力甩了兩下,才甩脫她拉住我的手。

“媽,你別裝了!要么告訴我,要么我現(xiàn)在馬上就走!”說完,我用力喘了喘氣。

三、二、一,好,不說就不說。沒有任何的猶豫,我擦掉眼淚轉(zhuǎn)身往外走。媽哭了,她在身后大聲喊著我的名字,“嗚嗚……好,你回來,我告訴你!”

媽哭著,聲音是顫抖的。我停在那里,轉(zhuǎn)身看著她,并沒有走過去。媽抹了抹眼淚,“養(yǎng)了你22年,這件事還是瞞不住。”

“走吧,先回屋,外面很冷,媽保證不會騙你,大門一直敞開。”媽心疼說。

眼淚流了出來,我跟媽回了屋。坐在客廳,媽削了蘋果遞給我,“來,吃。”

看了她一眼,突然覺得好陌生??次乙Я艘豢谔O果,媽搖搖頭,抹掉眼淚說:“本來還以為能瞞一輩子,現(xiàn)在看來是不行了。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也是天意。”

低頭咬著蘋果,沒有說話。“你七歲那年,掉到河里差點(diǎn)淹死,后來是泰安寺的普惠和尚找上門來,是他救了你。如果沒有他,如果沒有那段緣分,你也活不到現(xiàn)在,唉……”

“丟了一魂一魄,他那里剛好有一魂一魄,就是這樣。”媽低著頭自言自語。皺了皺眉,“媽,你能說的清楚一點(diǎn)嗎,什么一魂一魄?”

聽見問話,媽回過神來,抬頭看了我一眼,“那年,你發(fā)高燒,燒了一天一夜,醫(yī)生說沒救,讓準(zhǔn)備后事,你外婆找了一天一夜,也沒有找到你丟失的魂魄。普惠和尚找上門來,說他那里正好有一魂一魄,當(dāng)時也沒多想,一心就想救活你,所以就……”

“這件事情,不怪他,救人之前,他就跟你外婆說過,我們也答應(yīng)了。”媽說,“當(dāng)時就一心想把你救活,誰管它什么千年不千年的緣分,你外婆也說,配冥婚不會有影響。”

聽明白了,“媽,那一魂一魄,是不是趙雨荷?”媽點(diǎn)點(diǎn)頭,“是她,你小時候長的并不漂亮,到了后來,就一點(diǎn)一點(diǎn)長成了她的模樣。”

“和尚說她只剩下了一魂一魄,有個人一直在癡癡等她,辦事之前,就說是緣分,希望我們能答應(yīng),讓你給那人配冥婚。當(dāng)時一心就想把你救活,沒想到配冥婚也會害了你。”

愣了愣,“外婆不是說,配冥婚不會有事嗎?”媽苦笑,“一般人是那樣,可你不是,你的魂魄不是一個人的,本來這樣活著,身子就已經(jīng)很弱了,要是配了冥婚,就沒幾年了。”

原來是這樣,千辰離開我,并不是因為他討厭我,相反,他是為了我好。

“歐陽千辰就是那個人,我們并沒有逼他,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愿的。他也苦,本想讓你徹底忘了自己,然后偷偷陪在你身邊,可是昨晚你穿古裝到破廟去……”

原來,媽知道這件事情。“昨晚,我和你外婆都看的清清楚楚,歐陽千辰自己也明白,想讓你徹底忘了他,幾乎是不可能的。為了你的身體,我們都改變了態(tài)度。”

哭了,“所以,今天早上,讓我過去就是為了給我安慰?”媽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怕你以為他只是一句話哄騙你,怕你沖動干傻事。”

“唉,現(xiàn)在媽能說的都說了,倩倩,希望你明白,媽真的不能再失去你。”媽哭了。

“媽!”撲到媽的懷里大聲哭了起來,我明白,我都明白,所有人,無論是媽、外婆還是千辰,他們都想對我好。是我任性,是我對不起他們。

和媽抱在一起,兩個人都哭了很久,以前所有的誤解,全都煙消云散。我并沒有失去愛情,也沒有失去親情,嗚咽著,心里真的好滿足,好恨,為什么,為什么以前不告訴我……

晚上睡覺之前,我坐在床上看著千辰的畫像,不停伸手撫摸。他是個男人,一個真正愛我的男人,眼淚不知不覺流了出來,滴在畫像上,滴在他白皙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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