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驅(qū)鬼

小時候打過退燒針嗎?比那個還要疼上一千倍:剛刺入皮膚只是一陣刺痛,緊接那種麻痛感一股從你的肩頸竄到了你的頭皮上,一股順著脊椎往下抽得你的小腿都發(fā)麻。

我又想發(fā)聲尖叫又疼地說不說話連氣都喘不上來了,原本還為赤裸的身體感覺到這害羞現(xiàn)在只想分分鐘抱著我的腦袋在地上打滾。

精神恍惚之下我的眼神不住地亂飄,綿綿不斷的劇烈疼痛讓我的太陽穴一抽一抽的,在我覺得自己就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一只干瘦的手摸到了我的臉上,他托著我的側(cè)臉,大拇指在我的下巴上摩挲,一貫沒什么感情的語氣從頭上響起:“再堅持一下。”

我的眼眶里蓄滿的淚水,瞬間決堤順流而下,我咬著他的胳膊含糊不地抱怨:“好疼。”

“恩。”大概是疼痛讓人軟弱,他只是隨口應(yīng)了一句,我卻覺得他的聲音充滿了寵溺的氣息。

等到后面有點疼的麻木了,那種枕頭在皮膚里面穿刺回勾的漸漸清晰起來。耳邊還能聽見一個小調(diào),我仔細一聽,合著是穆掌柜在哼歌。這人是SM愛好者吧!

“好了!”終于等到穆掌柜的這句話了,我松開了口,她把繡花針別在衣袖上,然后拿了兩面鏡子叫長辮子和她一起前后舉了一面,鏡子里面我看見一個大張著嘴奇怪的鳥從我的肩膀橫行到了蝴蝶骨下面。

她說:“手藝不錯吧!”

劃破的皮膚上滲出了密密地黑色的血瘀,實在是沒法做任何的評價。

我硬著頭皮說:“不錯,不錯。這東西我要帶一輩子嗎?能洗掉嗎?”

她點了一根蠟燭那繡花針在上面烤了烤,“等下就沒了”。

我沒明白她說的是什么意思,就看見她又點了一根香,左手針右手香,捏起了我的左手中指,一下把繡花針給軋了進去。

“呃”我疼得只能從喉嚨里面發(fā)出了一個模糊的聲音,繡花針的大半沒入了到手指里面,她勾著嘴角笑著說:“好了,好了。”

她舉香湊近我的指尖,嘟著紅唇輕輕一吹,煙氣形成了一股溪流從繡花針下面竄進了我的身體,溫暖的洋流從指尖漫延開來。

之前我也感覺,這才發(fā)現(xiàn)除了我的左手臂之外,別的地方都特比的冷。穆掌柜和長辮子換了手,她一手抓著我的胳膊,右手食中二指并攏在從我的手上開始拍打起來。

她就跟擠氣一樣,拍打的地方就癟了下來,前段則更腫了起來。過了一會,我發(fā)現(xiàn)不對了,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我的身體里面被她追的直往前面跑。一個腫包從我的小臂那里隆了起來,順著我的胳膊從我的胸前快速的劃過。

緊著就聽見“吱”地一聲尖叫,一個黑影從我肩膀略過,飛快地往墻邊飛了過去。

那邊鋪著一塊白布,現(xiàn)在卻多了一個鳥影,鳥的嘴巴圓嘟嘟地不知道含著什么東西。

“行了”,穆掌柜得意地說,我探著腦袋想看清楚是什么東西,一塊布從我的跟前抖開,長辮子給我裹了好幾層后才在我的跟前打了個結(jié)實的結(jié)。

“魁二!”穆掌柜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把魁二給招呼進來。

魁二扛著一個大大的木桶進來,又擱下了兩大桶木炭,穆掌柜說:“一個小點心。”

我難得看見這小娃娃高興的樣子,他走到畫卷跟前,那個鳥一張嘴,吐出了一個小鬼。小鬼剛想跑,就魁二踩住了腳,他揪著小鬼的腦袋一擰露出了一個淌口水的讒樣啃食起來。

我要吐了,我跟前突然一片漆黑,我被人打橫抱起來丟到了木桶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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