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王璨還有王子昊早早的來到了和吳斌約定好的地方,九華山的山腳。
“李先生,這里。”吳斌被子一個雙肩包走向我們:“李先生,剩下的兩柄都在這了,還有一個斷了。”
我點點頭,三把桃木劍,被我這斷一把,希望那老和尚不會怪罪于我。
九華山,中國文明的佛教圣地,據(jù)說曾有佛光乍現(xiàn),當然,這一切都是民間的傳說,到底有幾個人看見并沒有辦法去考證。
跟著吳斌我們坐上了大巴車,山路環(huán)繞崎嶇,約是坐了將近十多分鐘,我們才真正踏上了這片佛教圣地。
開始我以為我們一行人算早的,可沒想到還有人更早,路過不少寺廟,門前已經(jīng)有多人在上香了,我比較在意的是那個肉身寶殿,聽說里面供奉的是一位高僧的金身,只可惜我并沒有進去看看。
吳斌帶我們穿過了一條小道,周圍的人煙越來越稀少,到最后,除了聽見遠處傳來佛經(jīng)的聲音外,根本看不見任何的人影。
“吳斌,你說的那老和尚在什么位置?不在廟里?”王璨邊走邊四處查看。
吳斌搖搖頭:“大師不在那里,那些地方只是給游客去的,我也是無意中找到了那個位置,快到了,不用著急。”
不多會,吳斌領(lǐng)著我們走到了一片空地,空地上種著一些少許的蔬菜,后面有一座木房,一位身著補丁的老僧,正坐在小板凳上盯著地上的蔬菜一動不動。
“大師……”
吳斌剛上前開口,那老僧卻伸手打斷了他:“都坐吧,長途跋涉,不免行苦。”
“啊?”吳斌疑惑一聲。
眼觀四周,除了大師坐在小凳子上,周圍全是土地。
我微微一笑,走到了大師的身邊,直接盤腿坐在地上。
王璨同王子昊對視一眼,相序隨我坐下。
我伸手拿過吳斌身上的雙肩包,從里面取出了原本屬于大師的桃木劍恭敬遞上:“大師,桃木劍現(xiàn)在歸還于你,只不過,斷了一把。”
大師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接過我手中的東西,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眼前。
“我親手賦予它生命,可在它長成的那一刻,卻要吃它,可悲。”老和尚雙手合十。
這句話看似普通,在我心中卻掀起波瀾,似乎有點懂,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大師,這次來,主要是謝謝您,還有就是,我們想在你這找一個人。”我直接說道。
“你李川北?”
我微微一愣,沒想到這老和尚竟然能直接認出我:“正是。”
老和尚伸出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腦袋上:“不驕不躁,耐得住一切寂寞,人間疾苦則以自身感受,從有到無,從無到有,人間輪回有幾何。”老和尚松開了手:“我這里沒有人。”說著,他意味深長的對我笑著。
我不明白老和尚話的意思,難不成吳常是在騙我們?可他這樣做的好處又是什么?
“我們找吳常。”
“吳常非吳常,你們找他做什么?”
我剛在思考老和尚的話,我身后的王璨便接話道:“說好在您這見面,他還少了我們一些東西。”
此時的王璨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那個他了,常慶山伴身,加上這些天的鍛煉,我相信,很多事情都可以讓他一個人去處理。但不管一個人變成了怎么樣,在心里永遠都有一個沒有辦法抹去的秘密。
“可是我這里沒有人。”老和尚再一次強調(diào)自己的話。
只不過在我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吳常真的不在這里,那么正常人肯定會直接說,而不是拐彎抹角的對我們說出一大推的話,難不成這老和尚話中有話。
“沒關(guān)系,老師傅,我們在這里等,也許您不認識,但是我相信他說來一定會來,畢竟還少了我們一個答案。”我微微一笑:“您為什么認識我?”
“難道你不認識我?”
被他這一反問,我愣在了原地,下意識的搖搖頭。
老和尚也不生氣:“貧僧法號悟悔,乃是這山中小僧,幾位今天突然造訪,我也沒什么準備,還請各位施主請便。”說完,他便站起身朝著小木屋走去。
“什么情況?”王璨抓了抓腦袋看看我又看了看王子昊。
我看向王子昊,問道:“看出什么來了沒?”
王子昊搖頭:“看不出。”
暗吸一口涼氣,普天之下連王子昊陽眼功效都看不出來的人,那是何等的厲害。
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了兩個字:神僧。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這樣的高人竟然會被吳斌給遇見?那吳常既然知道這個地方那肯定也知道悟悔的身份。
越是這樣,我對吳常越好奇了。
桃木劍悟悔并沒有拿走,還擺在之前的地上,他此時恐怕已經(jīng)在屋子里打坐入定,而我們一行四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烈日當頭,很快我們便已經(jīng)是汗流浹背,除了吳斌之外,我們?nèi)齻€人都還好。
“吳斌,不行你先回去吧,這樣等下去,恐怕你會中暑。”吳斌現(xiàn)在也可以說是大病初愈,雖然有個把月了,但身上還是十分的瘦弱。
“不不不。”聽到我讓他回去,吳斌連忙擺手:“我還是等等吧,畢竟這次要不是我的老同學(xué)恐怕我也不會有機會認識你們。”
我點點頭,可就在這一瞬間,我的腦海里忽然捕捉到了什么:“你和吳常曾經(jīng)是同學(xué)?”
吳斌奇怪的看著我點點頭:“我和他是老同學(xué)了,很小的時候就認識。”
“哦?”我皺起了眉頭,吳斌無疑是個普通人,難道那個吳常還有著什么特殊的經(jīng)歷:“能不能給我們說說你這位老同學(xué)?”
吳斌憨笑一聲:“其實對于他現(xiàn)在能做上這一行我真的挺意外的。”
吳斌點了一根香煙,開始慢慢回憶了起來。
據(jù)吳斌訴說,吳常曾經(jīng)可以說是一個很可憐的孩子,從小就沒了爹娘,是在孤兒院長大,從小性格就有些孤僻,所以身邊也都沒什么朋友,后來也不知道是誰在學(xué)校里隨意亂傳,說是吳??怂懒俗约旱母改福l和他走的越近會被他克死,這一來,原本人緣就不好的吳常哪里還會有朋友。
不過每件事情都總會有那么一兩個特例的存在,比如說吳斌,其實吳斌從小就不是什么好學(xué)生,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可以看出來,而且當時他也比較頑皮,喜歡打架,有次放學(xué)的時候被人給圍住了,是吳常救了他,吳常的身上也受了傷,從那以后兩人的關(guān)系日益見好,每次吳常被人欺負,吳斌都去幫忙,這樣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持續(xù)到畢業(yè)。
從此,兩人也是天南地北的根本見不著面,知道最近,也就是吳斌出事的那段時間,吳常找到了他的家,說是能幫他解決了所以問題,雖然后來是我們?nèi)サ摹?/p>
“你是說,畢業(yè)之后你和吳常就沒了聯(lián)系?”見吳斌點頭稱是,我接著問道:“這么說的話,之后他的事情你應(yīng)該都不知道,那么在你和他還是同學(xué)的時候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沒有什么和別人不一樣的?”
吳斌搖頭,說除了人緣關(guān)系不好外,其他和常人無異。
就這樣一直到了下午將近三點多的時候,天氣有些反常,本來烈陽高照,此時看上去卻是要下雨,可還是不見那吳常的影子。
就在我們商量要不要換個地方避雨的時候,從我們來時的路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與此同時,本在木屋中的悟悔和尚走了出來,只見他朝著小路的盡頭雙手合十,口誦佛號:“阿彌陀佛,小僧有失遠迎。”
我微微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只能轉(zhuǎn)身看向身后,只見吳常一步一步朝著我們慢慢走來。
路過我們身邊的時候他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直接走到了悟悔的身邊:“借你的這里辦點事情,我很快就走。”
悟悔并未開口,只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吳常剛踏進木屋一步便回身對我們四個人招了招我:“進來吧。”
我相信不止是我,在場的所有人都會覺得非常奇怪,奇怪悟悔和尚對吳常的態(tài)度。
悟悔并未跟著我們一起進屋,屋子里很簡陋,一張木板床,一張桌子,幾把椅子。
吳常倒是不客氣,直接到上了茶水:“你們都坐吧。”看上去就好像是他自己家一樣。
剛?cè)胱瑓浅1汩_口對我說道:“很不錯,圓滿的解決了馬堯舜,不然我還得費些周章。”
“什么意思?這叫圓滿解決?”不知道為什么,看他這樣無所謂的態(tài)度我就氣不打一處來,而且聽他的口氣,似乎就算我解決不了他也還有后手。
“你沒讓我失望,你要記住,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其中的道理我想你自己應(yīng)該也明白,天道是公平的,你現(xiàn)在才多大,如果擁有太多太強大的能力,也許此時你還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可越是到了最后,恐怕你的欲望便會膨脹,那時候你會做出什么事情,沒人知道。”
吳常說完后便看向了王璨:“不錯,和我預(yù)想的一樣,常慶山在你身體里還合適吧?”
王璨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緊接著眉頭一皺:“你答應(yīng)我們的事情什么時候能做到。”
聽了王璨的話,吳常顯得十分詫異:“現(xiàn)在不正是在幫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