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強(qiáng),謝…謝謝…你救…救了…我…”
哮天犬癱軟在地,對我先前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
我順手將背包拿起,還好,長明燈還在里面,既然如此,胖子交給我的任務(wù)也就算完成了。
一想到九死一生的完成任務(wù),我開心的咧起嘴巴露出我的斷掉兩顆大門牙的牙齒嘿嘿笑著。
“哮天犬,你是自己回天上去?還是要和我一起回龔胖子那里?”
哮天犬口吐鮮血含糊不清的說著:“我…我…我要去……”
“行了,好好說話,別裝可憐。”
“我先去找紅胖子,回不回去到時候再說吧。”哮天犬慢慢站起身,用兩只小爪子拍了拍膝蓋和胸脯,將灰塵和雜草撣落。
我點了點頭,將背包背在身上,忽的意識到自己只穿著一件沾滿我菊花鮮血的大褲衩,頓時感到頭疼,只好和顏悅色的對哮天犬說道:“哮天犬,你去旅館幫我拿一套衣服過來,我這樣子不方便出去。”
哮天犬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直到看到我將手慢慢伸進(jìn)褲衩的時候才變了變神色,連忙朝著旅館跑去。
也就十幾分鐘的功夫,哮天犬幫我把包拿了過來,我穿好衣服掏出包里的手機(jī),先打了個電話給紫霞仙子報了個平安,隨后再打給龔胖子匯報一下工作。
“嘟……”
連續(xù)打了龔胖子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我微微一皺眉將手機(jī)放回包里準(zhǔn)備撤退。
“小強(qiáng),紅胖子不接電話?”
我點了點頭,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哮天犬:“他不會是有什么麻煩了吧?”
哮天犬吐了吐舌頭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應(yīng)該是死了。”
我一思考也有這個可能,也不多想便帶著哮天犬趕回旅館。
長明燈的任務(wù)完成了,也不想著立刻回首都,這時候的我急需洗個澡再睡上一覺補(bǔ)補(bǔ)疲累的身體。
沉沉的一覺睡的正香,又特么被電視聲音吵醒了,睜開迷糊的雙眼,果然…哮天犬又在看動畫片……
只見哮天犬爪子抱著電視遙控器,學(xué)著動畫片里面的主人公大叫:“我是巴拉拉小魔仙!變身!”
……剛睡醒的我看到此情此景,只能一臉懵逼……你能不能有點公狗的節(jié)操?!
哮天犬忽的一轉(zhuǎn)頭,看見我已經(jīng)醒了,狗臉一紅連忙掩飾尷尬說道:“小強(qiáng)你醒了???身體怎么樣啊?”
我坐起身伸了個懶腰,很奇怪,明明在墓里受了很多傷,可現(xiàn)在除了感覺有些累,別的并沒有什么異樣。
哮天犬干笑兩聲,沒由來的問道一句:“小強(qiáng),你胸口那個是胎記?”
我一愣,低頭看了看胸口的那枚如今依舊火紅的火方印記點了點頭。“怎么了?”
“沒事,感覺有點奇怪就問問。”哮天犬隨口回答又接著說道:“本神犬餓了,想要吃點御膳。”
我一看之前買的那袋已經(jīng)空了狗糧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一袋狗糧要五十塊,一袋子只夠他吃一天的。而我身上三千塊存款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的差不多了,要是再加上哮天犬的伙食,我估計以后就只能吃土了。此時的我心中暗暗下決心,回到首都之后一定要好好賺錢……
沒辦法,哮天犬與我都有相互救命之恩,也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患難之交,總不可能讓它受餓吧?只好穿上衣服帶著它去買狗糧。
這一切也都還好說,可是想和哮天犬回首都就麻煩了。
狗是不能和人一起坐飛機(jī)的,只能選擇托運。可哮天犬死都不肯,非要說自己是神犬,是不可能被凡人當(dāng)成貨物關(guān)在籠子里的。那我就說了,既然說你是神犬,那你自己飛過去啊……
哮天犬還是死皮賴臉的辯解自己不是真身,下了凡法力被壓制,凡間又怎么怎么大變,導(dǎo)致它根本不能飛天遁地。
頭疼啊頭疼!看來只能陪著哮天犬一起做大客車了。
我和哮天犬剛離開售票廳,一個中年婦女行路匆匆,顯得很是著急,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小寶貝!你跑哪去了?讓媽媽擔(dān)心死了!來,媽媽親親~”
婦女找了一會,在洗手間附近找到一條很猛很壯實很兇悍的母藏獒,臉色盡是寵溺。哮天犬看了看,轉(zhuǎn)而又看了看我,狗臉一紅羞羞的低下了頭。
你特么什么意思?又想起你的初吻了??
“啪!”
我正無語著,只見婦女一個巴掌拍在了藏獒的身上:“你這死狗又吃屎了?!”
藏獒悶悶不說話,知道自己有錯,吐了吐舌頭蹲坐在地上。我看了一眼哮天犬,心里想到:還好這個哮天犬不吃翔……不對……好像有什么地方有問題……
婦女一撇嘴,無奈站起身將藏獒拴好,說道:“等上飛機(jī)回首都我再處罰你!”說罷便帶著藏獒去往托運中心。
哮天犬看著那只藏獒離去的背影,咽了一口口水說道:“小強(qiáng),我要是托運是不是要和剛剛那只藏獒在一起?”
我點了點頭,正想問問哮天犬要搞出什么幺蛾子,可它卻直接撒丫子就朝著托運中心跑去。
“你快點買票??!不然飛機(jī)都趕不上了!”
……算了,畢竟人狗殊途,我也搞不懂哮天犬到底是什么心思,只要能趕緊回去當(dāng)然最好了。
在哮天犬的積極配合之下,我們迅速辦理好了登機(jī)手續(xù),隨即哮天犬蹲在一個小籠子里開心的被工作人員拎走。沒有哮天犬的煩擾,我長舒一口氣也上了飛機(jī)。
“飛機(jī)馬上就要起飛,請各位乘客坐在自己位置上系好安全帶……”
美麗的空姐聲音響起,我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將安全帶系好直接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只好在飛機(jī)上整整睡了幾個小時,等我再睜眼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首都。
下了飛機(jī)準(zhǔn)備去接哮天犬,卻發(fā)現(xiàn)它不知什么情況已經(jīng)從狗籠子里面出來,只是滿臉疲憊、看起來非常虛弱的樣子站在那只藏獒旁邊。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就像是一個大木瓜旁邊放著一個小土豆,顯得特別不協(xié)調(diào)。
可是令人詫異的是,那只藏獒卻面色潮紅,害羞的低著頭,用它碩大的頭顱溫柔的蹭了蹭哮天犬嬌小的身軀,而哮天犬則是一臉怡然自得的趴在地上,伸出它的前爪摸了摸藏獒的頭。
這一摸,讓這只藏獒更加害羞,伸出巨大的舌頭舔了舔哮天犬,卻差點把哮天犬的頭吞進(jìn)去。而那藏獒的主人正在扯著鏈子,可怎么拉都拉不走,婦女臉色有些著急,怎么今天她的小寶貝不聽她的話了?
這時候哮天犬回過頭看到我,忽的的朝我笑了笑,隨即站起身子朝著藏獒汪汪的叫了兩聲,那藏獒才依依不舍滿目留情的含著淚水離去。
看到這里想必大家也清楚了,這個化作泰迪的哮天犬,奪了人家狗中豪杰母藏獒的貞操……
此時的我是真的一臉黑線,我該說什么?我自己一條單身狗又有什么資格對著哮天犬說什么?
我含著一抹淚光,背上背包含恨轉(zhuǎn)身。哮天犬嘚吧嘚的追了過來,說道:“小強(qiáng),你怎么了?”
我拭去眼角的淚,說道:“哮天犬,你的口味也太特么重了!”
哮天犬咧起嘴角嘿嘿笑著,回頭望了望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藏獒哈哈大笑,說道:“我不回天上了,我決定要留在凡間,喝最烈的酒,上最野的狗!”
出了機(jī)場,仙子姐姐已經(jīng)在不遠(yuǎn)處等候,隨著晚風(fēng)吹拂,仙子長發(fā)飄飄有著冰清玉潔的味道。一件純白的呢絨大衣搭配著牛仔褲,再加上一雙簡簡單單的平底靴,讓我本來就傾國傾城的仙子姐姐更加顯得完美無瑕,吸引著所有過路男人的目光。
不要問為什么沒有人上去搭訕,因為屌絲看到美女是不敢上前搭訕的,他只會意淫!你們也別問我怎么知道,難道我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屌絲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在所有男人充滿殺意的目光中上了仙子的車,一路向西直接開往包子鋪。
“小強(qiáng)啊,不是叫你小心一些了嘛,怎么門牙都斷了?”仙子姐姐開著車,原本是心疼我受傷,卻說著說著笑了起來。“沒事,等明天我哥哥回來讓他帶你去換一對。”
我是沒怎么笑得出來,因為我一想起墓里那險象環(huán)生的事件我就感覺汗毛四起冷汗直流。
那紅衣服到底去哪了?那個墓里怎么會有這種千年古尸出現(xiàn)?要知道我們?nèi)サ牡胤娇墒亲钔鈬?hellip;…
反正不管怎么說,如果胖子還要我去,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再去了。
雖然心里這樣暗暗發(fā)著毒誓,可是卻沒有預(yù)料到以后的我,會自己不顧眾人反對拼了命的要往那墓的最深處沖。
哮天犬因為和藏獒那個……就是那個,所以非常勞累,剛上車就睡得很死。等到了包子鋪,我把背包放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接著抱起熟睡的哮天犬將它輕輕放在床上,也不擔(dān)心它是否會在床上撒尿,體貼的將被子蓋在哮天犬身上,然后退出龔胖子的房間。
我進(jìn)了廚房煮了一碗面條,問道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紫霞仙子:“顏姐,龔哥又去哪了?不是說回首都有事情要做的嗎?”
仙子隨口說道:“他有事還沒回來呢。”
我一撇嘴,怎么這胖子現(xiàn)在神出鬼沒的,長明燈拿來了也不知道先補(bǔ)全玄冰鏡,難道有什么事情比他找他爹更重要?
想著,我加了一口面往嘴里一塞,可是我得兩顆大門牙沒了……面條刺溜刺溜的往下掉……特么的,一碗面條吃了我將一個小時,等回到房間上床都十二點了。
天氣漸冷我又多加了一床被子,躺在床上想著自己明天要早點去出攤算命,多掙些錢。不僅僅自己窮的要命,連跟隨我的哮天犬都要吃不起狗糧了,還有一個是因為紫霞仙子在我剛來的時候幫我買的一身名貴的衣服,我說過會還那就要早點還上去。
錢?。∥胰卞X啊~~……我發(fā)誓,明天早起去算命!
出了墓以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安穩(wěn)覺,很快,我就睡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