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一直是我心里一個美好的夢想,小時候每次被后媽折磨的時候,我都幻想著自己一定要努力學習,考上一個重點高中,只有這樣我才能有翻身之日,但是從家鄉(xiāng)逃出來之后,這個夢就破碎了,今天機會擺在我的面前,讓我很難去做選擇。
因為這是一位女人要幫我,這讓我感覺到非常的難堪。
本意是不想接受的,一旦接受的話,我前面兩次幫助她,就好像是變的有目的性了,這是我不想要看到的結果。
鯤梧桐顯然沒有顧忌到我的感受,從她的包包里取出了一個包裹,遞給了我,告訴這里面是一些現(xiàn)金,足夠交學費了。
看著厚厚的一沓錢,我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但是卻是聽到內(nèi)心,有一個魔音在蠱惑我,只要有了這筆錢我就能上學了,夢想就可以慢慢的實現(xiàn)了。
最后,我還是無法阻擋內(nèi)心的誘惑,接受了這筆錢。
鯤梧桐這才滿意的笑了笑,告訴我這是她管家里要的錢,讓我只管花,以后有需要的話,她還會繼續(xù)幫助我的。
她對我也許是好意的,但是聽到我的耳朵里面卻是如此的刺耳。
想不到我堂堂男兒身,居然要靠一個柔弱女子來幫助,真是天大的諷刺啊。
但是現(xiàn)實很殘酷,尊嚴和生存比起來,我還是選擇了后者。
在食堂分開之后,我在學校四處找人,要求上學,但是沒有一個校領導要我這個殘疾學生,況且還遲到了一個月。
但是我沒有放棄,他們不讓我在這里上學,我就要通過行動來打動他們。
于是我經(jīng)常在站在教室的窗口外面,聽老師們講課,不管風吹日曬,都是如此。
很快的整個學校的同學,都聽說這段時間,有一個殘疾人總是在偷偷的聽課,可能是因為交不起學費吧,畢竟這第一中學可是一所貴族學校,能在里面上學的人,要么成績非常優(yōu)秀,要么就是達官貴族的后裔。
而他們已經(jīng)把我劃到了那種窮學生的陣營里了。
甚至在下課的時候,我趴在教室外面,用一只健全的胳膊努力的整理著筆錄,這個時候總是會有人站在周圍,對我指指點點,說我這種穿的又臟又爛的殘疾人,就應該在外面乞討為生,不應該來侮辱干凈的校園。
這些話,宛如一根根鋼針刺進了我的心里,非常的疼。
我偷偷的留著眼淚,不就是上個學嗎?你們至于這么打擊我嗎。
更加恐怖的,有些學生走了過來,兇神惡煞的瞪著我,讓我趕緊滾走,別在這里臟他們的眼睛。
我忍無可忍,就跟他們理論了幾句,問道這學校是你們家開的?憑什么不讓我在這里聽課?
誰都沒想到,我居然還敢忤逆他們,于是不由分說,幾個高大的男生,一腳把我踹翻在地上,對著我就是一陣拳頭腳踢,整個過程中,沒有一個人過來勸架的,都是冷冷的看著發(fā)生的一切。
幾個圍觀的女生,還在議論紛紛,哪個男生打架看著帥,她們就喜歡哪一個。
我這幅脆弱的身體,真的經(jīng)不起他們的暴打,不停的哀求大哭道,只求他們放過我,并且發(fā)誓以后在也不在一年級一班聽課了。
艱難的爬了過去,抱著其中一個領事的男生大腿,用可憐的眼神看著他,讓他饒了我,我立馬滾走還不行嗎?
此刻,身材高大的男生,這才看著我,嘲笑道:“放過我可以啊,不過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一幕怎么和KTV發(fā)生的情景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他和那個禽獸張成簡直太像了。
難道有背景的人都是這種以玩人為樂的德行嗎?
高大男生告訴我,只要我把他的鞋舔干凈了,他這次就放過我,并且以后不會找我麻煩,可以繼續(xù)讓我在窗戶外面聽課。
我沒想到他挖了這么大一個坑讓我跳,真是奇恥大辱,舔鞋這種侮辱人性的事情要是做了話,以后還怎么在校園里面抬頭做人。
周圍已經(jīng)有人拿出手機開始準備拍照了。
“大爺我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您就別難為我了行嗎?我保證以后在也不會,出現(xiàn)在您的眼里了,您到的地方,我立馬退避三舍。”
啪的一聲,高大男生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拽著我的衣領子瞪著我,告訴了我很震驚的一個消息。
那就是他的親哥哥是張成,上一次我們之間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校園。
誰都知道高二的校草張成給一個殘疾人在雨中道歉。
知道了這些,我清楚了一切,原來我今天被算計了,不管我在不在這里聽課,張成都會找人收拾我的,以他的能量想要整死我,估計就和捏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我現(xiàn)在還不是這里的學生,就算是死在這里了,學校也是不會負責的,更何況張成還沒有親自出馬,只是讓他的弟弟收拾我,這一步棋可真是走絕了。
一切想起來竟然是如此的可怕。
沒有任何的逗留,我強忍著身上的痛,使勁全力,一下子把一米八多的張成弟弟給推的后退幾步。
開始向?qū)W校的操場方向逃跑。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突然了,讓眾人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竄出了幾十米遠。
“小赤佬居然還敢反抗,兄弟們給我追上去打斷他一只胳膊,誰要是能做到這一點,我送他一輛十萬的轎車,我家里有錢說到做到。”
在他的慫恿下,幾十個男生撒開腿,拼命的在后面追我。
一時間學校鬧的沸騰起來了,高一上千人學生,都從教室鉆了出來,看這場貓捉老鼠的游戲,開始紛紛叫好,都在期待我到底會不會被追上暴打一頓。
有的男老師看不下去了,準備過來幫幫我,但是張成他親弟弟立馬吼道,誰要是敢管今天的事情,就算你是老師,他張家動動手指頭,也能讓一個人卷鋪蓋走人。
所有老師在這番話的威力之下,都是不敢動了。
最終我還是被這些人堵上了,張成的親弟張偉,臉上帶著一個殘忍的微笑,手里把玩著一把彈簧刀,在我的臉上比劃了一下,猙獰的告訴我,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我。
沒有任何的逗留,舉起刀子,就往我的腿上扎。
那一刻我的天空崩塌了,我的腿該被廢了嗎?
“哈哈,張偉你他媽很牛逼啊,居然敢在校園里玩刀?”
聽到這聲音,我急忙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非主流打扮的學生,手插口袋,優(yōu)哉的走了過來,并且制止了張偉的動作。
讓我暫時的保住了一條腿。
“楊章釗,我們不是說好井水不犯河水的嗎?”張偉面對這個人顯然有些犯怵,沒有了之前的霸氣。
這讓我感到驚訝,這人是誰?僅憑一句話就能制裁兇猛無比的張偉?
非主流男生走了過來,神態(tài)懶散的看了我一眼,嘴里嘖嘖幾聲,伸出戴滿戒指的雙手,絲毫不嫌棄的撫摸了一下我的臉頰,頓時讓我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這家伙不會是基佬吧?
仿佛看到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楊章釗甩了一下斜劉海,懶散的說道,他今天心情好,看到這么多人欺負一個殘疾人,心情便是不好了,所以要保住我。
聽到這些話,我先是松了一口氣,幸虧他不是基佬,否則我就慘了,不過更多的是感動,上千個人,居然只有他幫助我,真是妥妥的感動啊。
張偉的面色有些不好看,聲音陰冷道,這是他哥指名點姓要動的人,誰要是敢管的話,就是和上海張家作對,你還要繼續(xù)管嗎?
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沒有想到為了對付我一個殘疾人,居然連張家這種龐然大物都抬了出來,事態(tài)的發(fā)展已經(jīng)超乎了所有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