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腳輕踹在他的小腿上笑罵到:“寶哥,你他娘的會不會用詞,什么叫小偷,最多算是強盜!”
楊木和趙強是十一點半過來的,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其他小弟是一批一批過來的,總共一百多號人,沒有趙強的小弟。
在確定都來了,我把他們都叫進了游戲廳,把門從里面給鎖上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街上還有人,我要等到兩三點的樣子才能行動。
就這樣,我們一屋子一百多人人,全待在屋里抽起了悶煙,除了我們幾個,那些小弟都不知道我叫他們出來是為了什么。不過我想他們大概在來的時候看到了那些接近報廢的游戲機也應(yīng)該明白了點什么!
終于等到了凌晨兩點,我站起身對著那群昏昏欲睡的小弟吼道:“兄弟們,做事了,都他媽給我打起精神嘍!”
說著錢寶就把游戲廳的卷閘門推了上去,我和錢寶領(lǐng)頭,張健趙強表哥緊隨在我們身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行走在漆黑而又空曠的大街上,別說,我還真享受這種領(lǐng)頭的感覺!
顧堅的那兩間游戲廳在學(xué)校的另一個方向,和我的游戲廳是處于相反的方向,所以離的有些遠。
我們大概步行了半個小時才到了顧堅的第一個游戲廳,地段也不怎么好,甚至比我那個還偏,也是在一個小巷子里。
卷閘門緊鎖,門口漆黑一片,我沒有猶豫,讓小弟把我們提前準備好了的幾根鐵棍插在卷閘門下面,幾個人同時用力,一下就被撬開了。
進去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規(guī)模比我的要大上一倍,我沒有讓他們直接砸,我不熟悉這些機器,我讓小弟把所有的機器全都打開了,讓錢寶看一看那些跟我們的一樣,如數(shù)搬回去。
錢寶這小子一眼就認出來了,大手一揮,這個,這個,那個,那個,一口氣指了二十多臺。
我也不墨跡,對那些小弟說道:“四人一臺,給我搬回去,在游戲廳等著我,等我回來帶你們?nèi)ム似ぃ?rdquo;
那些小弟以前最多也就是在學(xué)校裝裝比,哪里有過這樣的行動,不過一個個到也不怕,還相當興奮的開始動起了手。
我讓他們路上動作快點,盡量分開走,萬一有哪個沒睡覺的多事主看見了,手一癢報了警,那可就添麻煩了!
十分鐘后,錢寶指出來的機器全都搬完了,而我的小弟也只剩下十幾個。
我正準備一聲領(lǐng)下,開砸的時候,錢寶突然對我說道:“小一,砸店這種事交給我們吧,你帶著你表哥回去把那些機器處理一下吧。”
雖然我有些不愿,但是那邊確實需要一個人主持大局,最后我還是點了點頭叫上表哥跟上了那群搬機器的小弟。
剛走出沒兩步,顧堅的游戲廳便傳來一陣陣轟隆隆的聲音,聽的我心里一陣舒坦!
一路上到也沒出現(xiàn)什么意外,只是等我們回到我的游戲廳的時候,天已經(jīng)開始撒亮了,我沒著急那些機器擺好,只是隨意放進了屋內(nèi)就讓他們把卷閘門緊鎖了。
現(xiàn)在該想想明天怎么應(yīng)付顧堅了,這事他不可能想不到是我干的,何況我還拿了他二十多臺機器!
我不敢讓那些小弟就這么走了,但是如果全留住,那明天在學(xué)??捎质莻€大新聞了,一百多號人集體逃課!
最后我只留下了十個人,其他人我給了幾百塊錢,先讓他們?nèi)ゾW(wǎng)吧待會,天亮了就去上課,晚上出來在找活動嗨皮。
那群小弟拿了錢就歡天喜地的去了游戲廳對面的網(wǎng)吧。
而我則帶著這十個小弟和表哥再門口等著錢寶張健他們回來。
可是一等就等了兩個小時,天都亮了,他們卻還沒有回來!
不由心頭涌上一陣不祥的預(yù)感,我看了看那十個小弟,又看了看身后的卷閘門,顧堅應(yīng)該不能牛比到大白天來我這砸門吧!
想到這我還是讓那十個小弟走了,我則帶著表哥直奔顧堅的游戲廳而去,我要看看錢寶他們在搞什么鬼!
可是等我到了顧堅的游戲廳的時候,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那些被砸的稀巴爛的游戲機!
見狀我直接掏出手機想給錢寶打個電話,剛掏出了就收到了一條短信,錢寶發(fā)來的,不過肯定不是他自己發(fā)的,而是有人拿著他的手機發(fā)的,上面寫道:“我佩服你的狗膽,但是我不欣賞你的愚蠢。你的這幾個所謂的兄弟在我手上,我雖然不能動他們的命,但是動動他們的手腳倒是可以的。來吧,來深水灣三號庫帶他們走吧。別來的太晚,我還有事。”
我一看頓時一陣涼意襲遍全身,這明顯是顧堅的口氣,難道錢寶他們砸店的時候正巧被顧堅他們碰上了?
看來這次真是自己把自己給坑了,這深水灣是我們新安市的一個郊區(qū),很偏僻,顧堅既然把人抓到哪去了,看樣子這件事是不會這么輕易就能解決的。
我來不及去思考我孤身一人去了有什么用,回頭看了看表哥說道:“表哥,你先回學(xué)校,我還有事!”
說完我不再搭理表哥,在路邊攔了個的士就直奔深水灣。
等我到哪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四十多分鐘以后了,我在幾個廢棄的倉庫轉(zhuǎn)悠了半天,才找到三號庫。
老遠就看見顧堅那一群人,我的人只有三個,錢寶陳南和張健,我的那二十幾個小弟全都不在這,趙強也不在。
可能顧堅覺得那些小弟帶來了也沒用,而趙強自然是顧及到張媛媛。
我緊了緊拳頭,大步的走進了倉庫!
錢寶他們身上并沒有傷痕,看來顧堅還沒有對他們動手。
錢寶他們看見我并沒有說話,反倒是顧堅先冷笑一聲說道:“哼,你還算是個男人,不過在我眼里,你依舊是個廢物!”
我沒搭理他的嘲諷,快步走到錢寶身邊看了看他,這才回過頭看著顧堅冷冷的說道:“你想怎么樣?”
顧堅沒有回答我,而是笑著走到我身邊,誰知道這孫子剛到我跟前,臉色一變,突然一手抓著我的頭發(fā),另一手一拳砸在我的臉上。
我剛感覺到臉上傳來的痛疼,顧堅突然雙手抱住我的腦袋,往下一按,同時一膝蓋頂在我的頭上,頓時我就感到腦袋一陣眩暈。
而與此同時,錢寶他們?nèi)齻€也一聲怒吼想要沖上來,但是在砸到幾個顧堅的小弟之后,還是因為雙拳難敵四手被按在地上。
顧堅看了一眼錢寶他們,又是一手抓著我的頭發(fā)惡狠狠的罵道:“我草泥馬的,砸你游戲機你不爽是吧,你他媽還敢回來砸老子的店,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叫不爽。”
說完顧堅對著我就是左右開弓!
這一巴掌一巴掌全都如同鋼鐵一般,沒幾下我就感覺嘴角流出來帶有腥味的液體。
而錢寶他們一直在旁邊怒罵,但是顧堅卻充耳不聞。
大概兩分鐘之后,顧堅才住手,提起腿一腳將我踹到在地罵道:“行了,我的不爽解決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就來說說,你剛才說的,我想怎么辦!”
我咬了咬牙艱難的從地上怕了起來,我開始有些后悔這么莽撞的跑過來了,但是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
我剛站穩(wěn)身子,顧堅這殺千刀的竟然又是一腳踹在我的肚子上笑道:“我喜歡你躺在地上說。”
這他媽給我氣的,哪有這么賤的人。咬了咬牙我還是強迫自己躺在地上,我要是在站起來,那不是找罪受嗎!
顧堅見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顯然很滿意,冷笑一聲說道:“你也是開過游戲廳的人,雖然這錢不是你的,但是至少你也知道價位。我總共一百零三臺游戲機,四十臺老虎機,你自己估摸個價錢吧!”
我聽了他這話,心里一陣顫抖,一百多臺,那不是得十多萬嗎,我上哪去弄!而且你他媽砸我店毛事都沒有,我他媽砸了你的就得賠錢!
想到這我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怒罵到:“我估摸你媽,砸就砸了,有種你他媽弄死我。”
誰知道顧堅聽了我這聲罵,非但沒有踹我,反倒笑道:“有魄力,不過有點遺憾,我不怎么欣賞你的魄力。什么死不死的,這世上能解決的事,干嘛去想死啊!”
說完顧堅一臉笑意的對他身后站著的兩個小弟揮了揮手,他那兩個小弟立刻往倉庫外面走去。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顧堅,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么,可是我的洞察能力太差,根本看不出什么。
很快那兩個小弟就回來了,手上還擰著一個黑色塑料袋。
那兩個小弟將那個黑色塑料袋丟在地上,而顧堅賤笑一聲走到我身邊揪著我的頭發(fā)硬生生的把我拉倒那黑色塑料袋旁邊。
頓時我的鼻子就聞到了一股惡臭,我知道這里面是什么了,是大便!
“我知道你這廢物也沒錢,這點錢我顧堅還是賠的起的,把這個吃下去,我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你們四個也能好好的從這里走出去。”顧堅指著那一袋子大便笑道。
我擦,讓我吃屎?真他媽虧這孫子想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