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話,他們?nèi)肆ⅠR來了興趣,都說要聽。
我醞釀了一下。
這個故事當然不可能以我為主角來敘述,我犯賤這種事情我自己知道就夠了,不需要搞得世人皆知。
“我有一個朋友,你們知不知道他有多賤?”
老五忽然打斷了我的話。
“等等,葉蘇,怎么講的是你朋友的故事,我還以為是你的故事呢。”
聽完這話,我有點心虛。
因為我之前跟老五他們說過,凡是別人跟你說我有一個朋友怎么怎么樣,那肯定就是說他自己。
當一個人想滿足自己虛榮或者是想擺脫尷尬的時候,就會把自己身上的事情說成是自己一個朋友的事情。
我以往是很不屑這種行為的,但是萬萬沒想到如今我自己也入坑了。
“哎呀,我能有什么故事,你們聽不聽,不聽就算了。”
“好,好,你說。”
之后我便將我和琉璃的故事做了一些藝術性的修改,將我替換成我的一個朋友,將琉璃換成一個美女,跟他們講述了一下這個凄慘哀絕的故事。
講完之后,我問他們。
“你說我這個朋友賤不賤。”
我希望他們說賤,然后狠狠地罵,這樣說不定能讓我想通一些事情,比如不要再去想琉璃。
但出乎我意料地是,他們情緒似乎沒有被我?guī)悠饋?,不僅沒被帶動起來,他們還不認同我的觀點。
老五慢悠悠地說道。
“這有什么賤的,你那個朋友不是喜歡那個女的嗎,喜歡一個人有什么錯,你不能因為那個女的有男朋友就說你朋友犯賤吧?”
老二和老三也十分贊同,說什么這都二十一世紀了,人人都有自由戀愛的權(quán)利,而且按照你的說法,那個女孩和她男朋友說不定是家族聯(lián)姻呢,也許他們之間根本不相愛,只是迫于長輩的壓力才在一起的,這樣的話,你的朋友想追那個女孩有什么錯?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忽然覺得他們說的好有道理。
我記得琉璃也說過杜秋少家還仰著著她們家,為什么要仰仗呢,也許就是老二嘴中的家族聯(lián)姻也說不準。
這樣一來的話,我喜歡琉璃就不算犯賤吧,我連忙問他們。
“真的不賤嗎,我那個朋友真的可以去追那個女孩嗎?”
真是慚愧,本來我想讓室友們罵罵我,也好斷絕了我對琉璃的念想,但沒想到到最后我卻被他們給說得心動了。
“肯定不賤啊,你想啊,葉蘇,如果你那個朋友追到那個女孩的話,說明他們兩個才是般配的,并且那個女孩根本不喜歡他的男朋友。這有什么犯賤的呢,反而成就了一對鴛鴦眷侶不是嗎?”
老二老三也在一邊附和。
我聽完忽然感覺思想獲得了極大的解放。
對啊,憑什么琉璃是杜秋少的女朋友我就不能喜歡她了,這算哪門子道理。
但是下一秒我又有點沮喪。
我喜歡歸我喜歡,但看上去琉璃不喜歡我啊,這種單相思也沒啥用。
“葉蘇,你咋不說話了。”
老五問我,我說我累了,要睡覺了。
“草你奶奶,你他媽就給我們講了這么一個故事就要睡覺了?快,快,滾起來,今天不說是個黃段子不準睡覺。”
我翻了下身子,臉朝著墻,裝作沒有聽到老五的話。
老二也說要睡覺,明天還要補考。
之后寢室慢慢安靜了下來,我也懷著糾結(jié)的內(nèi)心睡著了。
第二天老二將我叫了起來。
因為是周六,學校沒有課,所以老五和老三還在熟睡。
我們兩個梳洗完之后帶上了筆去了考場。
由于我早就抽出時間將試卷上的答案背了下來,所以在考試的時候,基本是一路向下寫不帶停的,并且那種不假思索,奮筆疾書,恍惚覺得自己是一個學霸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上午的兩門課程我都是二十分鐘之內(nèi)完成,然后交了試卷。
中午我和老二再餐廳吃完飯之后,帶了一份回去給老五。
回到寢室的時候,老五和老三正在用電腦看電視劇。
我將盒飯遞給了老五,他說了聲謝謝,接了過去,之后我又問老三吃了沒,他說早就吃過了。
我脫下鞋子,想上床休息一下,現(xiàn)在十一點一刻,下午的補考一點開始,很早,并且最重要的,我還答應了祝小杏夜晚出去見面,想來還是現(xiàn)在休息一下的好。
上床之后,我躺著閉目養(yǎng)神。
過了一會老五忽然叫我。
“對了,葉蘇,你知道嗎?”
“知道什么?”
我閉著眼睛回他。
“你那個朋友,裴焱,出名了。”
聽完這話我瞬間就來興趣了。
裴焱出名了?
這是什么情況。
我問老五怎么回事,他讓我自己看某訊上的新聞。
于是我打開了手機上的某訊聊天軟件,發(fā)現(xiàn)確實有一條新的推送新聞。
第三個小標題新聞寫著。
籃球奇才?擊敗S大校隊的少年。
我按耐著心里的好奇,點開了新聞。
昨日,S大舉辦了一場籃球友誼賽,由S大學生葉蘇自發(fā)組成的一個球隊(下文稱挑戰(zhàn)者隊),對久負盛名的S大籃球校隊發(fā)起了挑戰(zhàn)。
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賽。
之前幾乎所有聽到這場比賽的人們都是這樣的一種看法。
但是結(jié)果卻讓人大跌眼鏡,最終挑戰(zhàn)者隊以75比74的比分擊敗了S大校隊。
而幫助挑戰(zhàn)者隊完成了這一不可思議任務的人,居然只是一個高中生,裴某。
那么到底這位神秘的籃球天才是個什么樣的人,請關注我們的跟進采訪。
然后下面是一些裴焱的照片,有酷炫投球的,??岬?,亂七八糟的,當然也有最后那一記帥翻天的扣籃。
我還真沒有想到就是打了一場球賽居然就能登上新聞了。
看起來這個世上閑得無聊的人還是多啊,總喜歡搞個大新聞。
我看完之后連說牛逼。
老五他們對此也是很有興致。
“是吧,真他媽的酷,不過你那個朋友也確實牛逼。”
“那當然啊。”
我笑著說完,忍不住給裴焱打了一個電話。
剛才新聞上說要跟進采訪,我想看看是個怎樣的采訪法。
電話剛撥過去,那邊就傳來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音。
看起來裴焱被騷擾的不輕啊。
我忽然想到了許嵐。
昨天許嵐跟裴焱一起回裴焱的家,當時正值我心情低谷,也沒去在意。
現(xiàn)在忽然想起來,感覺這里面信息量很大啊。
我又給許嵐打了一個電話。
過了一會他接了,似乎剛剛睡醒。
我忽然感覺這里面大有文章,于是問他在哪里。
“在裴焱家啊。”
看起來許嵐在裴焱的家里過夜了。
裴焱家只有一個臥室,這倒不是因為房間不夠,而是因為其他兩個臥室都被裴焱改造過了。
“裴焱呢?”
“他啊。”
許嵐語氣忽然變得輕佻了起來。
“他就睡在我身邊呢。”
我聽完一陣汗顏,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問許嵐。
“你是不是GAY?。?rdquo;
許嵐語氣十分驕傲地說了一聲是的,末了還補充了一句你別告訴別人啊,這件事情只有穆零露知道。
我自然也沒什么閑情雅致去宣傳許嵐的性取向,GAY就GAY吧,只要不是看上了我就醒,能不能拿下裴焱,就看他的本事。
“我沒那么閑,你等會幫我告訴裴焱,就說他出名了,讓他看看某訊的新聞。”
許嵐聽得不明不白,問我什么鬼。
“自己看新聞。”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之后我扔開手機,在床上休息了一會,便跟老五再次踏上了考試的征途。
離開之前我跟老五說了,夜晚有事可能不回寢室了。
答案在手,天下我有。
下午的考試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考完之后才三點,我在校園漫無目的地閑逛。
說是要去赴祝小杏的約,但是。
我看著手機屏幕,一陣懵逼。
祝小杏你倒是給我打個電話說一下,害羞的話發(fā)個信息也行啊。
雖說三點還早,但如果一起出去的話,肯定要先到處轉(zhuǎn)一轉(zhuǎn)吧,其次還要吃飯吧,再其次你懂的。
這些算起來也要花上不少時間,但是這都三點了她還沒有一個信是什么情況?
難道祝小杏真的跟她自己說的一樣耿直,就單純請我吃一頓飯,然后就讓我該干嘛干嘛去?
又或者說,她想直接來最后一步?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賺大了。
祝小杏可是相當不錯的一個姑娘啊。
我沿著學?;▓@里的石子小道一邊走著,一邊在心里自娛自樂。
大約過了半小時,祝小杏的電話打了過來。
“葉蘇,你現(xiàn)在有空嗎?”
“有啊,我可是一直在等你電話呢。”
“是嗎,太好了,我剛剛下班,你在哪,我去找你。”
這妮子,想我也不至于這樣啊,哪有女的約男的出來還主動去找男的的。
我很紳士地說道。
“你不用過來,你現(xiàn)在在家是吧,我過你那邊去。”
“哦,那好吧,我在家里。”
“那好,美女你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