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面是一陣沉默,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著電腦屏幕上的那個和我長著一模一樣的臉的男人。
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是景礫:“這不可能,這個時間,他還跟我在一起在去往小眼鏡家的路上,他又不會分身術(shù)怎么可能在同一時間內(nèi)出現(xiàn)在他的家里?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他!”
雖然這么說,可是實在是太像,了那個人簡直跟我一模一樣,連頭發(fā),衣服,眼神甚至是動作,都是一模一樣的。
連我自己都覺得,這個人跟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這怎么可能呢……”我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勾勾的盯著電腦屏幕上的那個男人的臉,那張臉跟我一模一樣,連我自己都說不出來有絲毫不相像的地方。
可是我明明不可能殺他,這個人到底是誰?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可是這也太巧了吧,連身上穿著衣服都是一模一樣……
我一顆心都被提起來了,現(xiàn)在只有景礫一個人的話能夠證明我的清白,可他的話再這份“鐵證”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我有些緊張的盯著哪吒,生怕他們幾個也認為我是兇手。
“我們也知道他不可能是兇手只不過被這個視頻嚇了一跳,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哪吒聳了聳肩,我頓時感動了兩眼淚嘩嘩的,果然沒白養(yǎng)這小子,關(guān)鍵時刻還真的替我說話。
我這邊還沒有感動完那邊哪吒又開口說道:“就他那小慫樣,哪有這本事。”
感動的淚立刻憋回去了,我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著電腦屏幕上的人,說實話看到他我也有點犯怵,畢竟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是一個殘忍的殺人犯,誰都會多多少少的有點接受不了。
小眼鏡似乎還沒有發(fā)現(xiàn)眼前的那個人不是我,和他不住的聊著什么,時不時的捧著水杯喝了口茶。
水杯里的熱氣,熏的他的眼鏡都蒙上了一層白霧,小眼鏡這才把眼鏡摘了下來放在桌面上,在抬眼看著對面的男的時候就打吃了一驚,猛的從沙發(fā)上站起,有些驚慌的往后退著。
景礫急忙點了暫停,畫面定格在小眼鏡那張無比驚恐的臉上,我看著有點不舒服便移開了視線。
“他會不會發(fā)現(xiàn)了那個人的原型?”景礫轉(zhuǎn)過頭問這旁邊的三個人他們?nèi)齻€對妖怪都比他拿手的多:“有沒有什么妖怪可以幻化成別人的?”
“能幻化成別人要妖太多了,只不過能把一個人變得這么惟妙惟肖讓人有些分出來是真是假的……我還真不知道妖界里有誰能夠做得到。”紅孩兒聳了聳肩,一旁的哪吒也是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一會兒,哪吒才輕聲開口:“我覺得他究竟是誰這件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為什么要殺了小眼鏡?小眼鏡只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要說特別的話,這是偶然間開了個天眼而已,顧炎生也有天眼,為什么被盯上的是他?”
“繼續(xù)看下去吧。”紅孩兒又點了播放,幾個人都被這很懸的事情吸引了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屏幕。
我卻無論怎么也定不下心來,總感覺自己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
突然間身旁的敖傲大聲的喊了一聲:“停下!”
聲音在我耳邊炸開,把我下的嚇得一哆嗦,腦袋里面在想的什么也瞬間忘得一干二凈了。
敖傲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腦屏幕:“倒回去倒回去……”
紅孩兒乖乖的倒回去了,停在敖傲指定的位置又放了一遍。
敖傲眉頭緊皺著快要能夾死一只蚊子,仔細地看了一會兒,敖傲又問:“還能夠讓它再慢一點嗎?”
紅孩兒又把視頻的速度放慢了一點,敖傲小聲的嘟囔了句:“東西在哪?”
“你想要什么東西?”紅孩兒眨了眨眼:“看個兇殺案現(xiàn)場還給你整桶爆米花不成?”
敖傲:“不是我,是這個男人他說的,好像是東西在哪?”
他要找什么東西?這個東西只有小眼鏡有,特殊的小眼鏡,還有這個一個特殊的東西……
特殊的……
火燒云……
我突然間想起來了,關(guān)掉了視頻,一張張的翻找著小眼鏡拍的照片,卻沒有找到我想要找的東西。
我有些頹然地看著手中的相機,上面還夾著沒有弄掉的棉花,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放著一個這個小熊玩偶的書架上面有不少的相冊,說不定就在那些相冊里面……
我一拍桌子站起來了:“立刻回小眼鏡家里去,去找膠片,或者是最近洗出來的照片,一定有線索的!”
“找那干什么?”他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我一邊收拾電腦,順手將相機放在桌子旁的小抽屜里面,一邊跟他們解釋著:“小眼鏡就是因為那片特殊的火燒云才有了天眼的,我當時也看到了那片火燒云,只是就掃了一眼,現(xiàn)在看來,我的天眼很可能也是因為那片火燒云才開啟的。”
那天晚上之后哪吒就來了,所以景礫以為天眼是哪吒幫我開的,而哪吒卻以為,我的天眼是從小就有的。
“我當時還拍了好多的照片呢。小眼鏡那個時候這么說著,他一定是追著火燒云看到了什么或者是撿到了什么東西,就是那個東西害的他丟了命!那些照片里面一定有線索!我們回去找吧!”
幾個人又坐著車子直接去了小眼鏡的家里,警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尸體,那兒已經(jīng)被警察團團圍住了拉起了警戒線,沒有辦法靠近。
我坐在車子里,心如火焚。
“你先別著急,等那些警察走了之后再進去吧,反正那些相冊是跑不了的。”景礫的話才剛剛說完,小眼鏡的家里突然間就竄起了一股火苗,吞噬著他的房頂。
至于瞬間大伙就吞噬了他的房子,估計里面的東西,不需要半刻都會被燒成一片灰燼。
我推開門就想下車,卻被哪吒一把拉住了:“那是三昧真火,你不想活了?”
“可是……”
“我去。”敖傲低低的喊了一聲,整個人都沖了出去,化成了一道白光,在慌忙救火的人群中穿梭著,沒有人注意得到他的身影。
停了有半分鐘左右,敖傲又喘著粗氣打開了車門,腦袋上的白毛都被燒的卷了起來,手里抱著一大堆的相冊嘩啦啦的全部倒在車座上了。
“只有這么多還是好的剩下的那些都被火苗吞噬了。”他說的有些遺憾。
不過都已經(jīng)被燒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只希望這堆照片里面能夠有關(guān)于那些火燒云的照片。
我抱著相冊緊張的手腳都有些發(fā)抖,腦袋里面不住的鉆出了小眼鏡死時候的模樣,那一片片的鮮血全部涌到而了我的腦袋里面,占據(jù)了我的腦袋。
一個腦袋里面想的全部都是小眼鏡的事情那一片艷紅的鮮血像是揮之不去了一樣,手腳是一片冰涼。
他究竟知道了什么事情?還只是一個孩子,怎么就惹上了妖怪?還有,那個殺了小眼鏡的人到底是誰?
盯著我的臉做了那種事情的人到底是誰……
還以為終于找到了點線索,到這兒卻又斷了。
要是這些相冊里面沒有線索的話該怎么辦?難不成就讓小眼鏡這么死了不成?
原來我想要找到兇手是因為對小眼鏡的愧疚,如果我早去一點的話說不定他就可以不用死,可是現(xiàn)在卻感覺我好像已經(jīng)完全被扯了一團迷霧當中。
那個妖怪為什么要變化成我的模樣?他知道小眼鏡約了我嗎?小眼鏡把我叫過去到底想要跟我說什么事情?
那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想要找的東西是什么?找到了嗎?
按照小眼鏡的情況,那個人可能已經(jīng)早在幾天前就已經(jīng)盯上小眼鏡了,為什么偏偏挑在今天殺了小眼鏡?
是因為小眼鏡要跟我說的事情對他不利嗎?可是我這樣一個凡人對他們這些妖怪根本就構(gòu)不成威脅,他這么著急的想要滅口,是害怕誰知道?
景礫?還是哪吒?
心里的疑問越來越多,堆得我的腦袋一陣陣的疼,總感覺自己好像已經(jīng)找到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卻沒有辦法找到一根線將那些線索串起來。
總感覺自己好像已經(jīng)涉足了一個不是自己能夠掌控的世界,有種死亡逼近的危機感。
一旁的哪吒輕輕的拍了我一下我這才稍微的放松了下來,抱著車子里面那一大堆相冊下了車。
回到了客廳里面,將那些相冊分給了他們幾個,幾個人圍在一起,不斷的翻找著有關(guān)火燒云的線索。
小眼鏡似乎很喜歡拍攝,放學(xué)的時候雙休日的時候都在拿著相機拍攝著東西,看起來不只是學(xué)習(xí)在班級數(shù)一數(shù)二的,就連攝影技術(shù)也很好。
捏著手里的相冊我咬了咬牙,遲到了十分鐘這代價實在是太慘重了……
明明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也明明知道就算是再怎么懊惱也沒有辦法將時間撥到今天八點之前,可是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不住的想著如果再早點過去的話該多好。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我只能夠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相冊上面,小眼鏡似乎在照片上有著獨特的執(zhí)著,跟景礫一樣有著強迫癥,把每張照片按照時間排的仔仔細細的,連就相差了一秒的照片都仔仔細細的拍著。
“找到了!”在標注著今年時間的那本相冊里面找到了那片火燒云的照片,那好像是今年拍的最后一組照片……
按照小眼鏡的習(xí)慣,每一組照片都會按照時間擺的整整齊齊的,可是在那一片火燒云當中卻找到了幾張?zhí)厥獾恼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