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包就走過去,一把拉開道長的領(lǐng)口,翻出里頭小CK的短袖對我媽:“你見哪個道士還穿名牌的?”
老媽捏著我的手上的皮膚,啐道:“一個姑娘家家的怎么手那么欠呀!隔壁家王嬸說這道長年紀(jì)輕輕,但本領(lǐng)好著呢!”
道長整整衣服說:“無量壽佛,施主有禮了。”我看到了我媽受驚的表情。
我翻了個白眼,恨不得啐他一口唾沫,“廖正陽,你騙錢都騙到我家門口來了?”
這個青年道長是我好友廖曉的堂哥,我同桌三年的廖正陽。初中畢業(yè)后,他沒升學(xué)說是參透五行,當(dāng)?shù)朗咳チ恕?/p>
自從他入了道教后就銷聲匿跡了,我只能偶爾從廖曉那里聽到他的消息。
據(jù)說他時常給那些富商看風(fēng)水跳大神,賺的還不少。
他嬉皮笑臉地說:“老同學(xué)好久沒見了。”
我媽還是傻在那里,指指他又戳戳我,我只得介紹說:“這是我初中的同伴同學(xué),后來就去跳大神了。”
廖正陽糾正我:“學(xué)道!阿姨,后來我就去學(xué)道了。阿姨,您別這么看我,我從15歲到現(xiàn)在抓過的鬼沒有100也有99了。真的!再說了,我還有一個師傅就在隔壁市里看風(fēng)水呢,實在不行就是一個電話的事。”
我媽勉強(qiáng)一笑,捏了捏我的手臂說:“不是阿姨不信你,只是我就這么一個女兒。”
聽老媽這么一說,我們都沉默了下來,我媽借口做飯躲到廚房去了。我想到昨天晚上那個要吃人的鬼臉,心頭就籠罩了一片愁云,人都跟著沒力氣了。
廖正陽也正經(jīng)起來,“說說吧。”
我想了想就從遇見虎子說起,不知為什么,我下意識的沒提那個無名帥哥的事情。說完我看廖正陽的臉色很嚴(yán)肅,我問:“是不是很棘手?”
廖正陽拍著胸膛說:“別擔(dān)心,對了,你繡鞋帶回來了嗎?”
我搖搖了頭,就看見他從褲袋里掏出了手機(jī),手掌大小的機(jī)子背手一個缺口蘋果。嚇!看來還真賺了不少錢。他拇指飛快地按了一會,就說:“我讓廖曉給你寄過來了。”
“???啊。”
廖正陽站起來往門外走,“我去買點東西,為后天做準(zhǔn)備。”
我呆呆地問:“什么明天?”
“你成親的日子。”
我猛地抖了一下。
廖正陽一走,家里就我和我媽兩個人,我兩都心事重重,相對無言,不呆在一起又覺得害怕。晚上我們窩在一個被窩里睡覺,我媽給我摸背,摸著摸著她就哭了。
我叫了句“媽”,她一抽鼻子說:“都怪你的死老爸。”
我再細(xì)問,她卻什么都不說,背過身說:“睡吧。”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廖正陽終于出現(xiàn)了,他的布袋里鼓鼓地手上還抱著一個快遞盒子。我心跳快了一拍,還沒打開,我就明白里面是什么東西了。
廖正陽緩了口氣,把盒子遞給我,我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笑著說:“躲不過,還不如正面迎擊呢!”
我一想也是,捧著盒子問他:“我該怎么辦?”
他說:“你只需要睡覺。”
“這個時候我怎么能睡的……”
我看著他的亮晶晶地眼睛,淺淺地笑看著讓人特別地安心,我一放下心,忽然就困乏起來,我轉(zhuǎn)身走到了房間,一踢鞋子就躺倒在床上。
我迷蒙地雙眼看著廖正陽拿出了那只鞋子工工整整地擺在了床邊了,我叫了一句:“廖正陽……”
他溫柔地“恩”了一聲,伸手摸了摸的頭發(fā),“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