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手摸我腿摸得舒服嗎?”
妹妹挑了挑秀眉,一臉不屑地看著男生。
“你,你別血口噴人,誰摸你了啊。”
“你這人真是惡心,非要我拿出證據(jù)才承認嗎。”
妹妹的語氣已經(jīng)透露著無法抑制的厭惡,周圍有不少人圍了過來,而對于那個男生最不幸的是,這里面還有幾個是妹妹的手下。
忘了提了,妹妹是我們學校學生會的副會長,并且是穆零露親自提拔的。
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生走了過來,很優(yōu)雅地問妹妹。
“副會長,發(fā)生了什么嗎?”
妹妹見是熟人,便將情況說了一下。
“這個人吃飯的時候手不安分,一直摸我的腿。”
周圍的人有些已經(jīng)開始竊竊私語,大多都是奚落那個男生的話語。
男生在這種巨大的輿論壓力以及妹妹氣場的壓力之下,腿都開始打顫,身子一晃一晃的,但卻依舊死鴨子嘴硬,拒不認賬。
“說我摸你,有什么證據(jù),你別以為自己是個副會長就可以冤枉好人。”
“哼,證據(jù)?”
妹妹冷笑,將裙子微微掀起。
“你看我的襪子上沾的醬汁,是不是你菜盤子里的,還有你的手上,也有,這里其他人可沒有這樣的醬汁,你還說不是你!”
我伸了伸腦袋,看到妹妹黑色過膝襪的膝蓋處確實沾上了一些棕色的醬汁。
男生看了看妹妹膝蓋上的醬汁,又看了看自己手上沾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再也無法辯解。
真相大白,這件事情塵埃落定,圍觀的人們便肆無忌憚地紛紛議論起來。
臥槽,他可真惡心,現(xiàn)在就這樣,以后還不是電車癡漢啊。
還有啊,居然敢吃葉陶陶的豆腐,他是沒長眼睛還是特意找死啊,葉陶陶可是出了名的小烈女。
他應該慶幸葉陶陶的那個死妹控哥哥不在,要不然我估計這哥們的手算廢了。
……
原來我在學校同學的眼中就是一個路人甲啊,此刻我坐在妹妹對面居然都沒人認出來,哎,活的真失敗。
戴著眼鏡的同學見那個男生不再反駁,便問了一下妹妹怎么處理。
妹妹老練地說道。
“帶回學生教務處,進行思想教育,按學生行為守則條例記過,院內通報批評。”
沒錯,在學校里,妹妹留給別人的,都是一副干練嚴肅的副會長形象,只有在我和肖云逸面前,她才會露出自己可愛的一面。
戴眼鏡的同學說了聲好,然后對著那個男生不懷好意地說了一句走吧。
男生被帶走之后,我笑著勾搭住了我身邊坐著的人的脖子。
“同學,那人是你的朋友啊?”
他打了一個機靈,連忙說我不認識。
不認識才怪,剛才妹妹質問他的時候你臉上‘我跟這貨不認識的’表情不要太明顯啊。
“記得告訴你的朋友,讓他以后注意點,要是還有下次可不會就這么算了。”
似乎是覺得我說話太過裝逼,他扭過頭一臉厭煩地問了句你是誰?。?/p>
我是誰?
哼哼。
我拿起菜盤子,離開地時候給他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和一句深沉話。
“學生會會長的男朋友,副會長的哥哥,就是我,葉蘇。”
“傻逼”
這段小插曲并未影響到妹妹的好心情。
跟以往一樣,我陪妹妹吃完午飯之后,她會帶著我去月牙湖旁邊坐一會。
月牙湖是學校的一個人工湖,顧名思義,就是形狀是個月牙的湖泊。
那里的景色十分宜人,湖泊月牙缺口的地方全部是碧綠的草地,草地上面有些長椅,供學生在這里歇腳。
此刻剛剛12點,人還不是很多,我和妹妹來到長椅上坐了下來。
碧綠的草地上有許多貓兒,有的在嬉戲玩耍,有的在慵懶地曬著太陽。
這里因為景色優(yōu)美,環(huán)境宜人,而成為了學校情侶到訪次數(shù)最多的地方,時間久了,那些無法忍受秀恩愛的人們都慢慢地不再來這個地方,也因此月牙湖還有一個名字叫情侶湖。
不過隨著近來我們這一代青少年的思想大解放,來這里玩的也不僅僅只是情侶,還有那些找不到異性但是同性卻能相吸的基友,故而這里之后又有了一個新名字,基友湖。
正午的陽光暖暖的,照射在人的身上,就像那些貓兒在用毛輕輕地蹭一樣。
妹妹跟我聊了一會便靠在了我肩膀上睡著了,我將她的秀發(fā)捋了一下。然后微笑地看了她一會。
她的長睫毛在陽光下似是在發(fā)著淡淡的光芒,如玫瑰般嬌艷欲滴的雙唇正輕輕呼著氣。
說句實話,每次妹妹這樣跟我近距離接觸久了,我就會變得奇怪,比如看到她的小臉就想撫摸,看到她的紅唇就想把自己的嘴印上去,看到她修長的雙腿就覺得手癢。
我移開了注視著妹妹的目光,轉而眺望眼前的湖泊。
湖上碧波蕩漾,湖邊的柳樹已經(jīng)吐出新芽,我迎著徐徐春風,看著湖里游來游去的鴨子。
春江水暖鴨先知,吹面不寒楊柳風。
這樣坐著其實真的是種享受。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好吧,其實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不動還是很難受的,我不想弄醒妹妹,因此她靠著的肩膀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麻的沒知覺了。
我的手機也放在靠近妹妹那邊的口袋里,妹妹半抓著我的腰,讓我無法拿到被打了三個電話的手機。
又過了一會,妹妹嗯了一聲,然后醒了過來,她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親輕聲問我。
“哥哥,幾點了。”
我看了一下手表,告訴她兩點了。
“嗯,三點有一個學生會例會,我得回去準備一下了。”
如果是以往的話,我不會在意妹妹在學生會的工作。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穆零露是學校的學生會的會長,也就是妹妹的頂頭上司,妹妹肯定對她有所了解,而我要追求穆零露的話,肯定要問問妹妹的意見了。
“陶陶,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事情嗎?”
“什么事情?”
“就是我想追穆零露啊。”
妹妹聽了,明顯失落了一下。
“哥哥你真要追她???”
“要不然呢?你覺得學校除了她還有誰能配得上你老哥?”
妹妹不屑地砸了一下嘴。
“她不好追啊,即使是哥哥你我也說不準。”
沒想到妹妹都能說出這樣的話,看起來穆零露確實棘手,不過這樣才有意思啊,如果碰到了女生全是無腦倒貼的話,那我這個S大情圣就太沒技術含量了。
“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只要你幫我,我保準讓穆零露做你嫂子。”
妹妹嘟了嘟嘴,滿臉的不情愿。
過了一會,在我期盼的眼神之中,妹妹慢悠悠地說了一個好。
“那,你要我怎么幫你呢?”
“先不用急,到時候我會找你的。”
妹妹應下了,接著嬌滴滴地說了句靠著哥哥的肩膀睡覺真舒服,說完就滿臉歡喜地回去了。
等到妹妹離開之后,我甩了甩肩膀,把麻痹的感覺都驅散了。
手機上有3個肖云逸的電話,我回撥了過去。
“喂,你在哪啊,我快到學校了。”
我告訴他我在月牙湖這。
“哦,基友湖啊,你等著,我去找你。”
真沒品味。
掛了電話之后,我靠在椅子上,瞇起了眼睛。
周圍的情侶多了起來,我的耳邊不時傳來打情罵哨的聲音,搞得我心煩意亂。
過了一會,周圍忽然騷動了一下,一些人哇哦的叫著,有的人在吹口哨,還有的好像說著那個外國美女還真是漂亮的出奇啊之類的話,我并未在意。
又過了一會,忽然有一個聲音叫了下我的名字。
“葉蘇?”
我聞聲回頭,居然看到星野琉璃正站在我的身后。
原來剛才的騷動就是她引起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是不是有點巧過頭了?我怎么在哪都能碰到星野琉璃啊,難不成這是天意?老天都讓我再給杜秋少戴頂綠帽子?
我跟她打了一個招呼,她見到是我,笑顏逐開,我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就已經(jīng)坐到了我的身邊。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跟剛來學校的星野琉璃坐在月牙湖,這個小事情怎么看都可以YY得很精彩,權且不提萬一傳到了穆零露的耳朵里是不是會影響她對我的看法,你奶奶的萬一杜秋少知道了,我豈不是又慘了。
不過她既然已經(jīng)坐了下來,我也不可能再轟她起來了,只好無奈地聽聽她要說的話
“昨天是怎么回事?。壳锷贋槭裁醋纺??”
她開口,問的果然是昨天的事情。
我正想怎么跟她解釋呢,卻又發(fā)現(xiàn)她的手已經(jīng)摸到了我的頭上。
“你的頭怎么樣了,昨天我見留了不少血呢。”
我輕輕地把她的手拿了下去。
“還好,就是一些皮外傷。”
琉璃見我不說話了,繼續(xù)問我剛才的問題還沒說呢。
我見躲不過,就搪塞她說跟杜秋少以前有點恩怨,昨天剛好撞上的。
“與秋少有恩怨。”
琉璃按著下巴想了一會。
“啊,我知道了,就是你睡了他的女朋友那件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