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的看著他,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本來還好好的,怎么說翻臉就翻臉呢?
“你生氣了嗎?”我疑惑的問道。
“艸,我生哪門子氣啊。”楊章釗白了我一眼道:“薛冰冰的手術(shù)你要是沒錢的話,關(guān)鍵是特么的我現(xiàn)在也沒錢啊,你也知道我是個存不住錢的人,一旦有錢都跟我那幫哥們胡吃海喝了,哪里能存住錢啊,你也知道,咱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吃個飯都還得管你借錢呢?”
我想了想他說的話,覺得也很有道理。
不像是在欺騙我。
“我這個人啊,打架什么的你可以指望我,但是借錢就別指望我了。”楊章釗聳了聳肩,一幅無能為力的樣子。
那可真是悲催了,我們都知道,要是沒有錢的話,就算薛冰冰能被搶救過來又能怎么樣了?
沒有錢的話醫(yī)院會給她治病嗎?那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
此刻,我才知道錢在這個世界上的重要性,人沒有錢簡直就是寸步難行啊。
把吸剩下的三分之一根紅塔山仍在了馬路邊,我吐了幾口煙霧道:“還有么有煙了,在給我來一根。”
現(xiàn)在的我這是愁苦死了,只能靠吸煙發(fā)泄一下了。
畢竟我吸的不是煙,而是吸的傷肺。
“半根煙都沒有了。”楊章釗拿出了一個空煙盒讓我看了看,顯得很是無語。
艸,心里狠狠的罵了一聲,人的心情在不順心的時候,簡直是干什么事情都不順心啊。
我打算把剛才扔掉的煙頭給撿回來,可就是此刻,一雙锃光發(fā)亮的皮鞋直接踩在了我的煙頭上。
這把我氣得都忍不住站起來要給這個皮鞋的主人,狠狠的來兩巴掌。
楊章釗無語的鄙視了我一眼說道:“你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我真是服了你了。”
估計我現(xiàn)在的樣子,真的很挫,要骨氣沒骨氣,要出息沒出息,就連楊章釗都看我不順眼了。
“你們帶來的那個姑娘有消息了,進(jìn)去看看吧。”醫(yī)院的保安,過來通知我們道。
真的?
我和楊章釗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驚喜,然而二話沒說的沖了醫(yī)院里面。
醫(yī)生對我們的印象顯然不夠好,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把薛冰冰的情況告訴了我們。
雖然薛冰冰的病情暫時的穩(wěn)定了下來,但是因為重重原因她現(xiàn)在還是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過程中。
醫(yī)生用專業(yè)術(shù)語說了半天,反正要多啰嗦有多啰嗦,總之我覺得最有用的信息就是,薛冰冰如果在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還無法清醒的話,那就真的沒有活命的可能了。
這個消息讓我心理掀起軒然大波。
“好了,情況我已經(jīng)對你們說了,你們自己也了解了。”醫(yī)生在臨走的時候還告訴我們:“現(xiàn)在你們只能在窗外面看望她,千萬不能進(jìn)去看,要是被細(xì)菌污染的話那可就遭殃了,對了,你們別忘了吧手術(shù)費(fèi)交一下,十萬。”
咚——
聽到這筆數(shù)字的時候,我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十萬啊,這對我來說就是天文數(shù)字,從小到大我根本就沒見過這么多的錢。
楊章釗趕緊把我攙扶了起來,對我說道:“你先不要著急,我們現(xiàn)在不是還有二十四小時嗎?錢的問題我來想辦法。”
現(xiàn)在的我是真的非常的無助,真的是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了,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楊章釗的身上了。
現(xiàn)在唯一能幫助我的就只有他了。
隨后,我們?nèi)メt(yī)生那里跟他求了求情,我們現(xiàn)在沒有錢,但是一定會在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把這筆錢給他們湊齊的。
最后,醫(yī)生也看實在是可憐,也沒有說什么,擺了擺手讓我們盡快把錢湊過來,不然的話那他們醫(yī)院是不會救人的。
這就是現(xiàn)實,十分殘酷。
又去重病室看了看薛冰冰之后,我心里下定決心,不管讓我做什么事情,我都一定要把她救活過來。
畢竟要是她不在小樹林替我擋下這一刀,說不定現(xiàn)在躺在病床的就是我了。
一切都是我欠她的。
這個情我必須還,否則的話我也沒有任何的臉面的在這個世界上呆下去了。
“唉,走吧,你在看也沒用,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想辦法去賺錢,不然的話她真的沒救了。”楊章釗嘆了口氣道。
他說的道理很對。
和他一起出了醫(yī)院,我們走在人來人來的大街上,漫無目的的游走。
現(xiàn)在的我是多希望,有哪個有錢人,能掉下十萬然后讓我撿起來,這樣的話該有多么美妙啊。
忽然的,楊章釗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看起來無比的鄭重,他狠狠的瞪著我,讓我有些尷尬。
“我手里有個可以賺錢的路子,你做不做?”他的話聽起來神秘兮兮的,搞的我心里一陣發(fā)毛。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擔(dān)憂之情,笑了笑道:“你看你緊張干叼,放松下來嘛,我又不是讓你去搶銀行。”
“哦!”我輕輕的嗯哼了一聲道:“說吧你有啥辦法???”
“這個辦法是眼下最靠譜的辦法了,不過他帶有一定的風(fēng)險性,就看你敢不敢干了。”楊章釗也沒有矯情,直接說出了實情。
能讓他說道這份上的差事,一定不會是簡單的事情,不過那可是十萬塊,要是簡單的活兒,能開到十萬塊的價格嘛?
顯然是不能的。
這個世界上的財富永遠(yuǎn)是伴隨著一定的風(fēng)險,這就是所謂的富貴險中求。
一個人要是一點(diǎn)的冒險精神都沒有的話,那還怎么去追求財富呢?
我心里狠狠的下了一個決心,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要掙夠十萬塊,不然的話這一輩子我都對不起薛冰冰對我的情義。
“好!”楊章釗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沒有任何的廢話,直接帶我往市中心而去。
一路上我心里非常的好奇,他這是到底要帶我去干什么???途中我也問了多次,但是他總是神秘兮兮的,根本不給我透露一點(diǎn)消息,反正總是那句話:“到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我也不好在說什么,一路上心里忐忑無比。
將近傍晚時分的時候,他帶著我去了一家夜總會,也就是人們俗稱的夜總會。
天色漸漸的晚了下來,來這里的人越來越多,以前只是聽說過這種地方,還從來沒有來過。
門口站著幾個身體強(qiáng)壯的保安,看到我們兩個我們要進(jìn)去,直接攔住了我們,死活不讓進(jìn)。
“大哥,我是獅子的朋友,他邀請我們來的,你不會連獅子的面子都不給吧。”楊章釗眼看是在沒招了,于是就報仇了一個名字。
果然,當(dāng)這些保安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臉皮子上傳來一陣復(fù)雜的情緒波動,然后詢問道:“你們真是獅子請來的朋友?”
“在這個地盤,我要不是獅子請來的,而是在冒充的話,那后果想必你不我清楚的許多吧。”楊章釗很鎮(zhèn)定的說道。
幾個保安面面相覷,認(rèn)為楊章釗說的也對,畢竟沒有誰敢打著獅子的幌子來這里混吃混喝。
不過最后為了保險起見,幾個保安還是喝夜總會里面的通電話確認(rèn)了一下。
最后才放行讓我們進(jìn)去。
由于夜總會一般是在晚上十點(diǎn)鐘以后才開始的,現(xiàn)在不過是七點(diǎn)鐘的新聞聯(lián)播時間,所以客人看上去還不是太多。
一路上,楊章釗迅速的帶著我,朝二樓的一個房間走去。
最后我們是在一個豪華的辦公室門口停了下來。
他這才對我說道:“十萬塊錢究竟能不能賺到手,就看今晚這一搏了。”
我其實什么也不懂,默默的跟著他做事情而已。
叩叩叩——
他走上去敲了敲辦公室厚重的木門。
“誰呀!”里面同時傳來幾聲不耐煩的聲音,有男人的還有女人的。
很快的,厚重的木門被打開了。
里面的一切讓我看的一陣害羞,約莫著有二十多個青年男女呆在里面。
這些男的一個個都是刺著紋身,非???,女的穿著暴露,有的也是刺著文胸和文大腿。
有些女的還大膽的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上演一幕幕刺激人的畫面。
不過我和楊章釗的出現(xiàn),讓這些人都是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好奇的同時向我倆看了過來。
被這些人盯著,我忽然感覺自己就像只小白兔被獅子猛虎給盯上的感覺。
這不正是黑道小說中總是出現(xiàn)的夜總會黑道古惑仔嗎?
在現(xiàn)實中看到,那種感覺根本不是小說中能帶來的。
“你倆找誰?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有幾個刺著兇猛紋身的青年,已經(jīng)走了過來,沖著我們逼問道。
他們看起來十分的兇殘,好像我們的回答要是讓他們不滿意的話,估計會把我吃的渣都不剩。
這才是真正見過血的狠人啊,光是身上散發(fā)出的氣勢,都不是一般的混混能夠比的。
楊章釗一改往日在學(xué)校的云淡風(fēng)輕,神態(tài)恭敬道:“幾位大哥我們是來找獅子的。”
“呵呵,我沒有聽錯吧,竟然是來找獅子的,我不是在聽笑話吧,你倆算是哪里來的大人物啊?居然還要見我們的獅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