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要離開,劉東直接一揮手,讓他的兩個同伴攔住了我。
看到這樣,我想解釋,可是還沒等我開口,劉東又是二話沒說,直接給了我兩大耳光。
然后一大腳把我踹在了地上,惡狠狠的罵,“小窮b,膽挺肥啊,是不是忘記我早上是怎么說的了,再見到你和韓萱兒一起,我見一次打一次。”
我死死的看著劉東,憤怒之下,我的拳頭也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他現(xiàn)在這樣打我,比在我們班教室還更讓我丟臉。
在我們班教室只是我們班的同學(xué),而在食堂里,卻差不多是全校的人。
不過看到他們有六七個人,跟他們動手我肯定會被打得更慘,搞不好還要因為這次打架被學(xué)校開除。
所以我再次忍了,再次認(rèn)慫了,緊握著的拳頭緩緩松開。
而劉東見我死死的盯著他,玩味的笑了,走上前來一把抓住我的頭發(fā),反手又是給了我一耳光,問我,“怎么,不服啊!”
我還沒有說話,他的一個同伴就說,“東哥,這小子肯定不服,我剛才看到他握著拳頭了。”
“哦,是嗎?”劉東陰陽怪氣的冷笑,直接端起附近餐桌上不知道誰吃飯的飯菜一下子狠狠的扣在我臉上問我,“服嗎?”
那飯菜的湯汁流進(jìn)我鼻子眼睛里,嗆得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但是我只有忍了,咬牙對劉東點了點頭,“服,我服。”
劉東得意的冷笑,“服誰,大聲點,我聽不見。”
看著周圍那嘲笑的目光,我心里雖然充滿羞愧,但是我還是順著劉東的話大聲的說,“我服,我服東哥。”
“哈哈,韓萱兒,聽到?jīng)],這就是你喜歡的貨色,軟蛋,孬種一個,哈哈。”劉東突然看著一邊看著的韓萱兒和唐小小,那笑聲中充滿了得意。
韓萱兒實在是看不過去,皺著眉說,“劉東,你夠了。”
“什么叫我夠了?”劉東大笑,“哦,我知道了,你心疼了,哈哈,那我再讓你跟心疼點,順便讓你看看你喜歡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貨色。”
說著,劉東又狠狠的在我身上踹了幾大腳,然后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用手在我臉上拍了拍,充滿戲謔的問,“喂,小窮b,早上你怎么說來著,你說你和韓萱兒沒有什么關(guān)系是吧。”
對于這個我倒是覺得沒有什么好丟人的,因為我確實是和韓萱兒沒什么關(guān)系,所以我點了點頭,“是!”
這下劉東更加得意了,“大聲點,我聽不見,大家也聽不見。”
被逼無奈,我的聲音也大了不少,“是。”
“是什么,大聲點,也說清楚點。”
我知道劉東不逼我大聲的說出來是不會放過我了,我干脆也豁出去了,大聲的說,“是,我和韓萱兒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周圍看熱鬧的人聽到我的話,一個個都鄙視的看著我。
“孬種!”
“懦弱!”
“垃圾貨!”
“軟蛋!”
“韓萱兒怎么會喜歡這種人。”
聽到這些人鄙視我的話語,劉東又是一陣得意的大笑,看著他的幾個同伴說,“走,哥今天心情好,請你們吃大餐去,這幾把食堂不吃了。”
說著,他就帶著他的人走了,其他的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也相繼離開。
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沒想到韓萱兒和唐小小居然還沒有離開,韓萱兒走上來看著我說,“走吧,我扶你去校醫(yī)室。”
我搖頭苦笑,“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自己去就好,要不然劉東知道了,他會把我打得更慘。”
唐小小說,“他打你,你也可以打他啊,你為什么不還手。”
我羞愧的低下了頭,“他們那么多人,我打不過他們。”
“打不過也要打啊,總比你這樣白白挨打的好吧。”
聽到唐小小的話,我再次苦笑,她說的我又不何嘗不懂,可是我害怕被開除啊,我無奈的笑了笑,“呵呵,你們不懂。”
“哼,我們當(dāng)然不懂,因為你就是膽小鬼,虧我們家萱兒還喜歡你,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她喜歡,萱兒,我們走。”
說著,唐小小就拉著韓萱兒走了,連她也認(rèn)為我和韓萱兒有關(guān)系,我真是有些無語了,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我也只好孤零零的一個人去校醫(yī)室。
到了校醫(yī)室門口,我剛要敲門,恰好夢姐出來扔垃圾,見到我,她下意識就害怕的后退了兩步,一臉緊張的看著我,“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啊,你再敢對我亂來,我這次真的告訴校長,讓他開除你。”
我沒想到夢姐居然這么怕我,只覺得心里一陣酸楚和疼痛,比被劉東他們打的時候還要痛。
我艱難的看著她,“夢姐,你就這么怕我嗎。”
夢姐神情仍然冷冷的,眼中甚至閃過一絲不耐,“我說過了,我不是你的什么夢姐,我叫蘇若雪,請叫我蘇校醫(yī)。”
我緊緊的盯著她,想要從她身上看出什么,不過我失望了,唯有苦笑,“好吧,蘇校醫(yī),我受傷了,你能幫我看一下嗎。”
她在我身上打量了幾下,說,“你和人打架了,這個藥膏拿回去自己擦,十塊錢,現(xiàn)在是中午午休時間,我要休息一下,你回去吧。”
說著,她就從藥柜上拿出一瓶藥膏給我,等我付了錢之后,直接拉開校醫(yī)室的門,讓我出去。
我沒想到她居然這么絕情,要是以前我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肯定會幫我擦藥的,而且就算我們之前沒有那些關(guān)系,她身為一名校醫(yī),幫來看病的學(xué)生擦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事實是,她絕情的把我趕了出去,也許我們曾經(jīng)的那些時光對于她來說真的只是人生中的一場夢吧。
要不然她當(dāng)初為什么要取如夢這個假名字,因為一切都仿如一場夢,夢醒了,也就結(jié)束了。
不過她能結(jié)束,而我卻不能,因為在我的心里,已經(jīng)全部被她的身影占據(jù)。
我不敢回教室,因為我們班同學(xué)本來就看不起我討厭我,如果我在教室里解下衣服來擦藥,他們一定會告到吳胖子那里,說我在教室里耍流氓。
我沒住校,宿舍肯定也沒法去,最后我只好咬牙去了教學(xué)樓的天臺,這個地方,一般不會有什么人去,況且現(xiàn)在是中午休息時間,那就更加的沒人了。
只是沒想到我來到天臺的時候,居然有個女孩張開雙臂安靜的站在那里,讓微風(fēng)吹散了她幾許的秀發(fā)。
見到有人上來,女孩回過了頭,是陳夢惜,我初中三年卻彼此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同桌。
陳夢惜見到我,仍然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后就轉(zhuǎn)身下樓了,把天臺讓給了我。
擦好藥后,我也返回了教室,猴子還沒有回來,其他人都看不起我,我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
沒想到來學(xué)校的第一天就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不過總算是過去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說我跟韓萱兒沒關(guān)系了,劉東總不會找我麻煩了吧。
可是有時候真的是馬善被人騎,人善比人欺,可能是見劉東欺負(fù)我我不敢還手吧,我們班同學(xué)也開始欺負(fù)我了。
說我給我們班丟盡了臉,要罰我打掃兩個月的衛(wèi)生,大家舉手投票,結(jié)果除了還沒來的猴子和一直安靜呆著的陳夢惜不表態(tài)之外,其他人居然都舉手了。
在我起身去上衛(wèi)生間路過一個同學(xué)的面前的時候,他更是趁我不注意,突然伸出腿來絆我一下,讓我一個狗吃屎似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