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路柔暗暗報復(fù)

落座后,皎兮驚奇的發(fā)現(xiàn)路柔竟與皇后蕭綏并肩坐在皇上身側(cè),萬萬沒想到路柔不僅成為帝妃,皇上對她的寵愛甚至多于皇后。

皇上先寒暄了幾句,而后就開始無盡的歌舞表演。

不知路柔在皇上耳畔笑著說了些什么,皇上突然示意退去表演的舞姬,笑看唐相:“唐肅,朕聽聞你的孫女劍法一流,不如殿中舞劍,讓朕一飽眼福。”

唐相微皺眉頭,看了眼掩口輕咳的皎兮,正欲張口反駁。

容琰突然插話道:“想必父皇是看表演看的乏了,兒臣有幸見過唐家姑娘的劍法,當真是百花叢中的一股清流。”

百花叢中的一股清流……這樣的比喻讓人反感,皇上也知道容琰平素的風(fēng)格,也不予說些什么,笑著點頭。緊接著幾個皇子也都應(yīng)聲嚷著皎兮表演劍法。

一直無言的容曜重重的將酒杯落在桌上,聲音如他現(xiàn)在的眉眼般清冷,“父皇乃是九五至尊,御前舞劍只怕會沖撞父皇。聽聞柔妃娘娘琴技無雙,不如讓柔妃娘娘彈奏一曲。”

皇上的臉色微變,但卻又拿容曜沒辦法,他的國還需要容曜這個兒子守護。說白了他這個做老子的只有光鮮的外表,其實權(quán)利早已被各方勢力架空。

晚宴上的氣流瞬息萬變,之前還起哄讓皎兮舞劍的如今又開始嚷著想聽柔妃娘娘彈琴。

皎兮默默地看著這些。

想來也是可怕,當你身居高位手握重權(quán)的時候,所有人都奉承你偏向你;當你有一日從高位摔入谷底的時候,又有幾個人仍會與你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支持你不離不棄。

人心可不就是這樣嗎?

正發(fā)呆,突然聽到唐相道:“丫頭,柔妃娘娘身體不舒服,你便彈一首曲子吧。”

思緒回籠,皎兮便見由宮人搬來的墊子和琴桌,蕙兒郡主突然站起來道:“皇上伯伯,蕙兒近日得了一名琴,就讓唐家姐姐用蕙兒的琴吧。”

皇上笑著點頭,只見蕙兒招呼侍女捧來一通體泛著盈盈紫光的九弦琴。

低嘆一口氣,皎兮無奈起身走到琴座旁跪在墊子上。

當膝蓋落到墊子的那一剎那,密密麻麻的針刺痛著皎兮的膝蓋。

皎兮猛然抬眼,只見路柔猙獰得意的笑。

額頭上立刻騰起密密麻麻的汗珠,強忍著膝蓋上的疼痛,皎兮冷笑的將手附在琴弦之上。

錚錚琴弦之音緩緩響起,一首十面埋伏演奏的如同身臨其境。

路柔笑著看她,眼里的笑意愈發(fā)興奮,看她還能堅持多久!

強忍著膝蓋痛意將一首十面埋伏演奏完成,眾人久久才從琴音中走出,殿中響起一陣擂鼓般的掌聲。

然而,皎兮跪在琴桌前良久也沒動一下,安靜飲酒的容曜不由擔憂的看向她。

順著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皎兮的側(cè)面,那雪白的衣裙上漸漸露出的血跡令容曜再也無法隱忍。

猛然起身,容曜走到皎兮身側(cè),將外衣披在她的身前一把將她抱起,不言一語的轉(zhuǎn)身離開朱玉樓大殿之上。

“太子殿下這是……這實在是不成體統(tǒng)!”

“唉,太子殿下當真是不成體統(tǒng)。”瞬間出現(xiàn)幾個抵觸容曜的聲音。

唐相也是怒道:“皇上,太子殿下如此舉動,實在是……還請皇上盡早給臣一個答復(fù)。”說著,唐相拂袖離開。

看著幾乎亂成一團的大殿,路柔偷偷命令宮女拿走殿中央的墊子和琴桌,冷冷一笑,這才剛剛開始。

容曜直接將皎兮抱進東宮,也不管皎兮是樂意還是不樂意,就將她放到他的床上。

“容曜!放開我,我要回家。”皎兮緊縮眉心,膝蓋上的疼痛時刻刺激著她的大腦。

“別動。”容曜按住皎兮蠕動的身體,輕輕掀開她的裙子,只見膝蓋已是血肉模糊。

“嘶……”痛得讓皎兮不由倒吸一口寒氣。

輕輕地為皎兮清理傷口,容曜漆黑的眸子里染上一抹憂心,好像傷在皎兮身上卻痛在他的心口。

包扎好一個膝蓋后,頭上傳來容曜低沉的聲音:“為什么要強忍著?”

抬眼看他,勾唇冷笑:“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頓了頓,皎兮低嘆一口氣道:“太子殿下的舉動讓臣女所有的隱忍都付之東流,如今朱玉樓那邊是沒法風(fēng)平浪靜了。”

容曜突然抬眼對上皎兮波瀾不驚的眸子,沉聲道:“你這樣,令我心疼。”

滿是深情的目光讓皎兮無從招架,不由避開他的眼睛,“太子殿下這般,讓臣女避之不及。”

將膝蓋包扎好后,容曜放下她的裙子,緩緩沉聲道:“從小生在西疆,與父親、妹妹生活在深山不問世事,近日才來到帝都。按理說,你該是天真未泯,為何我會從你的眼睛里看到故事存在。”

坐起身,皎兮目視著容曜,“太子殿下不是最討厭心機深沉的人嗎?臣女即是這樣的人,讓太子殿下失望了。”

說著便要起身離開,容曜突然按住皎兮的肩膀,“你若想離開,我送你。”

話落,他一把將皎兮抱起,“既是我容曜看上的女人,善良亦或是惡毒、單純亦或是心機深沉,我都喜歡。”

容曜以為,他對皎兮的好任是個人也該會心軟動容。

可他錯了,皎兮對他已太過失望,想要重新再愛上他,并非這么容易。

途中,容曜抱著皎兮,引來無數(shù)個異樣的目光。

坐上馬車,見皎兮異常的平靜,容曜不由得感到心慌。

馬車顛簸了良久,皎兮緩緩開口:“太子殿下不懼世人眼光之時,可有想到臣女是閨閣中的待嫁姑娘?太子殿下置臣女的名聲于何地?”

聞言,容曜沉聲道:“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也會給相府一個交代。”

到達相府,容曜便態(tài)度極其謙卑的向唐相道歉,“相爺,我容曜必會給相府一個交代。”略一沉吟片刻,道:“誰都不能傷皎兮一根汗毛,那個人,我定會揪出來。”

躺在床上裝睡的皎兮不由冷笑,只怕揪出那人,他會不忍。

容曜越矩與待嫁閨中的皎兮有了肌膚之親,這件事在帝都傳的甚廣,而還有有心之人在旁煽風(fēng)點火,說唐相外孫女與太子殿下、九皇子皆是曖昧不清,甚至還將陌生男子帶入相府同居。

傳言俞傳俞烈,唐相不禁砰然大怒。

皎兮一瘸一拐的走到書房,愧疚道:“外公,都怪皎兮不好。”

唐相心疼的看著皎兮,看著桌上的圣旨,“我堂堂丞相府,怎能連女兒家的榮華都給不了!”

第二日,宮里傳來蕭綏懿旨,皎兮才知道容曜與皇上求了賜婚圣旨。

蕭綏與衛(wèi)貴妃相比,嚴厲許多,常常眉角眼梢都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太子點名要封你為太子妃,本宮甚想知道除了那一首激蕩人心的十面埋伏,唐姑娘還有何不一般之處。”蕭綏上下打量著皎兮,一觀察便可輕易發(fā)現(xiàn)皎兮的雙腿微微輕顫。

若非皎兮面上波瀾不驚、云淡風(fēng)輕,蕭綏還會真以為是自己的鳳威威懾了她,讓她害怕的輕顫。

“唐姑娘,坐吧。”蕭綏賜座,皎兮也不矯情,緩緩坐下。

“臣女近日感染風(fēng)寒,還請皇后娘娘恕罪。”皎兮的言談舉止,皆彬彬有禮、得體大方。

只是這身體未免孱弱了些……朱玉樓晚宴那日,蕭綏注意到皎兮彈一曲后便滿頭大汗。

恰在這時,殿外傳來容曜的聲音:“母后。”

他瞥了眼皎兮,不動聲色的給蕭綏問安行禮。

這消息傳的倒是極快,蕭綏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

蕭綏笑了笑,“本宮也是有些乏了,太子,唐姑娘便由你好生招待吧!今天天氣這么好,桃園的花開的正盛,不如帶著唐姑娘去賞花。”說著,由宮人帶入內(nèi)殿歇息。

“帶你去賞花。”容曜走近皎兮,卻被皎兮抬手擋住,“不必了,如果太子殿下不忙的話,煩請將秦心招呼進來。”

“也好,你身上還有傷,我讓宮人給你準備個房間歇息。”聽著容曜的話,皎兮不由蹙眉:“臣女風(fēng)寒未好,只怕沖撞了宮里貴人,還請?zhí)拥钕聠厩匦倪M來帶臣女回家。”

容曜擰了擰眉,道:“父皇又設(shè)了宴,宴請了那日晚宴的人,想當面給相府一個交代。”

既是如此,皎兮哪有不留下的道理。

卻不知宴會上,皇上當眾宣旨,賜婚皎兮與容曜,擇日成婚。

皎兮不由從座上站起,“皇上,恕臣女不能接旨意。”

她今日的位置距皇上只有幾步之遙,若非眼前的人是皇上,皎兮只怕早就一刀解決了他。

“臣女身體孱弱,怎能受此恩寵,還請皇上撤掉這個旨意。”皎兮又道,座下的容曜灌下一杯酒,眼中不由得劃過一抹失落。

“金口玉言,哪里有撤回旨意的道理。”皇上已是有些怒意,皎兮卻逼視著皇上,“皇上,臣女心中已經(jīng)有鐘意之人,還請恕臣女無法接旨。”

眾人不由得一陣唏噓,容曜突然站起身,“強扭的瓜不甜,一切皆是兒臣一廂情愿。不如聽聽看唐姑娘鐘意的人是哪家公子。”

皎兮微愣,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皎兮不由低聲道:“是衛(wèi)家哥哥。”

從前,皎兮記得衛(wèi)思岳被封撫遠大將軍,傳言一直單身未娶,任是連小妾和暖房的都沒有一個。加上唐、衛(wèi)兩家的淵源,比起做容曜的太子妃,皎兮更愿意嫁給衛(wèi)思岳。

座下的衛(wèi)老將軍恨不得拍手叫好,這般直脾氣的皎兮真是對他的心,不由低聲對衛(wèi)思岳道:“爺爺給你選的媳婦兒準沒錯吧!”

糙漢子衛(wèi)思岳不由漲紅了臉,看著皎兮安靜恬淡的目光,便不知不覺得丟了心。

“十叔,她就是九皇兄和太子哥哥都在爭的女子?”一個金絲紅衣的美艷女子不由問向身側(cè)的男子。

那男子喝了杯酒,笑道:“這丫頭的脾性與你倒是對口。”

“蕙兒,九皇兄喜歡唐姑娘也并非沒有道理。”美艷女子轉(zhuǎn)頭看向蕙兒郡主,只見蕙兒獨自神傷道:“容琰皇兄真正愛過哪個女子呢?他能接納任何一個女子,可偏偏不接納蕙兒。”

美艷女子與身側(cè)男子對視一眼,雙雙會意的閉了嘴。

容曜突然緩緩坐下,身體如被抽空了一般,雙目空洞的注視著前方,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

晚宴不歡而散,皇上也沒有再提賜婚之事。

一眾人從朱玉樓離開,路過御花園之時,突然橫空出現(xiàn)數(shù)十個黑衣蒙面人,持刀沖向一身明黃龍袍的皇上。

刺客來襲,人人自危。

醉酒的容曜即刻清醒,對付橫來刺客的同時不由尋找皎兮的那一襲白衣。

恰好皎兮與皇上一起走出朱玉樓,皇上身側(cè)的侍衛(wèi)皆迎頭對付著刺客,因為膝蓋的傷,皎兮不禁只能眼看著侍衛(wèi)逐漸落入下風(fēng)。

而皇上雖被侍衛(wèi)左一圈右一圈的保護著,但刺客很快就以奇異的身形突破重圍,直直向皇上沖來,一時之間皇上面色大變。

從地上撿起一把刀,撥開砍向皇上的刀,皎兮盡全力挑開幾把刀,“快帶皇上走!”

容曜在尋找皎兮的時候恰好遇到蹲在地上抱著頭的路柔,本不欲管,路柔見他卻直接撲了來,“太子殿下救我。”

“柔妃娘娘自重。”容曜一把甩開她,反感皆寫在寒冷的臉上。

皎兮堅持了一會,刺客便發(fā)現(xiàn)皎兮下身的不便之處,開始攻擊皎兮下身。

很快,皎兮不敵倒地,數(shù)把刀齊齊砍來,眼看就要失去雙腿。

正在這時候,容曜如同救世天神般降臨,手中長劍撥開了向皎兮腿上砍來的數(shù)把刀。

同時,御林軍和禁衛(wèi)軍也都先后到來。

容曜一把抱起皎兮,向鄰近的東宮飛馳,并讓宮人將御醫(yī)院治外傷手法最高明的楊御醫(yī)請來。

“不必麻煩太子殿下了……”皎兮欲回家,若說醫(yī)術(shù),白扶扇的醫(yī)術(shù)就很高明。

“別亂動,這雙腿,你是不想要了!”容曜的臉龐染上一絲慍怒,按住皎兮的身體道:“聽話。”

若換做從前,容曜只要有現(xiàn)在這般對她好的三分之一,皎兮就知足了。

由于突然出現(xiàn)的刺客,參加晚宴的一眾人也都被安排在宮里休息一夜。

次日,皎兮隨唐相回府,隨后不久便來了皇上跟前的大總管太監(jiān),宣讀皎兮救駕有功和抗旨拒婚功過相抵的圣旨,并賞賜皎兮不少名貴傷藥補藥。

幾日來,皎兮于府中養(yǎng)傷,除卻宮中送來的補藥外,衛(wèi)老將軍府也送來不少補藥。

每天晚上,皎兮都十分熟睡,卻依稀感到一個人立在窗前,但待她睜開眼的時候卻空無一人。

連續(xù)幾日來,皎兮都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直到這日夜間,皎兮一直未睡,直到從手腕處傳來暖和的內(nèi)力,皎兮猛得睜開眼。

對上容曜漆黑的眸子,皎兮不由一愣,這幾日他都來給自己輸送內(nèi)力嗎?白扶扇也說,她膝蓋上的傷愈合的極快。

不等皎兮說話,容曜便道:“女子的名聲最為重要,你放心,我來這里,沒有人看到。”

他說完,不容皎兮拒絕的便繼續(xù)輸送內(nèi)力,然后才離開。

皎兮受傷已過一月,桃兮仍舊沒有半點消息,唐惠捎信回來如雅會在法云寺住上三個月。皎兮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相府內(nèi)度過,陪外公下下棋飲飲酒,同時也將慕容梓月的墳?zāi)挂浦帘税读昴巩斨小?/p>

正于房間研究菜譜,秦心突然跑過來,“小姐!宮里來人了,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知秋。”

容曜近日來的心情很差,平素就算不表現(xiàn)出來,也會給人一種郁郁寡歡的低落感覺。

而蕭綏是何其聰明的人,可以掙脫蕭氏門閥在沒有母家靠山的情況下穩(wěn)坐后位,怎能沒有點手段。

無緣無故的,蕭綏怎會派身邊的心腹來呢?看來是來者不善。

皎兮有意避而不見,但秦心卻道:“小姐,依秦心之見,這位知秋姑姑大有您不出來她不離開的架勢。”

稍微沉默了片刻,皎兮嘆道:“看來是沒法躲了。”

去到大廳會見知秋,當知秋目睹皎兮容貌的那一剎那,突然笑了,“唐姑娘的相貌竟如此傾國傾城,難怪會讓太子殿下與九皇子兄弟二人爭的面紅耳赤。”

“知秋姑姑謬贊。”皎兮頓了頓,緩緩又道:“若僅憑外貌斷人的話,那太子殿下與九皇子豈不是太過膚淺?”

知秋微怔,笑著點頭:“奴婢也就不說些彎彎繞繞的了。奴婢前來,是奉娘娘之命接姑娘入宮住一段時間,陪娘娘解解悶。”

恐怕解悶是假,想撮合她和容曜才是真。

入宮一事無法拒絕,皎兮本想告訴唐相一聲,卻聽知秋道:“唐姑娘,此事皇后娘娘已與丞相大人打過招呼,咱們這就走吧!”

朝知秋點了點頭,整理了幾個日常物品便坐上入宮的馬車。

巫婆婆等人聽到皎兮入宮的事情皆驚訝不已,并對皎兮入宮尤為擔憂,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紫云堂堂主的身份,皎兮絕無生還的余地。

所以,就在皎兮入宮第二日,便有個叫文茵的姑娘找到皎兮,并自稱是相府皎兮的貼身丫鬟。

夜間無人之時,文茵才對皎兮道:“堂主,我是巫婆婆派進宮保護您的。”

皎兮點頭道:“你既自稱相府丫鬟,必然少不了會有人問起有關(guān)相府的事情。若有人問起,你便說只在相府伺候了一月,對相府大多事情并不是很了解。”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各自睡去。

自從皎兮住進皇后的寢宮,容曜一天總有那么一次借故來鳳鸞殿找蕭綏。

蕭綏但笑不語,怎會看不出容曜來鳳鸞殿的真正用意呢!

當天下午,衛(wèi)思岳就來了,“唐家妹子,聽貴妃娘娘說,才知道你進宮來了。”

皎兮笑了笑,面對衛(wèi)思岳,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那日晚宴上說出來的話也著實后悔。

見皎兮臉色不佳,衛(wèi)思岳不由問道:“妹子你這是怎么了?有誰欺負你了?哥哥幫你報仇!”

而今的衛(wèi)思岳已代替衛(wèi)老將軍,掌管武官之首的事務(wù),其脾氣也是極大。

“沒有誰欺負我。”皎兮略帶絲愧疚的看向衛(wèi)思岳,“衛(wèi)家哥哥,那日晚宴上皎兮說有鐘意的人,實則是為了抗旨拒婚。皎兮拿衛(wèi)家哥哥當了擋箭牌……衛(wèi)家哥哥,對不起。”

聽完皎兮的話,衛(wèi)思岳突然笑道:“哥哥就是喜歡唐家妹子直言不諱,和那些冠冕堂皇的人都不一樣。至于我們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

皎兮不由望天長嘆,是要對衛(wèi)思岳負責的節(jié)奏?!不由后悔萬分。

好不容易打發(fā)走了衛(wèi)思岳,容曜突然出現(xiàn)在跟前,面上帶著一絲喜色:“衛(wèi)思岳壓根就不是你鐘意的男子,你只是為了躲開父皇的賜婚。”

皎兮無語凝塞,轉(zhuǎn)身往回走:“太子殿下在說什么,臣女聽不明白。”

“兩日后北上狩獵,你的傷該是好的差不多了吧?到時候母后也去。”容曜追上來,喋喋不休的說著,一掃近日來的低沉氣壓。

皎兮只想離開容曜,如今眼前的是失憶后的容曜,待他記憶恢復(fù),怕是又恢復(fù)重前那般,將她的好心當驢肝肺。

北上狩獵,由皇上帶著幾個兒女以及近衛(wèi)營,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北上。

到了北上宮苑,分配好各自房間后,本打算狩獵的眾人因為烏云密布的天氣不得不改變計劃。

皎兮牽著馬走在林中小道,看著烏壓壓的天空不由笑道:“依我看,今天這個雨根本下不來。”

“既然如此,不如一起去狩獵?”容曜的聲音突然從身后沉沉傳來,皎兮不由回首,這家伙走路沒聲音的。

“恕臣女箭術(shù)不精。”皎兮一口拒絕容曜的邀請,獨自一人向林中深處駕去。

容曜緊追跟上,不由喊道:“唐皎兮!你為何總是避著我。”

到后來有山地不易騎馬,皎兮棄馬步行。

容曜疾行,追上皎兮,一把將皎兮攬入懷中:“你為何總拒我于千里?我恨不得將自己的所有都給你,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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