痘子男得意一笑,說便宜啊,這可是高檔花園小區(qū),跑遍整個東山市也找不到這么便宜的房子,而且還這么高檔。
好吧,我特么竟無言以對,心說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這房子總讓感覺怪怪的。
借口說去方便下,走到安全通道里摸出手機給掌柜打了過去,沒過多久電話便接通了,傳來掌柜略帶疲憊的聲音。
一時整的我挺無語,說掌柜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攪你了。
電話那頭掌柜的聲音低沉且無力,說有啥事就說吧,我也剛睡下。
我連忙將不久前發(fā)生的那一系列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掌柜,聽完之后掌柜聲音提高了一分。
對我說你流年不利,氣運低沉,而且還下過古墓,沾染了些許陰氣,很容易看見鬼魂野鬼,或者吸引一些鬼魂野鬼上身。
聽完我特么驚呆了,忙問掌柜那這家住戶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們看不見而我能看見。
掌柜沒回答,只問我把八號當鋪手冊帶在身上沒。我說沒啊,咋的啦,就那本破書整天帶身上干啥。
此話一出,掌柜說了句壞了,趁著十二點沒到讓我趕緊回當鋪,我問到底怎么了,他說那間房子前任可能橫死在家,煞氣極重,怨念不散,外人去了很有可能被纏上。
我的親娘嘞,聽完掌柜這話,我半截身子都涼了,連忙說知道了我這就回。
話音未落,感覺有人在后面對著我脖子根吹氣,涼颼颼的讓人很不舒服,我心想這他娘絕對是痘子男,真是吃飽了撐的慌。
打算猛地轉身嚇他一下,讓他娘知道小爺不是那么好挑逗的人。
一轉身,一張慘白夾雜青紫的女人臉蛋出現(xiàn)在我面前,臉蛋上布滿橫七豎八觸目驚心的傷口,有些傷口還能瞧見白森森的碎骨。
脖子有著三寸長的傷口,像是被刀砍了一樣,耷拉著頭腦,披頭散發(fā)的看著我。在安全通道應急燈的映照下,死魚般的眼珠泛著詭異目光。
瞬間,我兩眼怒睜,心跳加速,連呼吸都急促起來,渾身和糠篩一般,直哆嗦。
這時電話還沒掛,耳邊響起掌柜的聲音,問怎么了。
猛地一個激靈,我從恐懼中掙扎出來,狂吼一聲日了狗了,轉身就跑。
一時間整個樓梯間全是咚咚咚的腳步聲,我頭皮發(fā)麻,邊跑邊喘氣對掌柜喊道:“我特么被纏上了!怎么辦?”
掌柜說你現(xiàn)在在哪,我說在樓梯間。完事掌說橫死之人一般怨氣極重,樓梯間窄小陰暗,怨氣聚不能散,這樣下去很容易被上身,讓我往空曠的地方跑。
我心說空曠個j8,老子特么現(xiàn)在四樓,恐怕還沒等跑出去就被上身了。強忍著恐懼,我回頭瞄了一眼,這一看不打緊,后面那瘆人玩意正飄飄然追著我,而且移動速度超快,就他娘跟坐了火箭似得。
我沖掌柜一聲大吼:“完蛋了,她追上來了!”
那知掌柜突兀來了一句你還是處男嗎?
一瞬間我懵逼了,這特么都是什么跟什么,掌柜該不會又發(fā)神經(jīng)了吧。沖著電話一陣狂吼:“掌柜你沒發(fā)瘋吧,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跟我倆扯犢子呢,處男不處男跟這有毛關系。”
電話那頭掌柜好像輕笑了一聲,瞬間我心中狂奔過一萬只草泥馬再加一萬只草泥妹,這都火燒眉毛了還特么笑,笑個j8啊。
“如果你是處男就好辦多了,不是的話……恐怕得費把子力氣。”
聽掌柜的說完,我連道是,我是處男,純種處男。掌柜呵呵一笑,說小陳你是處男這事就好辦多了,待會等女鬼追上來你就咬破舌尖,噴她。
“啊!”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覺身后陰風襲來,瞬間遍體生寒,艱難轉動僵硬的脖子回頭看去,一張碎的和蜘蛛網(wǎng)似得的臉蛋占據(jù)了我所有視野,同時兩只白森森的手臂直奔我脖子而來。
霎時,我雙腿一軟,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幸好手機被我死死的拿著沒有被甩了出去。
這時只聽颼的一聲,我眼前白影晃動,心道這下完求了,要被上身了。
“就現(xiàn)在!咬舌頭!噴她!”
手機猛地響起掌柜平靜有力的聲音,我連思考都沒有,下意識就咬破舌頭,一股甜膩血腥味充斥著我的口腔,來不及喊痛就向白影吐了出去。
瞬間,平地刮起一陣陰風,一道凄厲的慘叫聲猛然響起,我嚇的一哆嗦,吐字不清的忙問掌柜現(xiàn)在怎么辦。
掌柜說還能怎么辦,趕緊回當鋪,等烈雪到來。
我說這就完事了?那玩意該不會還纏著我吧?掌柜呵呵一笑,說別擔心了,回當鋪吧,那女鬼被你純陽舌尖血傷到,一時半會不會找你麻煩的。
聽掌柜這么一說,我一顆狂跳的心才恢復平靜,問掌柜那這件事咋辦,錢我都收了,現(xiàn)在跑路不好吧。此話一說,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才響起掌柜的聲音。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那男的應該不是腎虛不舉,應該是被那女鬼附身在他老婆身上吸收了陽氣,才會導致陽氣衰退,舉而不堅,堅而不持,精神萎靡。”
我聽著好像天方夜譚,半天沒有吱聲,掌柜說小陳你咋了,是不是感到很吃驚。我心道何止是吃驚,簡直特么驚呆了。忙說沒事,那我這就回當鋪等冰人來,話音落地,遲遲沒見掌柜說話,拿下手機一看,不知何時手機已經(jīng)自動關機。
沒了掌柜的聲音,我就像失去了主心骨,連滾帶爬一口氣跑回往生用品成衣店,將鑰匙插進鎖眼,剛準備打開,頭皮猛地一緊,感覺背后有什么東西,經(jīng)歷了剛才那事,我早已成了驚弓之鳥。
瞬間汗毛乍起,按捺住恐懼心理猛然回頭,大街上還是那么稀稀寥寥幾人,神色匆忙低著頭趕路,見此情景,我長吁一口氣,心道自己太緊張了,隨后將卷閘門拉開,伸手摁下大堂吸頂燈開關,直奔柜臺。
手機沒電可不行,有啥事全靠它和掌柜聯(lián)系。還別說,經(jīng)過今晚這么一頓折騰,我發(fā)現(xiàn)山寨機就是好用,耐摔,省電,聲音還夠響亮,沒誰了,真沒誰了。
插上接口,充了沒幾分鐘,我便按了開機按鈕,畫面閃動過后我一瞅時間晚上十一點五十六分,抬頭向大門口望去,街上已經(jīng)沒有了行人,我心道關門算求,烈雪這他娘估計放鴿子了,不用等了,便抬腳向門口走去,打算關門完事,也不差這幾分鐘。
剛走到門口,就瞅見對面橫穿馬路過來一人,看方向是直奔往生用品成衣店來的。因為這片沒有路燈,烏漆麻黑的我也沒看清來人是誰,心說在等等,看看是不是來買紙錢香燭的。
等走近了,借著大堂吸頂燈映照的燈光,我終于看清來人誰了,竟是幾日未見,三番五次找我麻煩的老頭。
見我站在門口,老頭加速步伐直奔而來,滿是褶子的臉上帶著陰狠,一雙三角眼里布滿陰翳怨毒。我心中一緊,大罵一聲干你娘,猛地跳起一把抓住卷閘門狠狠拉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我跳起抓住卷閘門的一瞬間,老頭雙腳重重的在地面上一跺,整個人如出膛的炮彈般沖我筆直奔來。
我暗罵一聲壞了,這他娘趁著掌柜沒在找我晦氣來了。念頭剛冒,便覺腹部一痛,好似被疾馳的火車撞了一下,整個人瞬間雙腳離地向后飛去,嘭的一聲重重摔在柜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