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僅十二歲的紫衣突然嚷道:“姐姐,你不要喝毒茶水!不要丟下紫衣!”她突然憤怒的看向皎兮,指著皎兮就罵道:“你比傳言中的還不堪!一個女子竟喜好女色!且暴虐成性,簡直就是齷蹉下流無恥!”
皎兮微怔,青衣忙捂住紫衣的嘴巴,緊張的道:“紫衣,別說了。主子,紫衣小,什么也不懂,您別和她一般見識。”
“你們呢?有什么想說的?”皎兮掃向其余四人,她們皆垂頭不敢言語一聲,更是不敢抬頭與皎兮目光相對。
直到青衣喝下那杯茶水,和紫衣正淚眼婆娑的說著絕言的時候,皎兮忽然冷聲道:“青衣,你可看到你的死換來了什么?你為了她們死,她們卻在你臨死前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為你說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值得嗎?”
青衣低頭,緩緩道:“做什么事情,如果都后悔的話,那我可不可以重回娘胎投入一個好點的人家。”
看著青衣如此,皎兮不由為其感到一絲心疼,冷眼看著那仍低著頭不敢言語的四人:“那茶水,沒毒。”
青衣抬眼望向皎兮,“主子……”
從茶杯里又倒出一杯茶一飲而盡,“不過是晚膳后的涼茶罷了。”說著,皎兮緩緩走向一旁的梳妝臺,從匣子里挑出六個首飾。
徑直走向向來最寡言少語的紅衣跟前,“這些首飾皆是皇上所賜,今日我便贈你們一人一個。紅衣,你先來選吧。”話音落下,眾人抬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可置信。
一會要殺人的皎兮忽然大改性子要送她們這些價值不菲的首飾,紅衣不由遲疑的看著皎兮手中的首飾。
“你……不想要?”皎兮挑眉,聲音猶如霜雪般冰冷。
紅衣忙惶恐的指著一個手鐲,皎兮忽而笑了,將手鐲給紅衣帶上,“這就對了。”
隨后便是青衣,她選了一根發(fā)簪,皎兮親手為她戴上后,另一個侍女選了一根珠釵,皎兮眼中殺意一閃而過,談笑間殺人于無形。
直到選擇珠釵的侍女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皎兮將手里的珠釵扔到她身側(cè),紅衣等人不禁誠惶誠恐的看著皎兮。
“都剩珠釵了,怎么辦呢?”皎兮笑著逼近那些還未得到首飾的侍女跟前,“不如這樣,你們不想死也可以,你們?nèi)齻€還沒得到東西的人商量一下吧!推舉一人出來受死,我便放過其余二人。”
“我家中還有老母要養(yǎng),主子,我死了,家中母親便沒人供養(yǎng)了。”橙衣跪在皎兮跟前哀求道,正說著,黃衣也跪下道:“主子,弟弟妹妹全靠我出來掙錢才能生活……”
聽著她們聒噪的叫嚷,皎兮不由打斷她們走向紫衣:“你呢?”
不等紫衣說話,青衣就將紫衣?lián)踉谏砗螅?ldquo;主子,青衣……青衣愿意替紫衣死。”
這姑娘竟如此善良,皎兮不禁笑著道:“你的善良未必能換來別人的感謝,她們心中怕是巴不得你能代替她們死。”頓了頓,皎兮轉(zhuǎn)而看向紫衣,“紫衣,說說你的想法。”
瞪著皎兮,猶如看到惡魔怪獸一般,緩緩說道:“沒有人愿意自己死,姐姐是為了救我才愿意舍去自己的性命。我不想死,但更不想姐姐死。如果你敢殺了姐姐,我紫衣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為姐姐報仇。”
不容她們再多說一句話,皎兮笑道:“好啊!那就得你們兩個死了。恰好我生平最討厭欺騙,以為你們?nèi)鲋e我不知道嗎?”
話音未落,珠釵已經(jīng)離手,兩根珠釵齊齊飛向橙衣和黃衣的脖頸處。
“啊!紫衣別怕。”青衣忙將紫衣的眼睛捂住,紫衣卻拂開青衣的手,“紫衣不怕。”
紅衣默默地看著這一幕,似乎覺得自己的死期不遠了。
皎兮的目光突然眺向紅衣,緩緩開口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這里向來留不得居心叵測之人。世間再美的女子,都沒我美。就別讓你家主子勞心費力了。”
見紅衣踉蹌離開后,皎兮拿出一袋銀子扔到桌上,“你們的話不論真假,反正我信了。拿著錢盡早離開,帶著妹妹去找個安逸的地方生活吧。”
青衣不由多看皎兮兩眼,覺得她不似傳聞那般兇殘。
而紫衣也不敢相信的看著皎兮,“姐姐,她真的會放我們走嗎?”
看皎兮已經(jīng)轉(zhuǎn)身回到內(nèi)室,青衣點頭,捧著皎兮贈與的錢袋失神少頃。
“姐姐,那我們快走吧!”內(nèi)室外傳來紫衣的聲音,皎兮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安眠。
這么久了,東海戰(zhàn)況竟沒傳回帝都絲毫,想來東瀛小國擅長水上作戰(zhàn)。只要容曜不帶兵上水,在陸地上的贏面還是很大的。
次日,皎兮去彼岸閣想打聽下東海邊境的戰(zhàn)況,只聽宮南娥道:“昨晚我們的人跟著紅衣去了九皇子府,不出主子的意料,那紅衣果然被九皇子賜死。而青衣、紫衣姐妹,出城的門一開,她們便離開了。”
聽著宮南娥的話,皎兮點了點頭道:“出了侍女這么一回事,想必九皇子不會再過多糾纏于我。宮閣主,麻煩你派人去查一下東海邊境的戰(zhàn)況。”
話音落下,門口便傳來巫婆婆的聲音,“東海邊境的戰(zhàn)況倒不用查,婆婆我剛從東海那邊回來,容曜與一千精良衛(wèi)隊被困在千毒島上,如今生死不明。”
“千毒島?那是什么地方?”皎兮不由蹙眉,只聽巫婆婆解釋道:“千毒島,顧名思義,滿島上最多的就是毒。無論是花草樹木還是飛禽走獸,更不用說蟲蟻蛇鼠了。此島的地理位置十分奇特,坐落于東海正中央,有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存在。”
“那容曜一行人豈不是必死無疑?”宮南娥問向巫婆婆,皎兮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道:“千毒島中,他若能輕而易舉的那么死了,那他就不是容曜了。”
宮南娥和巫婆婆對視一眼,都沒說話,靜靜地看著皎兮,但見皎兮眼神之中劃過一絲憂慮。
待皎兮離開彼岸閣后,巫婆婆囑咐宮南娥道:“緋雨如今尚未回到帝都,你派左曉秋帶人到東海一趟,隨時關注千毒島的一切動向。如果容曜有難,讓左曉秋暗中相助。”
宮南娥不由皺眉道:“巫婆婆,難道您忘記了我們的身份嗎?古墓派中人,天生就與大明皇室為敵,難道我們真的要幫容曜這個大明太子嗎?”
“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們是如何入到這古墓派中來的。南娥,你只管記住,誰是你的主子,你便要為誰傾盡一切甚至是性命。容曜雖是大明太子,但同時也是咱們堂主壓在心底不愿提及的人。此人于堂主心中,該是有很重要的地位。”聽完巫婆婆一席話,宮南娥就豁然開朗了。
剛回到唐府,就聽見臨近院子里唐悅朝唐鑫哭嚷著道:“我不管!哥,你就去問問六爺爺太子殿下嘛!太子殿下去東海抵抗倭寇已有半個多月沒有音信了。”
“悅兒,別任性。像有關邊境戰(zhàn)況的事情,六爺爺怎么會跟我說。”唐鑫也是拿唐悅哭著沒招,最后干脆放任她一直哭著嚷著他也不答話。
聽了一耳朵后,皎兮便徑直回到了房間,打算睡個午覺。
剛泡個澡準備午覺,唐悅便橫沖直撞的跑來找到皎兮,文茵攔著她道:“堂小姐,主子在沐浴,您有什么事跟奴婢說,奴婢定幫你轉(zhuǎn)達。”
皎兮走出房間,示意文茵放開唐悅,“有什么事嗎?”
“有事!”唐悅瞥了眼文茵,“我要單獨跟你說。”說著,就往皎兮的房間走去。
“哎,堂小姐……”文茵不由不滿的看向唐悅。
“去和秦心一起挑衣裳去吧!”皎兮無奈看向文茵,然后踏入房間,聽唐悅說她的來意。
唐悅在屋里來回徘徊,皎兮不由疑惑的看著她,“你來找我,究竟要干什么?”
“我剛才在六爺爺書房旁邊聽見六爺爺和衛(wèi)家爺爺說話,太子殿下之所以這么多日子音訊全無,是因為他落入荒島。唐皎兮,你和太子殿下的關系不是很好嗎?你帶我去荒島救太子殿下去!”唐悅一派理所當然的說著,好似這就是皎兮應該做的。
“太子殿下自有別人救,我只是一介弱質(zhì)女流,實在無能為力。”皎兮不想搭理唐悅,轉(zhuǎn)身走向內(nèi)室。
可唐悅卻尾隨在后,嚷道:“若真是那樣的話,我也不用來找你了!我聽到六爺爺和衛(wèi)家爺爺說,現(xiàn)在帝都亂成一團,根本派不出能去救太子殿下的人。”
“那也與我無關。”皎兮冷冷地回道,唐悅卻不離開,恨恨的道:“唐皎兮!你怎么這么冷血!”
耳畔皆是唐悅聒噪的聲音,皎兮旁若無聞,閉上眼睛靠在床上歇著。
見此,唐悅非常憤怒,轉(zhuǎn)身看著房間內(nèi)的擺放瓷器,開始胡亂的往地上摔,“叫你不理我!叫你這么冷血!”
盡管如此,皎兮仍舊對她不理不睬,她愿意摔只要不嫌累盡管摔便是。
摔著有些累了,唐悅無意中看到墻上懸掛著的一個甚為精致的白玉笛子,“想必這東西對你很重要,不然為何懸掛在這里,懸掛的繩線也是金銀絲所做。”
“唐皎兮!如果你不帶我去找太子殿下,我就將這個笛子給摔了!”唐悅的聲音里充斥著刁蠻。
皎兮徒然睜眼,起身只見唐悅手里拿著白扶扇臨回白蛇谷留給她的笛子。
“今天若是這笛子碎了,我就讓你和這個笛子有同樣的下場。”皎兮的聲音極冷,渾身帶著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唐悅打個冷戰(zhàn),看著皎兮的樣子有些害怕,但想想容曜如今生死不明,便壯了膽道:“就算如此!我也不怕!既然這東西對你如此重要,那你如果想要它保持完整,那么就得帶我去找太子殿下!”
終是無奈,不想白扶扇留給她的玉笛破損,便答應她帶她去東海邊境。
臨走時跟外公說是唐悅想去法云寺,她陪她一同去法云寺上香,為唐家一族祈福。
然后,皎兮帶著唐悅,便開始前往東海。
兩個人換上了男裝,一路也算風平浪靜。直到東海邊境,周圍的環(huán)境因為戰(zhàn)亂而寸草不生。
找到駐扎在東海邊境的軍隊,皎兮沒料到巡防營副統(tǒng)領穆青竟也在其中,而且還是副將軍。
只是他身受重傷,連說話也是氣若游絲的,“唐姑娘,太子殿下與我被東瀛倭寇追殺,為了得以生存,我們不得不分開跑。太子殿下去的方向,正是千毒島方向。”
從穆青這里得到消息后,唐悅便叫嚷著去千毒島。皎兮蹙眉,千毒島……對于她來說,全然是個陌生的島嶼,那島嶼上也不知會有什么危險等著她。
走到東海碼頭,這里一個人都沒有,如今戰(zhàn)亂,哪里還有船家敢出海呢!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船家,那船家卻說什么也不敢出海。
無奈下,皎兮便買下船只,讓船家告訴她千毒島的具體方位,然后親自開船。
同時還向船家買了指南針和一些食物,上船后,皎兮將指南針扔給唐悅,“指南針會看吧!我們倆的命如今都攥在你一個人手里。不怕遇到倭寇,只怕走錯方向遇上礁石,到時候船毀人亡。”
海上倒還風平浪靜,唐悅也蠻認真的看著指南針,由唐悅的指引下,她們倆將船行駛到一個遠看像鳥近看像龍的島嶼。
上島后,皎兮便將指南針拿了回來,轉(zhuǎn)而看向唐悅手里的玉笛:“玉笛該還給我了吧!”
唐悅遲疑,還是將玉笛緊緊攥著:“不行!萬一你跑了怎么辦!”皎兮無奈白了她一眼,無語繼續(xù)上路。
越往千毒島深處走,越是霧氣繚繞,時不時傳來幾聲蒼白的哭聲和毒蟲毒鳥的叫聲,皎兮也提高了警惕。
一路膽戰(zhàn)心驚,唐悅也收斂了許多,生怕皎兮扔下她。
在一片草地外只見一堆白骨旁有個穿著大明士兵服裝的人,且還有一絲生機。
皎兮不由跑過去,只見這人抬手,指著山上,“救救太子殿下……”他只干澀的吐出半句話,便沉沉暈死過去。
“啊!”唐悅不由抓緊皎兮的胳膊,看她嚇成這個樣子,皎兮冷笑道:“既然害怕,我們不如回去吧!”
為了她的太子殿下,唐悅抿了抿唇,意外堅定的道:“不!不回去!”
隨著方才士兵指引方向一路上山,于山頭一處孤墳旁,終于找到容曜。
唐悅看到容曜,直接撲過去:“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醒醒!我是唐家二小姐唐悅,太子殿下,您醒醒?。?rdquo;
見容曜只有微弱的氣息,皎兮順手投入他口中一枚皓雪梨花丸,隨后為他把了把脈。
被唐悅這么一撲,容曜殘存的氣息也滅了,直接昏了過去。
皎兮蹙了蹙眉,正想說些什么,就聽身后傳來一位中年男子的聲音:“千毒谷如此危險,兩個弱女子竟能上山來。”
轉(zhuǎn)過頭,只見一個背著藥簍的白衣中年男子,白扶扇與他有三分相似。
“白伯伯。”皎兮扔下容曜,直奔這位中年大叔,這大叔正是白扶扇的父親白千姬。
“皎兮?”白千姬上下打量了一遍皎兮,“不料皎兮都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唐皎兮,別敘舊了!你快看看太子殿下??!”唐悅瞪向皎兮,不由引來白千姬的目光,當白千姬看到唐悅手里玉笛的時候,不禁皺眉。
這玉笛是白扶扇母親的遺物,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女子,白千姬一直以為那個人應該是皎兮。
對唐悅的第一印象本就不好,看見那白玉笛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只是這是白扶扇的選擇,他這個做父親的也無權(quán)干涉。
“白伯伯,您是要下山去了嗎?”皎兮將唐悅拉過來,見白千姬點頭后道:“這位是我表舅家的妹妹,白伯伯,還麻煩你將她安全帶下山。”
“那太子殿下怎么辦?”唐悅看著躺在孤墳旁的容曜,皎兮格外嚴肅的說道:“帶你上山我已有些吃力,如今又多了個自己不能走路的人。唐悅,你就跟著白伯伯一塊下山吧!等他醒了,我就把他帶下山。”
白千姬的臉色也格外凝重,“皎兮,千毒島這片山內(nèi)毒物遍布,常年潮濕陰冷不見日光,唯有陽光處才可容人過路,夜里更是站不住腳的地方。皎兮,不論這人是誰,依我看,你還是隨伯伯下山去吧!若你在這里有什么事情,我也難向子虞交待?。?rdquo;
不容皎兮說話,唐悅便道:“不行!太子殿下是我大明的儲君未來的皇上!他不能死!表姐,我……我先下山,然后你在這保護太子殿下,等太子殿下醒了后你再帶他下山。”
看著唐悅自私自利的嘴臉,白千姬更是沒有好感,看著她手中玉笛,得想辦法奪回白扶扇的玉笛。
“白伯伯,麻煩您了。唐悅說的沒錯,這是大明的儲君,他身上肩負著大明的未來。您不必擔憂皎兮,皎兮有吟月劍,隨身還帶著皓雪梨花丸,不會有事情的。”皎兮笑著看向白千姬。
白千姬遲疑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先將唐悅帶出去。
待白千姬帶著唐悅離開后,皎兮又投入他口中一枚皓雪梨花丸,然后開始四下尋找可以暫時休息的地方。
在半山腰尋到一處隱蔽性極好的山洞,皎兮拿出火折子點亮明火,小心謹慎的向洞里走去。
沒走多久,便聽到蝙蝠的鳴叫聲,隨后一群黑壓壓的蝙蝠向皎兮飛來。
不慎,皎兮后背被抓傷,服下一枚皓雪梨花丸后,皎兮不顧傷痛拔下吟月劍與蝙蝠大戰(zhàn)一場。
最終蝙蝠全部死在皎兮劍下,皎兮在洞中四處又探測了一番后,舒展一口氣,這洞里除了蝙蝠便沒有臟東西存在了。
回到容曜所在地,皎兮一把將他扛起來,施展輕功,健步如飛的往半山腰的山洞駛?cè)ァ?/p>
途中,皎兮感到腰間一緊,回首看一眼身后的人卻還沒醒來。
直到山洞內(nèi),皎兮將路上順手摘下的月牙草拿石頭砸出汁水抹在容曜的太陽穴處,可以讓他保持頭腦清醒和毒素抗衡。
傍晚將近,容曜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火堆旁一個女子青絲傾瀉于腰間,裸露著肩頭,獨自拿草藥擦著后背的爪子傷痕。
涂抹完消炎藥,皎兮穿好衣服,一回頭便對上容曜似笑非笑的目光。
容曜的目光跳了跳,突然斂去笑容:“怎么是你?我明明聽到唐悅的聲音,她人呢?”
聽得皎兮微怔,忽然冷笑,只聽他又道:“不是她救了我嗎?”
“你說的極對,正是她救得你。”皎兮冷冷地掃他一眼,轉(zhuǎn)身走向洞外。
“皎兮!”身子一重,容曜突然從背后將她抱住,“唐悅不過一個弱質(zhì)芊芊的女子,怎能獨自一人闖入千毒島。更不可能健步如飛的背著我這個男人下山。”
竟然耍她!
皎兮不由生氣,被氣的兩眼發(fā)黑,掙脫他的束縛。
“看來太子殿下身上的傷并沒有多重,我們連夜便下山去吧!”
“其實自打你出現(xiàn)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聞到你身上的氣息了。正如從前,路柔弱質(zhì)女流,怎可將我背得那么遠,甚至與刺殺我的刺客相對抗。皎兮,從前當真是我容曜錯的離譜。不知,我現(xiàn)在幡然醒悟還來不來得及。”容曜一腔深情傾瀉而出,看著皎兮,心中莫名緊張。
“哇嗚!哇嗚!”幾個烏鴉撲騰撲騰從洞外飛起,格外不是時候的叫了兩聲。
不等容曜再多說一句,皎兮突然甚為凝重的看向他:“古有兩大族群互爭領地一說,這洞本是蝙蝠的老巢。而這烏鴉的叫聲,是對洞內(nèi)蝙蝠的挑釁。”
聽完皎兮的話,容曜也正色起來,“遠古傳聞,烏鴉、蝙蝠本是宿敵,因領地爭奪不休。”
二人對視,死盯著洞外樹上黑壓壓一片的烏鴉,二人提高警惕,時刻準備面對烏鴉突如其來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