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抹陽光透過窗欞,我在廚房做好早飯放在鍋里,留下紙條提醒仙子吃早餐,之后便背上那一身行頭準(zhǔn)備出門算命。
“小強,本神犬餓了要吃御膳!”不知何時,哮天犬已經(jīng)起床,推開龔胖子的房門又看見正要出門的我疑惑問道:“你要去哪?”
我朝著背上的行頭努了努嘴:“我去擺攤賺錢啊,還有你的御膳在沙發(fā)上,你自己去找。”
“我也要跟你去!”哮天犬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嘚嘚的跑下了樓。
也難怪哮天犬不想在家,仙子一會要上班,胖子也沒回來,這哮天犬一只狗肯定無聊要死,看著哮天犬希翼的目光我便點了點頭。
出了門,正要不遠處撞見一位大媽正提著菜籃準(zhǔn)備去買菜,看到了我和藹的笑著問道:“小強這么早就起來擺攤?cè)ダ?,怎么沒見到老龔???”
“陳姨,您早!我?guī)煾邓獬鲇惺氯チ恕?rdquo;我點頭朝著陳姨禮貌的笑了笑繼續(xù)帶著哮天犬朝著公園走去。平日里自己叫著龔胖子,在外面,還是叫著師傅或者龔哥。
“小強,她是誰???”哮天犬看著陳姨離去的背影有些好奇。
“一個和藹的鄰居,經(jīng)常和龔胖子跳舞,和我們關(guān)系處的很好。”
“哦。”
和哮天犬一路扯淡,很快就到了公園,可是哮天犬說是要陪我擺攤算命,但到了公園就自己跑去和別的狗玩去了,根本都不理我。沒辦法,只好自己一個人擺起了攤開始靜坐等生意。
我估計很多人覺得算命的不賺錢,因為每次他們都看不到有多少人跑去算命。但如果你們真的這樣以為,那我就只能告訴你們……你們說對了。
從一大清早到下午,來是來了兩三個,只不過都是看看手相,測一測運勢。一天下來也就賺了哮天犬的狗糧錢。
等到下晚收攤,我?guī)е烊畡傋叩焦珗@出口,卻發(fā)現(xiàn)很多人在那圍觀,里面還時不時傳出稀稀落落的爭吵叫罵聲。出于好奇,我朝里面探了探頭看看熱鬧。
可是圍觀的人有點多,我擠不進去,所以只聽見有個女人在大聲叫罵著:“我打死你這個小偷!叫你偷東西!”
周圍的人也都紛紛指指點點,時不時的還有人掏出手機照相,可就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勸架調(diào)解。
哮天犬在旁邊看著熱鬧不明所以,我從群眾的指指點點中知曉大概的情況。一個小偷偷了人家東西被在這被人抓住,然后就被兩個女人圍著打,都快打了十分鐘了也不見消停。我嘆了口氣,怎么這些人這么沒素質(zhì),偷東西等警察來處理啊,干嘛要打人?
想罷,我忙著去擺攤算命,同時也沒什么興趣看這個熱鬧,便轉(zhuǎn)身帶著哮天犬離開。
“小偷可真是死不要臉啊,把她衣服脫光了讓她還有沒有臉!”
你們都知道的,我小強是個好人,自然見不得這種欺人太甚的事情發(fā)生。于是……我和哮天犬不約而同又默默的擠進了人群。
擠進了人群才發(fā)現(xiàn)里面那個所謂的小偷是一個中年婦女,衣衫有些破舊,看得出來她并不富裕,應(yīng)該算的上貧困。而旁邊旁邊的兩個衣著不錯的女人正不斷辱罵、撕扯她的衣服和頭發(fā),婦女紅腫的嘴角已經(jīng)流出鮮血。她并沒有大叫,也沒有掙扎,只是流著淚抱緊她懷中的一個黑色塑料袋。
“叫你偷東西!這么大的人還不知廉恥!”
“就是!”
兩個女人一唱一和,絲毫不在意圍觀者的指指點點繼續(xù)對著婦女拳打腳踢。被打的中年婦女忽的被一腳踢倒,懷中黑色塑料袋也隨之被扯破,散落出一些海馬、肉蓯蓉、杜仲、巴戟天等雜亂的藥材。
我仔細一看,怎么盡是些補陽藥?這個女人偷什么不好非要偷藥?再者說,這些藥也不怎么值錢啊。
我默默開啟天眼認(rèn)真的打量了這個中年婦女,只見她的中停有些勢頹,想必中年的命并不怎么好,多有不順心。而她的命宮之中似乎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死氣,但這個死氣并不是她自己本身的,看其五色顯白,想必是最近家中老人身體欠恙。
大家不要不信我所推斷出來的話,看相這種東西流傳很久,其一是因為它是多少年來古人所總結(jié)的規(guī)律。其二是我小強好歹也是開了天眼的小神仙,所以看人面相也能估算出這個女人身上大體發(fā)生了什么。
你們都知道我的,我是個好人,我眼看著那兩個女人依舊不依不饒還要死了命的打連忙上去阻攔,將躺在地上默默流淚的婦女扶起。
“差不多就行了,偷的東西又不值錢,把人都打成這樣了還不知足?”我見著打人者依舊咄咄逼人的樣子不由得說上一句。
“呦呵,大家都來看看,這個小偷還有同伙?”一個穿紅色大衣的女人叉著腰斜眼一看我,也不分青紅皂白就罵起街:“女人不要臉就算了,現(xiàn)在男人也跑出來了,你們剛剛看見沒有啊,這男的還要打我!”
我也不想理這個潑婦,可這個潑婦罵的喋喋不休還要作勢沖上來打我,你們都知道的……我小強是個好人,所以不好動手只能斜著眼睛示意一下哮天犬。
哮天犬也明白,只聽它汪汪汪的叫了兩聲,頓時在旁邊幾條在路邊找食吃的野狗跑了過來,齜起滿嘴鋒利的牙齒就要朝著那兩個女人咬去。女人嚇得轉(zhuǎn)頭就跑,連帶著周圍的圍觀群眾也都散開,不敢再湊熱鬧。
婦女坐起身連忙將散落在地的藥材收拾在一堆,默不作聲的哭泣,只是朝我投以感謝的目光。
“大姐,您怎么偷這些東西?”我?guī)痛蠼銚炱鹚幉暮闷鎲栔?,卻又覺得用偷這個字眼有些傷人。
大姐抹了一把淚,也不反駁,說道:“謝謝這位年輕人,我是因為實在沒錢買才會偷,我兒子在家都快要病死了……”
說著,大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傷之情嚎啕大哭,看得我心都揪了起來。只是兒子生病,為何這個女人的父母宮顯灰色?
“大姐,您兒子生病為什么要偷這些大補益陽的藥呢?”
大姐抽泣說道:“我兒子的病醫(yī)院查不出,我們那邊的劉老仙說是我兒子是被黃大仙給上身了,所以會身體發(fā)虛昏迷不醒。必須要用大補大陽的東西才能驅(qū)走陰物。”
我剛想要繼續(xù)追問,電話卻不適時宜的響了起來。我拿出我的諾基亞一看,竟然是龔胖子!
娘的,老子九死一生從墓里出來,門牙都掉了兩個。你到好,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也不給我點錢讓我去鑲門牙!
我拿起電話正要罵,卻聽見龔胖子有些著急的聲音:“小強,你現(xiàn)在快去宋先生家,有麻煩了!”
我一愣,正想問什么麻煩,是不是那個六尾鎖尸局還沒有完結(jié)?可胖子那邊直接撂了電話,只傳來嘟嘟嘟的忙音,等我再打過去已經(jīng)是關(guān)機狀態(tài)了。
沒辦法,聽龔胖子聲音的焦急程度來說,宋先生家的麻煩還算不小,應(yīng)該馬上就去??稍倏戳丝匆慌缘拇蠼?,我這心里又有些放心不下,總覺得她的兒子的事情沒那么簡單。畢竟人家有難,我們這些有能力的能幫就幫一點。
我從包里掏出一張正靈符,也就是主要安撫人的三魂七魄的符箓,同時對待像那種所謂黃大仙的東西也能有很好的驅(qū)除效果。順便在一張紙上寫下我的電話號碼遞給大姐,同時叮囑道。
“大姐,你這藥您就別給您兒子吃了。您回去以后就把這張正靈符你貼在小孩額頭處,如果不行,您就立刻給我打電話。如果您兒子狀態(tài)相對來說平穩(wěn)一些,那明天你打我電話,我再去幫您看看。”
大姐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接過符箓不知該說些什么,想要從口袋里掏錢,可是囊中又哪有錢呢?
我搖了搖頭示意不用,接著背上行頭也來不及多解釋,只能簡單說道:“大姐,我是算命看相的,你的兒子估摸著是粘上了陰物,相信我的話,別隨便就給他吃這些大補陽草。我現(xiàn)在要急著處理一些事情,還有記住我之前說的話。”
大姐有些糾結(jié),不過看到我真誠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隨即,我?guī)е烊B忙趕回家,騎上電動三輪車朝著宋伯父家前去。
宋伯父早早在別墅外等候,遠遠看見我急忙迎了上來,滿臉焦急的說道:“小師傅啊,我女兒出事了!”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說話的同時,我也注意到宋伯父臉上有著很明顯的抓痕。
宋伯父急忙將情況解釋說道:“小玉之前一切都很正常,只不過昨晚她感冒生病就自己先從店鋪回家,可我卻發(fā)現(xiàn)她回到家中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什么話都不說,而且行動非常怪異!我能感受到這種情況是屬于那種不干凈的事情,所以我才打電話找龔大師。”
我鎖好車皺著眉不解,難道那個六尾鎖尸局的事情真的沒有解決干凈?可是那個劉全與柳青兒確實是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啊,那現(xiàn)在又是什么東西在作祟?
進了別墅,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有些不同。宋千玨的屋子里朦朦朧朧的有些怨氣飄出,可這怨氣的根源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曉,莫非宋家人又有什么冤孽債?而哮天犬看著宋千玨的房間,仿佛知道些什么,顯得有些不開心和憤怒。
我看到哮天犬的異常反應(yīng)心中忽的有些想法,但我也沒多問,還是先進去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