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絞盡腦汁,最后還是哨牙這貨點子比較多,讓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哨牙說秦東海這個人在二中很有資歷,在二中里工作的年頭比我們的校長還長,所以平日比較喜歡倚老賣老,濫用職權(quán),在學(xué)校里秦東海幾乎是橫著走的一個人物,連校長也要給他幾分面子。不過秦東海也有害怕的人,那就是秦東海的老婆朱慧菲。
原來秦東海當(dāng)年也是農(nóng)村人出身,窮的很,后來娶了朱慧菲,朱慧菲雖然長得不漂亮,但是她家里比較有權(quán)勢。秦東海在朱慧菲娘家的幫助下,才有機會走到今天,所以秦東海對他老婆朱慧菲是很害怕的。
朱慧菲年輕的時候就不漂亮,這些年處優(yōu)養(yǎng)尊,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中年肥婆,她是出了名的悍婦,而且非常善妒,哨牙就是打算利用這個朱慧菲來救張晴晴。
按照哨牙的本意是立即去弄到秦東海家里的電話號碼,然后打匿名電話給朱慧菲,說秦東海在學(xué)校里跟女老師亂來,那朱慧菲肯定要立馬殺到學(xué)校來,那就能破壞秦東海的好事了。
我聽了之后搖搖頭說:“這樣不行,你也說了朱慧菲兇悍善妒,萬一她把氣撒在張晴晴身上怎么辦?另外就是她來抓她丈夫亂來,如果在辦公室里堵住了秦東海和張晴晴,那豈不是玷污了張晴晴的名聲?”
哨牙聞言錯愕:“那要怎么辦?”
“修正一下你的方法。”我皺眉想了一下說:“現(xiàn)在差不多已經(jīng)要下自習(xí)課了,你們幾個去弄秦東海家里的電話號碼,他是學(xué)校主任,電話號碼很容易弄到的。然后你們打電話到他家里,通知朱慧菲,就說她兒子秦勇在學(xué)校打架,頭破血流,傷得很嚴(yán)重,讓她趕緊的來學(xué)校一趟,到時候朱慧菲肯定會去找秦勇和秦東海的,這樣正好可以解除張老師的困境。”
大羅小羅和哨牙三個聽完之后,都說我這個辦法比較靠譜,于是他們?nèi)齻€立即去弄秦東海家的電話號碼。而我也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宿舍大樓,在運動場一個偏僻的角落等著自習(xí)課下課……
沒多久,下課鈴聲就已經(jīng)響了,無數(shù)學(xué)生嘻嘻哈哈的從教學(xué)大樓出來,我極力的盯著樓梯口,很快就在人群中看見了明媚動人的張晴晴,她臉上表情帶著點猶豫,看了一眼教師辦公大樓,輕嘆了口氣,然后朝著辦公大樓走了過去。
我知道她是去秦東海的辦公室,準(zhǔn)備跟秦東海商議如何給我處分的問題,我悄然的遠遠跟在她身后。
張晴晴似乎在想東西,并沒有發(fā)現(xiàn)跟在后方的我,她徑直的走進了辦公大樓,來到五樓最后邊的一間辦公室,這是秦東海的私人辦公室。平時白天我沒覺得什么,現(xiàn)在晚上我怎么看秦東海的辦公室位置都很偏僻,如果秦東海晚上在里面亂來,如果動靜不是很大,也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
我躲在樓梯口處,只見張晴晴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砬貣|海帶著一絲興奮的聲音:“張老師是吧,快進來。”
張晴晴推門進去之后,我也輕手輕腳的走到房門外面,將耳朵貼在門上,想偷聽里面的動靜,預(yù)防不測。詫異的是,我沒聽到說話的聲音,反而聽到有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立即明白了,肯定是秦東海來查看外面有沒人,我連忙躲到樓梯拐彎處,剛剛藏好,就看到秦東海鬼鬼祟祟的開了門,看看外面沒人之后就縮了回去,把門重新關(guān)上,接著連窗簾也拉上了。
我心中猛然一驚,該不會是張晴晴為了我不被開除,而真的答應(yīng)了這個老色鬼什么非分的要求吧?
我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外,重新偷聽里面的情況,只聽到張晴晴在說:“秦主任,我是來和你談?wù)勗趺刺幚黻愯ね瑢W(xué)的事情,你又關(guān)門又拉窗簾的,什么意思?。?rdquo;
接著就聽到秦東海的聲音:“嘿嘿,張老師,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應(yīng)該也知道的,怎么處理陳瑜就是我一句話。”
張晴晴說:“你剛才不是說重新考慮他的處分了嗎?”
秦東海笑呵呵的說:“張老師好像很緊張這個學(xué)生啊?”
張晴晴:“他是我的小親戚我當(dāng)然緊張他了,說吧,你到底要怎么樣才答應(yīng)不開除他?”
秦東海這下子卸下了偽裝,開門見山的說:“如果要開除他,我只需打一個報告給校長就可以了,我想校長肯定聽從我的意見。不過嘛,張老師不愿看到他被開除也可以,你只需要滿足我一個小小的要求。”
張晴晴估計也意識到了什么,警覺的問:“什么要求?”
秦東海嘿嘿的笑道:“我喜歡張老師很久了,如果能夠有機會一親芳澤,陳瑜打架那點小事,我是肯定不會和他計較的。”
張晴晴聽了憤怒的說:“無恥,我會把你的行為反應(yīng)到校長那里!”
秦東海冷笑說:“呵呵,你覺得就憑你三言兩語校長就會相信你了?”
張晴晴愣住,確實,秦東海在這學(xué)校已經(jīng)干了二十多年,老資歷了,沒有證據(jù)校長肯定不會聽信她話。
秦東海小人得志的說:“怎么樣張老師,是答應(yīng)陪我一回呢,還是眼睜睜的看著陳瑜被我開除,你自己選吧?”
張晴晴氣得聲音都有點顫抖了:“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人,滾開,我要出去。”
在外面的我聽到張晴晴沒有屈服在秦東海的威脅之下,讓我不由的松了口氣。秦東海見張晴晴要走,估計是沒想到到嘴的肥肉要飛走,竟然說:“你不許走!”
估計這廝還拉住了張晴晴的手,因為張晴晴在驚呼:“你做什么,放開我!”
秦東海獰笑說:“呵呵,別跟我假正經(jīng)了,看你平日打扮就是個綠茶婊,今天我非辦了你不可。”
張晴晴羞怒的說:“放手,不放手我叫了!”
秦東海得意的說:“叫吧,不怕丟臉你就叫吧。”
我聽到這里已經(jīng)是急得不行,秦東海明顯是那個上頭了,他想對張晴晴用強,而此時此刻朱慧菲根本還沒有出現(xiàn),我當(dāng)機立斷掏出手機。我手機里有我們班幾個老師的手機號碼,上周我們生物老師請假了,秦東海來我們班上代了兩天課,所以我也有他的手機號碼。
我退遠一點之后,撥通了秦東海的手機號碼,然后用一種驚慌失措的語氣說:“老秦,大事不好了,我看見你老婆朱慧菲氣勢洶洶的殺到學(xué)校來找你了……”
“什么?!”
秦東海果然是很害怕他老婆的,聽到我這話的時候,頓時嚇得尖叫起來:“她來學(xué)校干嘛,還有,你到底是誰啊?”
上周末在明月苑我跟秦東海和他幾個教育局的朋友一起喝過酒,所以我知道秦東海好幾個朋友的名字,所以我這時候隨口報了一個名字,說:“我是徐愛平啊,老秦,嫂子看模樣很憤怒呀,你是不是在學(xué)校干什么壞事呀?”
秦東海這會兒慌了神,也沒有能分辯出聲音的真假,甚至連電話號碼不是徐愛平的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反而是一個勁的問他老婆到哪里了?
這時候張晴晴已經(jīng)氣呼呼的從辦公室里摔門而出,她走到樓梯轉(zhuǎn)彎處的時候,正好看見我拿在手機在講電話,頓時愣住了,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望著我。
她剛想張口詢問我怎么在這里?
我連忙的在嘴邊豎起一根食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繼續(xù)用手機忽悠辦公室里的秦東海,說:“老秦,你老婆已經(jīng)快到二中了,沒事我掛了啊。”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然后拉著張晴晴趕緊走遠。
走到三樓,這層樓是老師的辦公室,現(xiàn)在剛下自習(xí)不久,還是有很多老師坐在辦公室里收拾東西,或者連夜備課做講義,走廊外面還有一些搞衛(wèi)生的學(xué)生,人漸漸的多了起來。
張晴晴趁機甩開我的手,然后壓低聲音問我:“陳瑜,你剛才在干嘛?”
我撓撓頭,有點不知道怎么解釋,張晴晴冷哼了一聲:“你不說我也知道,剛才辦公室里的那個電話是你打給秦東海的吧,也是你騙他說他老婆來了?”
這時候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婦女從樓梯口處上來,說要找她老公秦東海,我偷偷的對著那個肥胖的婦女努了努嘴,有點得意的說:“我可沒有騙他,他老婆確實是來了。”
張晴晴驚愕的望著我:“這些全是你弄出來的嗎,為什么?”
我低著頭小聲的說:“我怕秦東海會欺負你。”
張晴晴聞言眼眸里閃過一絲異彩,不過很快的消失不見,她沒好氣的翻了下白眼,嗔怪的說:“笨蛋,萬一秦東海發(fā)現(xiàn)你在背地里搞小動作,你就要完蛋了。”
我猶豫了一下說:“他應(yīng)該不可能會發(fā)現(xiàn)是我的。”
我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秦東海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剛才的來電號碼不是他老朋友徐愛平的手機號碼,另外他這時候也想起剛才那個電話聲音跟徐愛平的聲音也有差異,他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通話記錄號碼,皺著眉頭沉吟了一下,然后立即撥打了一個朋友的電話號碼,然后說:“張揚,你幫我查一個手機號碼,看看這號碼開戶人的姓名是什么?”
沒多久,他朋友就給了他回復(fù),秦東海一張臉變得非常的陰沉:“陳瑜是吧,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