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頭有一個大宅子,正廳里面一個美艷的女人擰著個高大的男人的耳朵罵道:“你傻呀!”
那個男人討?zhàn)埖溃?ldquo;娘,你別打我了,我媳婦來了。”
說著他們就一同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我倒退了兩步下意識就想跑。那個男人忽然竄到了我跟前,一把拉著我的手說:媳婦,剛才你怎么還裝不認(rèn)識我?叫我一頓好找!
他這么一說,我忽然反映過來,這個男人就是那個神經(jīng)病。我訕笑了兩下,怎么又是他!
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只繡花鞋,說:“媳婦,這繡鞋我天天都帶在身上呢!”
繡鴛鴦的三寸繡鞋,鞋頭上還嵌著一只大珍珠,和包裹里的那只繡鞋一模一樣。
我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心里一陣發(fā)毛,一把掙開了胳膊,后退了幾步轉(zhuǎn)身就跑。
那個男人急嚷道:“媳婦,你怎么跑了?”
那個女人說:“傻兒子,別追了!這姑娘倒是挺水靈的,娘幫你娶回來。”
我一路向前跑,一個猛子撞到了別人身上,我忙連勝說:“對不起,對不起。”
一抬頭才看見跟前站著一個束長發(fā)的穿著白袍的男子,他一把揪著我肩把我往前一推,埋怨了句:“真會惹事。”
我心里的火一下就竄了上來,“不是,你誰啊你!”
我踉蹌地往前一撲,忽然從夢中驚醒過來。脖子上黏糊糊地全是汗,兩條腿酸酸地就跟跑了幾千米一樣。我摸出了手機(jī)來看時間,凌晨兩點。
還早還早!
我一想自己還挺逗的,居然和自己夢里頭的人吵起架來,大概剛才晚上被那個人嚇到了,晚上居然還做夢夢到他。我也沒多想,默背著乘法口訣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在刷牙就接到了老媽的電話。她在那邊急吼吼地問我:“諾諾,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說:“沒有啊,怎么了?”
“沒什么,沒什么。你要去上班了吧,記得吃早飯。”
電話就斷了,老媽在街道工作做事還叫一個有條有理,還從來沒那么沒頭沒尾過。我原本想給我媽打回去問問清楚,但一忙起來就忘了。
等做完事回去又快十點了,小區(qū)的保安打著盹兒。
我柵欄的旁邊擠了過去,他忽然一抖,驚醒過來,探出身子喊我:“許諾,哎,有你的東西。”
他端了個箱子遞出來,木箱四角包著銅片用金漆繪著龍鳳,上頭還搭著一把銅鎖。
我奇怪的問:“誰給我的?”
保安“嘶”了一下,努力想了半天,“奇怪了,還真想不起來了。哦,對了,還有這個,”他又彎腰拿出了一個盒子,是昨天我讓廖曉拿去還的那個。
“這個不是給我的,”我把東西推回去。
保安說:“是給你的,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個人說給許諾,十棟三單元202室的許諾。”他擺手趕我把窗戶給關(guān)了,“挺晚的了,回去休息吧!”
我只能拿著箱子往李偷走,一陣?yán)湫υ诙呿懥似饋?。我往保安室看過去,保安抱著胳膊靠在墻上好像又睡著了。我一哆嗦,覺得刮來的風(fēng)斗帶著一股陰冷,我趕緊跑回了家。
繡鞋和木箱被我隨手?jǐn)R在了鞋柜旁邊,我沒打開看,因為我總覺得這東西就跟潘多拉似的,誰知道里面是什么鬼東西?
這天晚上我又做夢了,夢里頭我回了老家,剛走到門外,忽然就聽一個熟悉地聲音說:“可回來了,就等你了。”
一個身影急急地走到我身邊,高興地叫:“媳婦,給你送的聘禮你喜歡嗎?”
那天攔著我找媳婦的男人站在我跟前,我扭頭一看,我媽和一個美艷地女人并排坐著,那個女人一一開口說話,我就聽出來了,是昨天夢里那個女人!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老媽對我招招手,“諾諾,你過來。”
我站到我媽身邊,壯著膽子問:“你們到底是誰?”
前幾次我都沒注意,這對母子穿的可都是清末民初的樣式。女人拿著手帕捂著嘴笑道:“還不認(rèn)門呢!我們是柳城花宅,人家都叫我花婆婆,這是我兒子虎子。”
她說著就站了起來,拉了虎子的手說:“親家,那日子就好說定了。我們,先告辭了。”
“什么日子?”我滿頭霧水地問我媽。
虎子忽然對我詭異地一笑,“當(dāng)然是我們成親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