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宮,容曜第一件事就是讓穆青著手,想辦法讓皎兮盡早從兵馬司出來。
穆青忍不住開口問道:“殿下,九皇子要帶人走,如果你想攔,九皇子難道不會賣你這個面子嗎?”
容曜點頭,“雅韻居這場血案,牽連太多。逃過了兵馬司,未必逃得過刑部。”
相比于刑部,兵馬司對待女子還算有點仁道,而刑部是出了名的屈打成招,最后不死也丟半條命。
與此同時,皎兮被押入兵馬司的牢里,容琰的臉上帶著一絲憐香惜玉的邪笑:“如雅姑娘,是何時與太子殿下認(rèn)識的?如雅姑娘愿不愿意告知一二?”
從前皎兮也與容琰打過交道,容琰是出了名的風(fēng)流花心皇子,對貴婦或是叔母、嫂子,但凡有點姿色,他都能下得去手。
在皎兮這里,容琰碰了壁,他當(dāng)然不會就此算了,只是在沒弄清她與容曜的關(guān)系之前,她便是安全的。
待容琰走離開監(jiān)牢,皎兮便無人問津了。
挑個干凈地兒坐下,只聽不遠(yuǎn)處傳來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在下不才,傾慕如雅姑娘已有三年,如雅姑娘的琴技高超,但容貌是萬萬比不上姑娘三分的。姑娘不僅美貌,而且與太子還有關(guān)系,為何要冒充如雅姑娘?有機(jī)會還得請姑娘與九皇子澄清,在下不想如雅姑娘因為姑娘無心之失而受到牽連。”
只見隔壁牢里坐著個抱臂背劍的布衣男子,左眼被斜下的劉海遮住,相貌俊逸清秀,與陰暗的監(jiān)牢對比,顯得格格不入。
不見皎兮回答,那男子又道:“不論姑娘出于什么目的,若是連累如雅姑娘,在下背上的劍定不會放過姑娘。”
皎兮從來都不是因要挾而妥協(xié)的人,只靜靜地看著那男子。
“緋雨,你的劍不輕易出鞘,還是讓巫婆婆我來幫你解決掉這個小女娃吧!”一個年邁而蒼老的聲音緩緩傳來,皎兮不由得將目光移向他隔壁牢里說話的老婦人。
但見老婦人頭發(fā)銀白,手里持著一根魔杖,一張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上鑲嵌著一雙格外明亮有神的眼眸。
緋雨不置可否的瞥巫婆婆一眼,笑道:“那就麻煩巫婆婆動手了。”
他偏過頭,便可清晰看到他左眼上面的十字疤痕。
皎兮突然一驚,緋雨隔壁的巫婆婆竟如妖怪般橫穿到她跟前,皎兮不由得執(zhí)手一擋。
大拇指上的紫玉指環(huán)露出,巫婆婆持魔杖的手突然頓下,緊緊握住皎兮的手腕,看著皎兮大拇指上的紫玉指環(huán)。
“這紫玉指環(huán)是誰給你的?”巫婆婆突然質(zhì)問道,神色尤為緊張。
就是連緋雨也朝皎兮看過來,瞇著眼眸看著那紫玉指環(huán)道:“這玩意,是真的?”
不容他們再多說一句,皎兮便道:“前兩日我好心救下一個奇經(jīng)八脈盡斷,名叫梓月的女子。她收我為徒,送了我這枚戒指……如今她已經(jīng)死了。”
巫婆婆神色凝重的點頭,緩緩放下皎兮的手腕,眸光微微閃過一道精光,意欲扯開皎兮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