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充滿情欲的惡心的老臉,我心里充滿了驚恐,
不要!我驚呼,推搡,絕望,心里突然又怨恨起另一個人,唐玨,你何苦給了我希望,又讓我絕望,我不相信,憑你的能力,一定是這樣的結(jié)果。
腦子里胡亂想著,我奮力抵抗著,可是,卻絲毫沒有阻止文老板的進攻,隨著我身上一涼,上衣被撕扯開來。
就在我決定使用最后一擊的時候,房門咔嚓一聲,從外面打開。
文老板動作一停,滿臉驚疑地轉(zhuǎn)過頭去,我也轉(zhuǎn)頭心生期望地看向門口。
心里的一個角落轟然倒塌。唐玨,他竟然來了?
想起我從他那里走出來他絕絕的樣子,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會來救我。
我的內(nèi)心真的是無比吃驚的,自從和唐玨再次相遇,我已經(jīng)明顯的感覺到他和從前已經(jīng)完全不是一個人,所以對于他,我完全失去了判斷力。
如今,他出現(xiàn)在這里,這是不是說明,他有些地方并沒有改變,比如,他對我并非那么絕情?
胡思亂想間,文老板迅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冷眼看著,好一個衣冠禽獸。
我也捂著破碎的衣服從床上跳下來,大步奔到唐玨面前。
我抬起頭,滿是淚痕的眼睛充滿了感激的看著他,動了動嘴,最終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感覺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不要誤會,我來純粹是為了面子。”唐玨無情地說完,大步踏進房間,走到文老板跟前。
我腦子里回味著唐玨剛剛的話,心里告慰著自己,無妨,不管他說為了什么,只要他來了并救了自己就好。
“唐少,你這是什么意思?”文老板面色陰沉,語氣不善的盯著一身高傲的唐玨。
看著比文老板高出一頭的唐玨,懾人的氣勢超出了文老板不止一點。
“文老板,和我作對,結(jié)果不會太好。”唐玨冷冷的說完,拿出一張紙扔到了展諾臉上!
文老板一愣,陰惻惻地看了一眼唐玨,伸手接住紙張,看了一眼,隨即,他的臉色變了又變。
我很好奇那張紙究竟是什么,可以讓文老板露出如此吃驚的樣子。“唐玨,你竟然,你竟然這樣做?”文老板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唐玨,轉(zhuǎn)頭又目光深沉地看了我?guī)籽?,手里的紙被他用力握住,成了一個紙團。
唐玨不再回答他的話,而是攬住我的肩,“我們走。”
我小心謹慎的扯著破碎的衣服,盡量遮擋身上的狼狽。
小跑著跟上唐玨的腳步,眼看就要走到樓下,我看了眼身上壞掉的衣服,有些猶豫。
這時,一件帶著淡淡香氣,溫熱體溫的上衣披到了我的身上。
我詫異地看了一眼轉(zhuǎn)臉看向一邊的唐玨,輕扯了下嘴角,他現(xiàn)在的樣子,感覺他心情很煩亂,很復雜。
看著他放慢的腳步,我也調(diào)整好自己的腳步,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
當我來到大廳里的時候,眼前的情景讓我一下子愣住了。
看著大廳里聚集地人頭,我覺得整個璀璨人生的人都來了吧。
時間已經(jīng)快到午夜,可是,此時大廳里卻聚集著大概整個璀璨人生的工作人員,這是發(fā)生了大事的節(jié)奏啊。
看著眾人瞬間投過來的目光,我頗為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下意識地講自己藏在唐玨的身后。
唐玨的腳步走到大廳的正中央停了下來,傲然地看著他們。
這時,從人群里走出一個四十上下的男人,我似乎沒有見過,又似乎在哪里見過,哦,對了,他不正是璀璨人生的大老板,崔強生嗎?
看他有些無精打采回頭涂臉的模樣,我覺得似乎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他看了我們一眼,然后沖著人群揮了揮手,“各位璀璨人生的員工,從今天起,璀璨人生正式易主,唐玨,就是你們的新老板。你們的去留全權(quán)由他決定。”
崔強生說完,不甘愿地看了一眼唐玨,撥開人群很是喪氣地走出了璀璨人生的大門。
大廳中寂靜一片,待催強生走出璀璨人生,大廳里瞬間就炸開了鍋。
“什么意思,易主?”
“你聽說了嗎,這個新老板那可是掌握了隔壁南城整個經(jīng)濟命脈的唐玨。據(jù)說,手段那也是雷厲風行啊。”
“嗯嗯,的確,我們沒有聽到一點兒風聲,他竟然一夜間將璀璨人生給并購了,這也太強了吧。”
聽著眾人的議論,我不安的看著前面的唐玨,他將璀璨人生并購,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我無法理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猶記得當初他是一個很有潔癖的人,我說的是那方面。他曾說過,他不喜歡這種行業(yè)的??墒?,如今他又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難道時間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包括他的習慣,愛好?
“沒錯,從今以后,我就是這里的主人。而她,將會取代悅姐的位置,擔任總經(jīng)理。至于以后璀璨人生的改動我會讓她執(zhí)行。好了,各回各家吧!”
唐玨攤了攤手,驅(qū)散了人群,眾人表情各異,而我瞥見人群中一閃而過的,悅姐的那張可怕的青灰色臉。
小喬跑過來,神情歡快地拉著我的手,“好雨姐姐,太好了,從今以后就有你領(lǐng)著我們了,我好開心啊。”
我抬起手,有些恍惚地摸了摸她的頭,走近唐玨。
“唐少,你為什么要開除悅姐?”
唐玨冷眼看著站在角落里的悅姐,眉峰一跳,一股濃濃的厭惡感浮現(xiàn)他的臉龐。
“怎么,你質(zhì)疑我的決定?要不然,你把你的位置還給悅姐?”唐玨挑眉,不悅地看著我。
我一頓,還給悅姐,怎么可能,好不容易擺脫了她,我怎么會還去送死。
不就是個經(jīng)理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好像我很怕似的。
想到這,我沖唐玨揚起笑臉,“謝謝你。”
誰知唐玨聽完,面上一怒,“跟我來。”
我訝異地看著他瞬間變了的臉色,心底不解,但還是乖乖跟在他身后。
迎面,文老板一身黑衣,站在樓口,定定地看著我們。
“唐玨,你行啊,我發(fā)現(xiàn)有時候做事情,你比我還要絕。”
唐玨對著她仰起一抹笑容,“哪里哪里,我可不敢和你比。”
只說了這一句,倆人分頭而去,文老板臨走時,眼帶寒意地看了我一眼,讓我忍不住精神緊張起來。
“愣著干什么,還不跟上!”唐玨停在離我?guī)撞竭h的地方,黑著臉,看著我。
我急忙跟上去,來到一間辦公室里面。
唐玨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雙目灼灼地看著我,“怎么樣?絕望的感覺不好受吧?”
絕望的味道?他指的是我剛剛差點被展諾占了便宜地事情,我的眼淚就不由自主地往下滴。
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心思,實在是有些捉摸不定。難道他故意說不管我,就是為了讓我嘗嘗絕望的味道?
他就那么定定地看著我,讓我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我似乎是無意中替你解了圍,你打算怎么謝我?”突然,唐玨毫無征兆的說出這句話,讓我一下子就愣住了,腦子有些跟不上。
不過,想到他讓我代替了悅姐的位置,成了總經(jīng)理,我急忙鄭重地對他端正了我工作的態(tài)度,“唐少,我保證好好工作。”
“呵,魚多多,你果然還是那么蠢,那么傻,一個男人如果為一個女人不惜用自己大半的積蓄和身家換了這么一個讓我看了都覺得惡心的東西,你說,他的目的是什么?”唐玨放光的眼睛讓我有些害怕,忍不住朝后退去。
“你在想什么?你不會覺得我對你的身體有企圖吧?”唐玨一臉不可思議地表情。
我臉色一紅,他剛剛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可是他卻又矢口否認,我又不能說什么,突然,我覺得他好像就是在故意地整我。
“唐少,你,總這樣開我玩笑,好玩兒嗎?”胸口堵著一股氣,我不耐地看向唐玨。
唐玨一挑眉毛,身子朝前探過來。
“我說你沒變還真沒變,還是那么傻。”
我噤了聲,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接他的話,眼前的情況似乎是,我說什么都是錯的。
所以,還是不說為好。
房間里,我不說話,唐玨也沉悶著,一時房間里的氣氛古怪至極。
“那個,唐少,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回去了。”想到似乎擺脫了我那合同的事情,現(xiàn)在合同到了他手里,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心血來潮,再改了。
唐玨猛地敲了一下桌子,“回來,我有事情和你說!”
唐玨用力地低喊了一聲,我疑惑地看著他。
“璀璨人生的‘閑雜’人等有些多,你抽時間將她們解散了吧。”唐玨想到什么,眉頭狠狠皺起,臉上是嫌惡的神情。
看著他的表情,我猜想,他說的閑雜人等恐怕就是璀璨人生賴以生存的那些鶯鶯燕燕了吧,可是如果把她們解散,那璀璨人生怎么辦?
看他一副好像有些疲憊的模樣,我閉上想要張開的嘴。
輕輕嗯了一聲,我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