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睡的爽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臉上一陣疼痛,睜開眼發(fā)現(xiàn)妹妹正揪著我的臉。
她見我醒了,插著腰嘟著嘴,俯視著躺在床上的我。
“哥哥快起來吃飯了,你看看都幾點了。”
我嗯了一聲,翻了一個身,拿到了身邊的手機。
十二點了。
我居然睡了這么久。
妹妹見我起來之后,說了句讓我快點,然后離開了。
昨晚的事情我們心有靈犀,都決口不提。
洗漱完之后,我來到餐桌上。
坐定之后,我拿起筷子,菜還沒吃到嘴,驚倒先吃了不少。
木瓜雞柳,木瓜銀耳蓮子湯,木瓜燜雞,木瓜燉排骨,木瓜鯽魚湯,還有木瓜牛奶。
沒錯,這是一個找相同的游戲。
妹妹見我遲遲不動,夾了一塊雞肉給我。
“哥哥你嘗嘗啊,真的好吃。”
我白了妹妹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就是吃這么多木瓜,也長不大。”
妹妹耳朵多精,輕輕戳了我一下。
“媽媽告訴我,多吃這個,再好好鍛煉,會長大的。”
臥槽。
還鍛煉,怎么鍛煉???話說老媽怎么盡教妹妹這些不好的啊,得說說她了。
吃完飯之后,我再次躲回了我的房間,而妹妹則因為一個朋友提前來學校了,她要去陪著一起逛逛,所以清理完之后,跟我打了一個招呼就出去了。
沒了妹妹的管教,我自然再次沉迷到游戲世界里。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來電顯示是老五。
老五是我的室友,我們宿舍總共4個人,我是老大,八卦小王子是老二,學霸是老三,老五當初自愿當老四,但是因為他叫彰武,所以我們直接就叫他老五了。
我接了電話。
“老五,啥事啊。”
“我到宿舍了,老二老三也在,就差你了,出來吹酒啊。”
明天才開學,我倒是沒想到他們來得這么快,其實我今天不太想出去的,但是我們四個人關系不錯,我不想掃他們的興。
“那好,我去學校找你們,等著我。”
我收拾了一下,換了身厚點的衣服,外面風刮的鬼哭狼嚎的,似乎很冷的樣子。
出門的時候我給妹妹打了一個電話,她正在和朋友吃飯,我讓她別玩的太晚,早點回來,她說好,我想了一下,說我今晚不回了,她問我去哪,我說和室友出去吃飯,夜晚直接睡宿舍,妹妹失落地哦了一聲。
S大與我家分別在市區(qū)的南北兩頭,而且都在郊區(qū)。
我坐了近兩個小時的出租車才到,此時已經(jīng)七點多了,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
我輕車熟路來到了寢室。
推開門的時候,他們?nèi)齻€正在各忙各的。
老五穿著一個黑色的背心,在舉一個啞鈴,似乎是他新買的。
他人如其名,比我高半頭,健壯無比,而且據(jù)他自己說,他爺爺會武功,他學到了一些拳法,就憑這,他在學校最低能打十個。
然后他就成了我的御用保鏢,半學期來,在我主動離開宿舍的情況下,都如影隨形。
老五見我來了,將啞鈴隨手扔到了地上的軟墊上,興沖沖地跑了過來,用大手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來的真慢。
臥槽他那勁大的,差點沒把我肩膀拍脫臼。
我說路上堵車,然后捏著他那跟懷胎十月似的肱二頭肌,笑道。
“你小子放假得擼成什么樣啊,這麒麟臂練的。”
“還好還好。”
老五沖我擺了一個比較基的姿勢。
我進了寢室,發(fā)現(xiàn)寢室已經(jīng)被他們整理的十分干凈了。
我還記得放假那天,由于我是本地的,就跟他們約好了最后離開,并把宿舍整理好,我離開的時候特地找到宿舍阿姨想讓她幫我們清理一下,給兩百塊錢報酬,當時阿姨聽了笑得合不攏嘴,連忙讓我?guī)^來,掃帚灰簍都拿來了。
但是進了宿舍之后,阿姨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她說自己忽然不舒服,這事讓我找別人,然后就拿著掃帚灰簍跑了。
我比較懶,直接原封不動地把宿舍這樣放著,便回家了。
我剛準備開口問誰這么積極,將這個浩大的工程給完成了,老二就像見到仇人一樣抓著我的脖領。
“草你哥的,葉蘇,你不是說宿舍你走之前會弄好嗎,我他媽昨天過來的時候還以為這里在搞生化試驗,嚇得我差點報警了,還有草你哥的,不知道誰吃的泡面都他媽長蛆了。”
老二連珠炮一樣朝我抱怨,我只能擺手求饒,因為鍋確實在我身上,但是我跟他解釋,泡面的事情絕對跟我無關。
老二叫孔福子,跟我差不多高,比我瘦些,他雖然有個跟孔夫子很像的名字,卻沒有孔夫子的文學成就,然而他文學沒什么成就,臟話學倒是造詣頗深。
記得我剛來的時候,他也是第一個到的,見到我之后熱情地跟我打招呼,草你妹的,我叫孔福子,你叫什么。
然后他沒等到我的回答,被我一拳打在臉上,之后他嚇得三天不敢跟我說話。
后來我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就跟他講,有口頭禪可以,但是不能說草你妹,草你媽之類的,他問我那怎么說,我讓他說草泥馬,而且還要把音發(fā)對。
一開始他也這樣說,但是時間久了他還是覺得別扭,于是問我們有沒有哥哥,巧的是我們?nèi)硕紱]有,這之后,草你哥的,就成了老二的新問候語,伴著他度過了這半年的大學生活。
老五過來拍了拍老二。
“你他媽逗我呢,這大冬天的還能長蛆?”
老二信誓旦旦地說肯定是蛆。
我笑著看這兩人在那爭論。
就在兩人爭得火熱的時候,一直安靜坐在旁邊的學霸老三一聲斷喝制止了兩人,他慢慢起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根據(jù)生物學知識,以及邏輯學知識,我可以證明老二說的是對的,蒼蠅只要在合適的溫度下就會產(chǎn)卵,沒有季節(jié)之分,而且你們看,那里里有一只死蒼蠅,而且我剛才看了一下,正好是一只母蒼蠅。”
說完,老三又推了一下眼鏡,指著書桌旁邊的,一個無辜的蒼蠅尸體。
老三叫孟睿智,微胖,跟我差不多高,也是人如其名,睿智無比,犀利吊兒,天天上課睡覺,還能門門考滿分,看得他們兩個是咬牙切齒。
其實說起來,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因為我和老三老五都是人如其名,只有老二名不副實。
聽完了老三的一番結(jié)合邏輯學和生物學的論證,我們?nèi)嗣婷嫦嘤U。
老三見我們不說話,以為我們不信,接著說。
“你們可以把那只蒼蠅拿起來,它雖然死了,但是肚子圓滾,尾巴上沒有外突物,這說明它是一只母蒼蠅,說不定它肚子里還有……”
老三還沒說完,就被老二捂住了嘴巴。
“那個,我們要干什么來著?”
老二一邊緊緊捂著老三,一邊問我們。
老五聽了一拍腦門,大喊到。
“吃飯啊,都他娘的幾點了啊,快點!”
說完,他把凳子上的衣服拿了起來,披在了身上,伸著臂膀就往外走。
我跟在后邊,老二也放開了老三跟了過來,還不忘問一句誰請客啊。
老五輪了一下胳膊,財大氣粗地說我請,頗有一種我將帶頭裝逼的感覺。
學校處在郊區(qū),環(huán)境不錯,就是有些偏遠,但是由于這附近還有其他的幾所大學,所以大學的交匯處有一個共享區(qū),各種商店應有盡有,所以對于我們這種不需要經(jīng)常往市區(qū)跑的學生倒也沒什么困擾可言,但是對于那些即將畢業(yè)為著工作而奔波的學生卻是一大麻煩,他們每天都需要早起搭乘最早的公交,然后轉(zhuǎn)地鐵去市區(qū),真是辛苦他們了。
唉,我一不小心又想多了,心系天下蒼生,這始終是我改不掉的毛病。
共享區(qū)里什么都不多,就是飯館賓館多,畢竟這是當代大學生兩大主要需求,商人也都懂。
我們四人來到了一個比較的大的飯館,這并不是因為我們喜好高檔,而是這家店的飯菜確實不錯。
此時店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服務生讓我們等了一會,等到有一桌客人離開之后,他帶我們上了二樓去坐到了空出的位置。
坐定之后,老二和老三開始點菜,我和老五坐在他們對面,等著吃。
這是我們一貫的分工,他們兩人的口味也是沒得挑剔,特別是孟睿智,據(jù)他說,他當初家窮,還去新東方學了一年的廚師,當時準備就直接輟學當個廚師的,誰知最后家庭好轉(zhuǎn)了一些,這才又努力學習,考上了這個名校。
點完單之后,老二和老三掏出手機開始玩,老二主要是搜羅學校的一些八卦,老三則是玩一些很變態(tài)的燒腦游戲。
我和老二都沒有手機依賴癥,便聊起了寒假這些日子來的事情。
實際上只是我單方面聽他再講,畢竟我唯一遇到過的事情,還不能對外人稱道。
“葉蘇,我爺爺又教我一套拳法,十分厲害。”
老五興致勃勃地說著,不時還拿我試兩拳,我也不時配合地回一下。
我們互相推推打打,忽然我的胳膊肘撞在了一個硬東西上,我轉(zhuǎn)身一看,是我們鄰座一個人的腦袋,我自知那一撞不輕,所以希望這個哥們不是個暴脾氣,能忍一手。
但是事與愿違,他立馬站了起來,扭過頭怒吼一聲。
“草泥馬的,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