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頭吹了一下午的的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我看他的架勢不像是假的,之前看見鬼睜眼的時候他表現(xiàn)出的鎮(zhèn)靜,絕對不是裝的。他身上有一種軍人的鐵血,和煞氣一般的鬼物是不敢近前的,但是昨晚上他遇見的的鬼到底是什么,竟然能把這戴著我給符咒的老兵傷著,看來不簡單。
“老爺子,今晚上你怕不怕,她可能還會再來的。”我說道,其實我很很為他擔(dān)心的。
“沒事,老子什么世面沒見過,放心今晚我陪你去冷庫,我在外面給你看門,你盡管進去。”老大爺很仗義的說道。
我滿頭的黑線,在外面給我看著門也算仗義么,反正我不用他幫我什么事,這么大年紀(jì)了出點事身體真的受不了的。不過我還是感覺他跟我在一塊比較安全,就答應(yīng)跟他一起去冷庫。
“今晚上我們來個守株待兔,肯定能成。”我說道。
“小子,我都向你攤牌了,該你說說你的故事了吧,我們怎么說也是戰(zhàn)友呀。我老楊頭認(rèn)你這個兄弟,從今以后我們就相依為命了。”老楊頭說道,他豪氣干云的樣子我實在是不想拒絕,但是不可以。
“老爺子,你都多大年紀(jì)了,跟你兄弟,不合適。我向來獨來獨往,這次來這里也是為了降妖除魔,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走的,還是不用了,緣來緣去,一切隨緣吧。”我說道,這幾句話是我從書上學(xué)來的。
老頭聽見我這么說臉上很不高興,我跟他說了,也要再逼我我就辭職不干了,老頭無奈只好不再提結(jié)拜兄弟的事了。中午我們簡單的吃了點,這邊有廚房,里面什么都有,但是就是沒有肉。
“老頭這里怎么沒有肉呀。”我問道,我和好奇,難道他信佛么。
“小子重口味呀,每天看見這么多的人肉,你有胃口呀??匆娙饩蛺盒?,還想吃。”我想想也是,這邊基本上什么惡心的尸體都是我們兩個弄,胃不強大還真吃不下。
被他這么一說,真的沒有勇氣面對那些肉餡了,簡單的吃了一頓飯,滋味一般,小米粥已經(jīng)沒有了,雖然有小米但是我沒有心情做,就湊候著就著菜吃了幾個饅頭。
老楊頭的飯量竟然比我還大,這讓我吃驚不小,怪不得之前抓的我手腕老是疼呢,每次吃這么多飯沒力氣才怪。
下午的時候我去了一趟冷庫,打開了女孩的那個抽屜,里面一切如常,我放下了心來。找了個馬扎坐在了冷庫的門口,老楊頭也找了個馬扎坐在離我不遠(yuǎn)的地方,拿出了一個煙斗,吧嗒吧嗒的抽著煙,很享受的樣子。之前我也抽過幾支煙,那種暈暈的感覺還是不錯的,但是女孩都不喜歡抽煙的,我也就漸漸地不抽煙了。
現(xiàn)在我孑然一身忽然想抽一根試試,我也只是想想而已,想著我曾經(jīng)口袋里的那個Zippo火機,一陣的可惜,沒想到回到了世間的起點上,之前的火機也不見了。是不是意味著她在我的生命里沒有出現(xiàn)過。唉,好無奈呀,上天連一點美好的回憶也不給我留下,而我還得拼命地維持這個世界的平衡。
大白天的我就這么守著一屋子的尸體感覺怪怪的,不過昨天的時候,那是下午,就有些不平常。我倒是很想看看那個到底是什么樣的鬼,我生平閱鬼無數(shù),還真的不怕他。一下午等得我都快睡著了,我就這么依著冷庫的門坐著馬扎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黑天了,我暗叫一聲不好,連忙的回頭去看老楊頭,一回頭一張鐵青的人臉嚇得我一個哆嗦,那張臉雙眼突出,臉色鐵青,臉上還有斑斑的血跡,是那女孩的尸體。我趕緊爬起來,此時她正盯著我看。
“孽畜。”我大叫了一聲伸手抓在了她的頭頂上,就想叫老楊頭,但是看向老楊頭的時候我一愣。
老楊頭的身上坐著一個黑色的影子,模糊著看不清是什么,我心中很吃驚,給他的符咒此刻正發(fā)出黃光保護著他,怎么回事。我大叫了幾聲,老楊頭盡然沒醒,我前面的女孩尸體忽然朝我一巴掌拍來,她凍得繃硬的手臂砸在了我的身上,就像是兩只大鐵錘一樣。
我剛倒下,老楊頭身上的那個黑影嗖的沖我而來,我一個激靈閃在了一邊,我的臉一疼竟然被抓出了一道血痕。一股冰涼的氣息凍得我一哆嗦,我靠著墻看著前面的女孩尸體,和那個不知道是什么的黑影。
我脖子后面有些癢我伸手一抓,感覺黏糊糊的,我定睛一看手上全是血,我猛地回頭。身后的墻里面是一個人,他的身體在墻里面,只有一個頭漏在外面,他的下巴已經(jīng)沒有了,雙眼也沒了,只有兩個空洞洞血肉模糊的眼眶。我手上的血就是從那眼眶里流出來的。
我四面都是鬼,我完全被包圍了,沒想到鬼也會人海戰(zhàn)術(shù)??蓯旱睦蠗铑^,竟然睡得那么死,這個時候了也不來幫忙。
“老楊頭,趕緊的醒過來,你不是很牛逼么,來殺幾個厲鬼玩玩吧。”我大叫,但是他就是不醒真是醉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呀。
女孩越走越近,那個黑影一直在看著,我感覺那黑影真的好奇怪,陰氣很重,但是又有很重怨氣,還有煞氣,沒想到這些氣息竟然都在它的身上。
“你到底是什么,害了這么多的熱還不夠么。”我朝它說道。
它沒有說話,我剛往前走了一步想離身后那具惡心的尸體遠(yuǎn)一些,但腳下一緊,被一只手抓住了。我腳下的水泥地面,伸出了好幾只血淋淋的手,抓住我的腳,離我不遠(yuǎn)的地面還有很多的尸體冒了上了,簡直就是一個地獄,那些尸體都是雙目被挖,下巴全掉了,頭發(fā)垂著,走得很慢朝我走來。
這個時候我是又急又惡心,心中其實還有一些害怕的,雖然提前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是沒想到與這么多的鬼怪,這個時候讓我氣暈的事發(fā)生了,老楊頭這個死老頭,竟然睜開一只眼睛,看了看我,然后又飛快的閉上了。我心里這個氣呀,我說怎么叫不醒呢,原來是裝睡呀。
“老楊頭你給老子等著。”我大叫一聲睜開腳下抓住我的手,掏出提前準(zhǔn)備好的小刀,狠狠地割在了我可憐的手腕上。一股血噴了出來,勇利用狠了,好像把血管割破了,我的老裝備出來了。手里拿著刀,心里不再慌了,我把刀朝前一掃就像是收割莊稼一樣,好幾個地下冒出的尸體被我削了腦袋,但是他們依舊在朝我走來。
我來不及管他們,擒賊先擒王,我朝那個黑影劈了一刀,沒想到邊上的女孩忽然動了,她冰硬的身體被我一碰,本來就是兩半的身體,剛才能站起來是被冰凍住了,現(xiàn)在冰有些化了,竟然就這么齊刷刷的斷了。
那個黑影一看擋不住我,沒有管別的轉(zhuǎn)身就跑,我跑了兩步想去追,也擔(dān)心老頭出事。這時候更氣憤的事情是,他竟讓站了起來,看著我一臉無辜還嫌我不叫醒他。對于這樣的隊友我只能沉默,搖了搖頭,看來靠誰也不行呀,還得靠自己。
“你自己保重,我要去追。”我跑了出去,轉(zhuǎn)了一圈,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不應(yīng)該呀,應(yīng)該有一些蛛絲馬跡,除非它沒離開,想到這里我心里一涼。
壞了,剛才追出來的匆忙,沒留意老楊頭身上的符咒竟然發(fā)出了黃光,這是鬼上身的反應(yīng),我急忙的往回跑,剛跑兩步,就聽見老楊頭的叫聲‘滾開……’。完了這么大年紀(jì)了再出點什么事,我會不會被碰瓷呀。
又是心急越是走得慢,路上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鬼,我不明白這只鬼為什么千方百計的對老楊頭不利呢。我手中的刀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是這么多的鬼了,跑到冷庫門口的時候,我看見老楊頭了,他眼睛沒有眼仁,非常的恐怖,走起路來步履蹣跚,就像是歐美電影里的喪尸,他的嘴里吐著不知道是什么的粘液,看著格外的惡心。
這鬼上了他的身我不好硬來,雖然老楊頭體格硬朗,但是畢竟是個老人,我不敢下硬手,萬一一個不小心老頭會沒命的。
“你是誰,滾出來,不然等會叫你灰飛煙滅。”我說道。
“哼,我在這里這么久了,竟然敢管我的閑事。”老楊頭說道,但是他的聲音已經(jīng)不是老楊頭了,奇怪的聲音聽得我頭皮發(fā)麻。
“有好多的鬼,和我說過這句話,但是他們都灰飛煙滅了。在一個老頭體內(nèi)算什么本事,有種出來。”我想用激將法,但是我沒想到會有用。
不過它真的從老楊頭體內(nèi)出來了,一道黑影來到了旁邊,老楊頭身體慢慢的倒在了地上,隨后那個黑影慢慢的變成了一個女人,一身紅衣,穿著紅色的緊身皮褲,一雙高高的高跟鞋,紅色的指甲,長長的頭發(fā),蓋住了她的臉,看不清長得什么樣。她的上衣很小,襯托著她的胸很大。
放在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一個很性感的女人才是,不過這是一只老鬼了,不明白她為什么這幅打扮,女鬼心海底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