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xiàn)在的問題是,哪吒那死小子不愛拿手機,我給他買的手機都被他扔在家里了,我有沒有敖傲的聯(lián)系方式,這下可怎么辦?
不過景礫倒是完全沒有考慮過用手里的事情,直接從口袋里面捏出了一張符咒。那張符咒很奇怪,只是一張普通的黃符,上面什么東西都沒有,景礫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用鮮血在黃符上面畫出了一道咒語,然后迅速的捏在手里面,喊了聲:“速去速歸。”
手一松,他手中的符咒慢慢的皺了起來,變成了一個紙鶴的模樣,往前走了兩步,直接變成了一片輕煙。
整個過程竟然不超過五秒。
我之前聽說了景礫用三個月的時間學習符咒還小小的得意了一下,說我沒有天分,我還不是只一天就已經(jīng)學會繪制符咒了嗎?
結(jié)果今天看到了景礫用其他的符咒才嚇了一跳,之前畫符的時候他一定是刻意的放慢了速度吧?
這樣的速度,就算給我三年,我也沒有辦法練成啊。
景礫他……是天才啊。
看著我有些驚訝的模樣,景礫跟我解釋著:“這就是傳說中的那歌飛鴿傳書,就是一個小玩意而已,你要是想學的話,等你練好了那些符咒之后罵我就教你。”
我點了點頭,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面,我倒是不覺得這些符咒有多好玩,只是覺得有些失落罷了。
一直以來的得意洋洋突然間落了空,我這個時候才真正明白了過來,我真的是沒什么天分啊。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可以垂頭喪氣的時候,越是這樣就越是應該振作起來,我一定要練好符咒,一定要讓自自己一步步的變強,就算那過程很漫長又有什么關系?
我要變強!
我的心里才剛剛?cè)紵鹆艘还苫鹧?,就瞬間給景礫破滅了:“不過,你這么笨,這種精巧的符咒你一定學不會就是了。”
臥槽,要不要這么打擊我啊……我有些頹然的坐在沙發(fā)上,想要變強的念頭才剛剛在腦袋里面存在了一秒鐘,就瞬間消失了。
我直接往沙發(fā)上一挺,開始胡思亂想著。
想著小眼鏡的事情,想著齊莫莫的事情。
“你覺得她對這說的話是真話嗎?”畢竟被她騙了太多回了,像是狼來了一樣,該是真的我也不敢相信是真的了。
不過,她一個人類為什么要攪到這種那么危險的事情里去?會不會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只是單純的想要救回他的弟弟呢?
我抓了抓腦袋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心里面像是有兩個小人在不停的打架一樣,其中一個白色的小人說,可以相信她。
那黑色的小人開口說著,可不能夠相信她,他都騙了你多少次了,你還相信她?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白色的小人又說著,做人,心里要陽光一點,不要總想著別人是不是騙你了,這世上那兒有那么多的騙子呢!再說了,她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你可是學心理學的,要相信自己的判斷??!
另外一個黑色的小人又開口了,第一呢,他已經(jīng)不能夠算是人了,頂多勉強算是一個人妖。第二,他能有什么判斷?每次看著那個小丫頭就只顧的盯著人家的大長腿看了,哪兒顧得上看她的表情?鬼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假的?我只知道她那兩條腿是真好看。
我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晃了晃腦袋,臉色一紅。
誰,誰老盯著人腿看了?我晃了晃腦袋,把腦袋里的那些東西晃走,轉(zhuǎn)頭看著景礪:“你覺得怎么樣?。克遣皇怯衷隍_人?”
“不知道。”景礪斜了我一眼,躺在沙發(fā)上開始看電視。
臥槽,這么言簡意賅就不能多說兩個字嗎?這么冷淡讓我有點……
我有些頹然的盯著他看著,景礪直勾勾的盯著電視屏幕,眼鏡一眨不眨,半天也沒有出聲。
我看什么電視看的這么入神?我有些好奇的瞄了一眼電視,結(jié)果竟然是美妝頻道。我嫌棄的瞄了一眼景礫,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有這種愛好。
景礫突然間按了按遙控器,漫步目的的改著臺,低低的嘆了口氣:“唉……”
“你怎么了?”我好奇的歪著腦袋盯著他看著。
景礫卻頭也不會,眼睛依舊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電視,像是看的入神,又像是什么都沒有看。
沉默了半天,景礫才開了口:“你有沒有發(fā)覺你最近受傷的次數(shù)是越來越多了?”
“?。?rdquo;我不知道他突然間說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夠好奇的盯著他看著,景礫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遙控器,問我,做個普通人不好嗎?
做個普通人不好嗎?我愣住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啊,好不好的,該怎么說?
景礫轉(zhuǎn)過頭看著我的眼睛又問了一遍,做個普通人不好嗎?
“為什么你要扯到這種事情里面呢?今天是受傷,也許下一秒鐘就會死掉了,為什么你不做個普通人呢?”景礫直勾勾的盯著我看著,我是第一次聽到景礫說這些話,我總以為除妖師是個很帥氣很風光的工作來著,可是,景礫卻不這么認為。
他說他很想要去過普通人的生活,一輩子不會跟鬼跟妖怪打交道,永遠不用擔心會不會下一秒鐘就會死掉。
景礫說著說著突然間笑了起來,轉(zhuǎn)過頭看向一旁:“我第一次獵殺妖怪的時候是五歲,那是一個能夠化成人形的妖怪,看上去和人類沒有什么差別。”
和人類沒有什么差別,五歲,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就做好了殺人的覺悟了嗎?才五歲而已,就已經(jīng)……
太殘忍了吧,什么樣的家庭會讓一個五歲的孩子去做那種事情!
我心口一陣陣的冰涼,瞪遠了眼睛盯著景礫看著,突然間覺得有些心酸。
景礫似乎都已經(jīng)習慣了,講述起那些事情面不改色的:“那時候我開始害怕,我能殺了他們,我就害怕著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死在他們手里面,可是……慢慢的,慢慢的就習慣了。”
景礫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深了,卻滿是苦澀:“之后,我開始害怕有一天我要是死了家里人都不知道我的尸首在哪里該怎么辦?我要是死了,都沒有人幫我收尸怎么辦?要是剖尸荒野的話該有多難看,我整天整天的擔心著。”
“我沒得選擇,我不喜歡這一行,可是我沒有選擇,我們家世世代代都是除妖師,所以我必須得成為一個除妖師。但是……為什么你要卷進來呢?你明明可以不管這些的……”
“萬一……你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死去了的話該怎么辦?萬一,我連你的尸首都不知道在哪里的話該怎么辦?萬一,你就那么剖尸荒野的話,該怎么辦?你只是區(qū)區(qū)一個人類,區(qū)區(qū)一個……凡人,而已啊。”
景礫的眼睛突然間紅了起來,聲音猛地放大了很多,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慢慢的將張大的嘴巴閉上了,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什么才適合,就把心里面想著的那些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我知道你沒有辦法選擇,所以,我來跟在你身后吧,我沒辦法保護你,不過,我不會讓你擔心的那些事情成真的。至少我能夠做到這些。”
“我也知道我死掉的可能性很大,不過我不能夠拋下紅孩兒不管,等到這件事情結(jié)束了,我就不會在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我鄭重的開口,不過……怎么總感覺這像是在給自己立flag呢……
景礫盯著我看著,眼睛更紅了,兩個大男人這種場景,好像總有些怪怪的。我抓了抓腦袋,怎么突然間變的這么煽情了呢?
門鎖響了兩下,哪吒從外頭走進來,將我從那種尷尬的場景當中解救出來。
“找我們什么事情?”敖傲也從后面跟過來了。
景礫眨了眨眼睛,輕聲咳嗽了兩聲,說:“我們發(fā)現(xiàn)了點事情,所以找你們商量一下。”
哪吒左右看了看,坐在我邊上:“怎么感覺氣氛乖乖的?”
“哪有?”我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們找到了紅孩兒的下落了嗎?”
“沒有。”哪吒沉聲開口,靠在沙發(fā)上休息著。
敖傲也一屁股蹲在沙發(fā)上面了,低聲罵了一聲:“靠,我這幾天都變成偷窺狂了,整天整夜的鉆別人的家,女廁所和女浴室都看了,還是沒有找到紅孩兒的影子。”
我滿臉黑線的盯著他看著,女廁所,還有女浴室都是你想去才去看的吧!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龍!
“真的把南邊那些地方全部都找了嗎?”
“快要翻了半個A市了,還是沒有找到他,是不是你的想法是錯的?”敖傲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我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因為我猜測錯誤才還得敖傲白跑了這么一趟,真是……
“不過你們說的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跟景礫把我們得到的情報和他們說了一邊,哪吒伸手猛地錘了一下桌面,咬著牙罵了句:“那個死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