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王大富到了一家賓館,下了車抬頭一看,我的個天!竟然是一家五星級的賓館!
你們知道我的,我小強并不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男人??墒?hellip;…五星級的賓館,我還真沒住過……
我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看著面前一個巨大旋轉(zhuǎn)門有些不知所措,門口的迎賓小姐面帶笑容微微鞠躬,露出胸前白花花的大饅頭,我盯著看了好久,直到六玄大師在我身邊輕輕咳嗽一聲提醒我有點失態(tài),我才緩過神裝作一切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
我雖然表面看起來很淡定,可是我的內(nèi)心早已風(fēng)起云涌。裝比如風(fēng),常伴吾生。我一定要表現(xiàn)得很從容,一定要裝作經(jīng)常來五星級酒店睡覺的樣子……
而哮天犬倒是頑皮的很,看著這么富麗堂皇的大廳到處亂跑,覺得這個新奇那個也新奇。
“小強,快幫我拍張照片!我回去要給龔胖子看看!”哮天犬跑到大廳內(nèi)的一個噴泉旁邊,朝我擠眉弄眼,還不停的換著各種姿勢。
哮天犬的心情我是理解的,可是我并沒有幫它拍,因為我摸了摸我的直板諾基亞老爺機,心里苦苦的。
正參觀著,王大富從前臺那邊開了兩間房說道:“卞大師,六玄大師,這是你們的房卡,你們上去休息,我在下面等您。”
我接過卡有點迷茫,這房卡是當做鑰匙用的?那怎么不直接給我一把鑰匙呢?心里頓時間覺得五星級酒店的服務(wù)設(shè)施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不過也不好意思問些什么,直接和六玄大師上了樓。
五星級的酒店和我以前住過的小旅館果真就是不一樣,小旅館哪會有什么電視電腦?人家五星級大酒店就是顯得有檔次,里面不僅有這些東西,還有電熱水壺給你燒水喝!
哮天犬看到房間里面的大電視就爬到了床上看起了動畫片,而我將東西放好就出門準備去買幾袋子狗糧。
下了樓,看見在大廳和別人閑聊的王大富打了個招呼,王大富熱情的站起身來問道:“大師,您這是去哪?”
“我出去買幾袋狗糧。”
“我送您去。”王大富很熱情,不由得我推辭就出門開車。
“大師,我看您如此受到六玄大師推崇,想必是一個高人,不知道師出哪里啊?”王大富坐在車子上一直在恭維我,雖然我也知道人家是遇到事情有求于人,可好聽的話誰不愿意聽呢?
我哈哈一笑說道:“王老板客氣了,我其實就是一個擺攤算命的。”
王大富應(yīng)了一聲,覺得有些尷尬。但其實情況也就和我說的差不多,反正我總不能說我?guī)煾甘羌t孩兒吧?
到了寵物店買了幾袋子狗糧,王老板又很熱情幫我結(jié)了賬,心里感動之余,暗暗覺得這個王大富這個人做事很不錯,心中也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小強,你回來啦。”回到賓館,哮天犬在床上看著電視,看到我拎著一大袋狗糧嘚吧嘚的跑了過來。
“哮天犬,等一會去礦里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去啊,為什么不去啊?”
“去了你可不能像在墓里一樣裝死啊。”我白了一眼哮天犬,心里在糾結(jié)著帶上哮天犬到底靠不靠譜。
哮天犬白了我一眼,說道:“本神犬可是天上的戰(zhàn)犬,豈能做出那種事情?”
“拉倒吧,你自己當時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你可別光說我,難道你沒裝死?”
我一時語塞,只好紅著臉說道:“男人得要能屈能伸!你可是神仙,你怎么能不保護我?”
“行了,遇到千年古尸我也沒辦法,不過一般的事情本神犬還是能夠幫到你的。”哮天犬也不想多說,低頭吃起了狗糧。
我也懶得多說,反正依照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只要不去一些很危險的地方,我一個人還是能夠解決的。
稍微休息了一個多小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哮天犬把電視一關(guān),跳下床跑去開門。
“卞大師……”王大富剛要說話,發(fā)現(xiàn)開門的并不是我,而是我?guī)淼哪菞l泰迪犬,不由得有些驚訝。
這泰迪犬很小,也就到人的小腿肚子那么高,可這個門把手至少也有一米多,它是怎么會自己開的門?難道這只泰迪犬成精了?
我看到王大富吃驚的樣子,只好解釋道:“王老板不必驚訝,這條狗只是很有靈性,帶著它也能幫到一些忙。”
王大富嘖嘖稱奇,估計又要說些奉承的話,我連忙打斷問道:“王老板,是不是要出發(fā)了?”
“嗯,周道長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王大富看著跑去關(guān)電視的哮天犬,又是嘖嘖稱奇。
等我?guī)涎b備和哮天犬下了樓,六玄大師正在樓下大廳坐著,和旁邊一個道士模樣的中年人聊天。
這個中年人身穿一件深黑色的大褂,高高的發(fā)際線露出有些油亮的額頭,加上有些長度的小胡子和身后背著的一個布囊,如果能瘦一些的話還真有一點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估摸著這位道士就是之前王大富口中的茅山道士周道長了。
我背著包,身后跟著哮天犬,腳上還穿當時來北京的那一雙假耐克。
“小強施主,這位是茅山的周道長。”六玄大師看我下了樓,將我和對面的周道長互相介紹了身份。
“卞大師,幸會幸會啊。我姓周,名良材。”這個微胖的道士倒是一副很好相處的樣子,也就是我們經(jīng)常說的自來熟。
我聽道士一介紹,感覺這個名字有些怪異,總覺得在哪里聽過,仔細一想不由得脫口而出:“你是不是那個賣眼鏡的周良材?”
周良材哈哈一笑,說道:“那個姓吳,不信周。”
我哈哈一笑掩飾自己的尷尬,只不過讓我更尷尬的事情還是我身后的哮天犬。
“小強!小強你快看!那個小娃子玩的是什么啊?我也想玩!”哮天犬忽的在我腦海里傳音,然后自己目不轉(zhuǎn)睛很有興趣的看著大廳里一個手拿遙控器的五六歲小男孩,看見他對著手中的遙控器按鈕一按,前面的一輛電動遙控越野車就啾啾啾的跑的飛快。
“好神奇啊!小強,本神犬也想要一個這個小汽車當我的座駕!”哮天犬激動地吐了吐舌頭,一臉希翼的看著我。
我是徹底無語了,這個哮天犬平日里看看動畫片我也能理解。因為在他眼里,我們?nèi)祟惒⒉皇呛退粋€種族,看人類演的電視就像看動物世界一樣??墒悄愫么跻彩腔盍藥浊甑纳裣桑趺催€和小孩一樣吵鬧著想要玩具?難道你不知道那個東西要好值幾百塊錢了嗎?
我白了哮天犬一眼,暗暗傳音道:“哮天犬,以后這種有關(guān)于買東西的事情你和紅胖子說,我可沒錢幫你買。”
哮天犬置若罔聞,忽的咧起嘴詭異的朝我一笑,我一見哮天犬這種模樣一愣,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它所表達的意思。只不過老子剛看到拔腿就跑的哮天犬一下子就明白了……
是的,哮天犬特么的跑到人家的遙控越野車上撒了一泡尿……
“媽媽!嗚嗚嗚……媽媽!”小男孩看見哮天犬竟然爬在他心愛的玩具車上猥瑣的撒尿,還咧起嘴朝著它邊流口水便笑就哇哇大哭起來。
哎……具體過程我是不想說了,簡單講就是王大富幫我賠了人家好幾百的玩具錢,我又低聲下氣的給人家道了歉,這件事也就告了一個段落。
“看來老衲以前的眼光還真是不錯,這只狗果真有靈性。卞施主就不要愁眉苦臉了。”
“是啊,這只泰迪狗的確很有靈性!”
“……”
我坐在后座哭笑不得,難道他們就沒發(fā)現(xiàn)那只笑的很浪蕩的泰迪犬的心機很深嗎?
正當我哭笑不得的時候,王大富回頭有些抱歉的向我們說道:“幾位大師,我那邊的小礦場因為剛處理完那種事情,所以工人都沒有來。小礦場那邊很偏僻又沒有飯店,所以我車上帶了一些蔬菜和面條,晚飯我們將就一下了可以不?”
我自然是無所謂,況且之前王大富還幫我賠了人家好幾百塊的玩具錢,自然也不好矯情什么。再看六玄大師和這個周道長的樣子,顯然也沒計較。一路無話,從賓館一路開著已經(jīng)將近四個小時,走過許許多多山路土路,終于在一處很偏僻的山郊處停了下來?! 〉任覀兿铝塑囈呀?jīng)是將近晚上六點了,而眼前出現(xiàn)的占地大約十畝的小型煤礦場想必就是我們的落腳處。遠遠望去,整個小煤礦最顯眼的就是一個大大的、堆滿煤礦的廣場,廣場中間停著七八輛用來裝卸煤礦的大貨車和挖掘機。在廣場背后,是由一排簡單的小平房構(gòu)成的工人住宅區(qū)。
按照建筑來說,這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小煤礦廠,只不過少了工人們忙碌的身影罷了。
只不過那個從山腳下開往地底的礦口,在此時的夜色之中顯得非常詭異,那深邃的黑暗,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只,失去眼球了的眼洞。
我和哮天犬之前所去的古墓入口也是一個山洞,只不過這個礦口給人的感受與山洞不同。那時的山洞給我的感覺像是一個會吃人的嘴巴,只是讓人感到害怕和恐懼。而這個礦口,我怎么看都像一個黑漆漆充滿怨氣的窯洞,很陰柔,而且有著讓人感到汗毛四起的妖魅感。
王大富從車上帶下幾包煙,給我和周道長一人發(fā)了一包,然后臉色抱歉的說道:“現(xiàn)在天色也晚了,想必幾位大師道長也餓了吧?我們不如現(xiàn)在稍微吃上一點,今晚先在外面看一看,明天上去進礦里如何?”
我們沒有反對,就在原本當做工人食堂的小餐廳升起火,煮了一鍋大雜燴,吃完了就各自找了一個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