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曜那里離開,后背上的傷口吃痛,皎兮不得已倚靠身邊的墻暫作歇息。
身前忽然傳來冷冷的聲音:“巡防營先兵馬司一步,依我看,便是你也與容曜狼狽為奸,算計(jì)我古墓派中人。”
皎兮費(fèi)力的抬眼看向他,自從兵馬司牢中相遇,因?yàn)檎`被九皇子當(dāng)做如雅,這緋雨便對她充滿十分的敵意。
他抱臂冷眼看她,她身上披著的正是只有太子才有資格穿的玄色龍爪紋材質(zhì)上佳的外套。
盯著他,皎兮的臉色已經(jīng)愈發(fā)不好,緩緩開口道:“帶我與找巫婆婆。”皎兮沒心情與他解釋,更無力過多解釋,從墻邊滑落昏了過去。
緋雨的神色徒然一冷,“受傷了?”
天色昏暗,走近去,緋雨才看清皎兮慘白的臉色。
馬車在彎彎繞繞的山路道上搖晃前行,皎兮在沒有停頓的顛簸中睜開了眼睛。
空氣悶熱,汗延著脖子正往下滑,剛剛睜開的眼睛似乎還不能適應(yīng)光線,稍微瞇了起來。
后背隱隱發(fā)疼,一陣一陣眩暈的感覺撲過來,要將她涌倒。
一種潛意識中的警覺讓皎兮清醒起來,眼睛立即瞪得愣圓看向眼前的環(huán)境。
這是一個簡陋的馬車,身下墊著一層干凈的薄被,但因?yàn)樯铰肪佣囝嶔?,并不能保護(hù)皎兮的傷口。
馬車停住,簾子忽然被人一把掀開,露出緋雨一張清秀的臉:“醒了?再不醒來,我就要將你扔到亂葬崗了。”
看著眼前這個嘴硬心軟的男人,皎兮不由得唇角上揚(yáng),“謝謝你,緋雨。”
被皎兮冷不丁的這么盯著,緋雨俊臉一紅,忙里忙慌的退出馬車。
少頃過后,馬車外傳來緋雨的聲音:“巫婆婆留下暗號,先回漠河分部了。不出意外,再有兩日,我們就能到達(dá)漠河。”
掀開車窗的簾子,看著漸黑陰郁的天氣,皎兮蹙眉道:“這天氣怕是要來大雨。如果附近有村落或者城鎮(zhèn)的話,就先停一下吧!”
緋雨帶著皎兮在附近村落停下,尋摸個無人的小屋稍作歇息。
沒過多久,大雨傾瀉而來。
這場雨來得快去的也快,空氣中彌漫著青草泥土的氣息,皎兮笑道:“下完雨,涼快不少。”
由于經(jīng)費(fèi)緊張,在趕路前緋雨就把皎兮的外套換了錢,看著她身上單薄的衣服,緋雨不由得緊皺眉頭。
雨過天晴,兩人繼續(xù)趕路。途中,偶爾能聽到皎兮打幾個噴嚏。
到附近集市,緋雨突然勒住韁繩,“堂主,你先等一下。”待他再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上好材質(zhì)的女裝以及干糧。
捧著緋雨遞進(jìn)來的衣服,皎兮不禁蹙了蹙眉,從馬車上跳下,驚奇的發(fā)現(xiàn)緋雨背后的劍沒了。
而緋雨站在馬旁,目光始終徘徊在馬記當(dāng)鋪。
“彩云坊買的?”皎兮突然開口,卻見緋雨皺著眉看著她,“堂主身嬌肉貴,緋雨自然不可唐突了堂主。”
看著眼前這個面冷心熱的男人,皎兮突然勾唇,“所以你就當(dāng)了你的劍?”雖然不知道這劍有多好,但皎兮清楚,這劍對緋雨來說的意義非凡。
皎兮跑到彩云坊,等緋雨追上的時候,看到的情景就是皎兮威逼掌柜退衣服,并用身上單薄卻材質(zhì)上佳的衣服換了一身普通的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