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許諾吾妻【修】

我求助地看向帥哥,他也被好幾個小鬼圍攻著,根本無暇他顧。我縮在一邊,簾子很快就被人扯了下來,一只只白骨森森的手向我伸了起來。

“別過來,別過來!”我抬腳踢踹著他們,肩膀忽然一陣刺痛。

有小鬼旁邊伸進來抓了一把我的肩膀,他們的手就好像是淬毒的利爪一樣,我的肩膀襲來了一陣劇痛。我慘叫出聲,而緊接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就掩蓋了我的聲音。

等我睜開眼,才看到我被那個男人護在懷里。他用劍挑破了我的衣服,我撇頭一看,肩膀上四條深淺不一的抓痕,冒著黑煙。

他個子很高,攔著我的腰,下巴定在我的頭頂上。我埋首在他的胸前,他身上有一股異香。

他一劍頂破轎頂,我跟著他飄到了地上。我一下沒踉蹌,因為他的臂非常的結(jié)實。方才那一眾小鬼現(xiàn)在都哎呦哎呦地躺到在地上了,媒婆的歪著一張臉,警告說:“臭道士,為了個女人,你還想和花婆婆作對?”

“她不是女人”,清冷的嗓音從我的頭頂上響起,“她是我的夫人,我們有生死盟約,得罪了。”

我有點羨慕這個可能和我長的一樣,或者我叫我一個名的“許諾”了。

我選擇了沉默,黑漆的夜里,四周全是又高又大的樹,燈火不及遠離地面的樹冠遠遠地看著就像一個個圓球。

而我依靠的這個男人卻如同是最堅實的屏障,哪怕,他也只是一個鬼。

媒婆張口還想說什么,忽然傳來了一陣雞鳴。

黑夜猛地退去,日光照在身上就好像是千萬支鋼針扎了過來。

對面那些小鬼被炙烤地大叫著四處亂竄,我也被日光折射的像針扎一樣得疼。

帥哥抬手把我的腦袋按回他的懷里,我這下稍微舒服一點,他帶著我往什么地方飛跑過去,我只看見那些樹突然都一排排栽倒,媒婆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嘀咕了一句:“怕你嗎?”

耳邊有一個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我想跟他說句話,卻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中。

再醒來的時候,我媽就趴在我的床邊瞌睡,我一動,她也跟著醒了。

我剛坐起來,她就撲過來抱著我嚎道:“嚇死我了。”

我拍著老媽的后背也哽咽了,“媽,沒事了,沒事了。”

我們娘兩哭了好一陣,才止住了眼淚,一下床,就看見工工整整擺在地上的紅繡鞋,我氣不打一處來,拿起來就往門外砸,沒想到直接砸到了廖正陽的身上。

他“哎呦”一聲,伸手接住了繡鞋,拍拍上面莫須有的灰塵,“祖宗誒,這可丟不得。”

我沒好氣地說:“留著招鬼嗎?”

廖正陽苦笑一下說:“這個鬼都沒送走,還下個鬼呢!”

“你說什么!”我猛地從床上蹦了起來,沖過去一把揪著他的領(lǐng)子,喊道:“什么沒送走?”

廖正陽扯開我的手,整了整衣冠,氣急敗壞地說:“注意素質(zhì)!”他招呼我走到門口,臺階和院子里歪倒著很多火柴棍,院子中間還有一個紙轎子。

廖正陽得意洋洋地說:“我用一把火柴造了林子,騙著那幫小鬼抬著轎子在這前前后后轉(zhuǎn)悠了一個晚上。眼看著天就要亮了,我還怕你不會還陽,沒想到你不聲不響地就鉆回來了。害的我一頓好找。”

我壓根沒心思聽他吹噓這些,揪著他的胳膊問:“那昨晚上那一堆小鬼你找到兩個沒?”

廖正陽撓撓頭,說:“你還別說,我開了鬼眼。呵,那一堆堆呲牙咧嘴的小鬼,我忙擱半天,魂全散了,白忙活了。”

我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廖正陽,要不是昨夜那個男人出手救我,我還有這命聽你吹牛?

可他一點都沒感覺,還把那個惹人煩地繡花鞋遞到我的眼前,拱拱我的手說:“快把這鞋收好,這可是你的定情信物。”

我剜了他一眼,走進房間,一眼就看到了我枕頭上放著的一張紙。

窗戶壓根就沒開,剛才就只有老媽一個人在我的房間。

“媽!”

老媽從廚房里探過頭來問我:“什么事?”

“沒事”,我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躊躇地走到了床畔,慢慢蹲下來放下了手中的繡花鞋,遲疑再三,才拿過來一張紙。

信紙上第一列用正楷寫著【許諾吾妻】,是誰寄來的信?

可信上再沒第四個字,我擒著信紙坐在床沿上,左翻右看,找不到一點線索。

老媽舉著鍋鏟過來問我什么事,我把紙團壓在了腿下,連連擺頭,“剛才找鞋子呢,現(xiàn)在找見了。”

老媽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哦,收拾一下出來吃飯吧!”

這話一說,我肚子瞬間就叫了起來。一看時間,都已經(jīng)下午一點了,我們仨吃過飯之后,廖正陽就說要去接師傅。

我下午睡了個囫圇覺,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我頭昏腦脹的坐起來,右邊肩膀罵大概被壓麻了,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正按摩著胳膊,忽然聽見“滴”的一聲,許久不用的臺式電腦忽然“滴”地一聲。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古裝的背影,她在一個架子前挑挑揀揀,呢喃道:“哪個臉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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