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裝修要不了幾天就完全弄好了,我要開店加上王子昊的幫忙,很快所有的證件都辦了下來,當(dāng)然了在開店之前我也是做過了解,開店就是想要賺錢,現(xiàn)在隨著時代的進(jìn)步,更多的人在新房子裝修之前都喜歡找一些所謂的大師去看看自己家里的風(fēng)水,希望能布一個好局,可現(xiàn)在真正懂那些堪輿之術(shù)的人少之又少,那些個大師,充其量也只是個半吊子。
在堪輿術(shù)中,比較出名的人我只知道一個,那就馴龍大俠賴布衣,他的事跡可謂到最后傳的是神跡,可是在我心中,卻在我接觸奇門遁甲的那一刻便被烙上了一個永遠(yuǎn)不會抹去的烙印。
十載堪輿不抵一朝奇門。
既然那些個所謂的大師都能賺這一行的錢,那么我為什么不能。
就這樣,我的店面開在了王璨棺材鋪的隔壁,至于店門在我和王璨吃飯喝酒喝多了的情況下給定下來了:八門風(fēng)水設(shè)計??瓷先ネL(fēng)的,開業(yè)那天放樂鞭炮,我在這邊沒什么朋友,只有王子昊和王璨兩個人祝賀,不過這似乎也夠了,至于客源方面,王璨說他經(jīng)常能接觸到信這東西的人,他會幫我拉生意。
王子昊在我開業(yè)的第二天就走了,在走之前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上面接到消息,好像已經(jīng)有人來到了這座南方的小城,為的就是對付我,對于想找死的人,我自然不會留手,我讓他放寬心,怎么說他也是我救下的,雖然我消失了很久,但不代表我因此廢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店里的生意可以說是特別慘,這一點是我沒有想到的,最納悶的是王璨的棺材鋪生意都比我的好。
“王公子,你說為什么天天都有人買棺材?”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納悶的看著王璨,聽說他下午又要去送棺材了。
“我們能比嗎?我這是每家每戶都需要的,而且以前爺爺在的時候把生意都做出去了,好多都是老客戶帶來的,你才開始急什么。”王璨這是吃飽了不管餓肚的:“不過話說,你把你帶回來的那小孩的尸體給泡在缸里干什么?”
“和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弄的你屋子整天都是中草藥的味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開藥店。”
這也是沒辦法,小活尸的身上陰氣太重,如果想讓它白天的時候出去不被陽光所傷,我就必須下功夫去了它身上的陰氣,讓它成為一個真正的容器,不管白天黑夜,所以才用一些至陽去陰的草藥沒日沒夜的給它泡澡,除此之外,以整棟房子為中心,通過八門布下了一個局,只是一個簡單的防止邪祟進(jìn)入的‘六丁六甲守身護(hù)心保全陣’。
一是防止附近的鬼魅知曉了我這有小活尸的話會來搶,二是因為王子昊對我說的那些話,我一個人沒什么,畢竟現(xiàn)在還有一個王璨,如果真有人找來了,我不在的情況下王璨會很危險。
另外我也不是那樣過河拆橋的人,既然答應(yīng)了幫助小活尸投胎,在房子裝修好之后,在店里的后堂立了兩個神主牌位,一個是小活尸的,讓它的魂魄寄宿在牌位之上,給它供奉香火,這樣時間一滿自然有機(jī)會送它重入輪回。
還有一個是黃七海的,不過它基本都會在瓶子里,隨時跟著王璨。
“今天下午你忙不忙?”王璨看著我問道。
我無奈一笑:“你覺得我忙嗎?”
“你會不會看???”
我奇怪的看著王璨,是不是秦安然的事情讓他腦子變得有些不好,開始還以為他只是每天沒事的時候就會對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發(fā)呆,現(xiàn)在好了胡言亂語了。
“病了去看醫(yī)生。”我白了他一眼。
此時我和王璨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樣,但是是經(jīng)過了一件事情之后關(guān)系慢慢開始的改變,兩人說話都已經(jīng)比較隨意了。
“不是,我是在給你介紹生意。”王璨輕咳了一聲:“今天我要送棺材的這個客戶有點奇怪,做棺材你應(yīng)該知道,我需要知道尺寸,我到了他們?nèi)タ矗麄兪墙o自己的女兒做棺材的,只不過他們女兒還沒死。”
“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快不行了?”
“聽他們說是這樣的,好像所有醫(yī)院都治不好,他們家也找了一些活神仙,都說治不好,這不都讓他們準(zhǔn)備身后事。”
我點點頭,說不定那女孩真的得了什么罕見的怪?。?ldquo;不過這和我會不會看病有什么關(guān)系?”
“聽我說完,我在量她尺寸的時候,那女孩忽然睜開眼睛,還抓著我的手,嘴中不知道說什么東西。”
“帶的瓶子呢?”
“當(dāng)時放在車?yán)餂]手拿。”
我一把擼起了王璨的袖子,上面有一個清晰的手印,王璨指著說道:“你看,抓成這樣了。”
這哪里是被抓出來的,明明是煞氣入體,就和上次黃七海上了王璨的身抓我的情況一樣。
我沒說話,而是拿出了朱砂抹在了王璨的手上。
“??!”
霎時間青煙冒起,過了片刻,我輕輕在上面一抹,那一塊黑色的皮膚慢慢脫落了下來,王璨瞪大眼睛問道:“這是怎么了?”
“下午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我告訴過你,那個空瓶你不要離身。”
王璨心中一緊:“你是說,那女孩,被上身了?”
對于黃七海的事情我也大致跟他說了一次,只是沒那么仔細(xì),但他自己也能明白。
“八九不離十。”我想了一下接著說道:“棺材就別送了,等我先去看看。”
“好。”
去之前,王璨給那家主人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找到了一個比較有本事的人,也許能看好他們女兒的病,說今天棺材先不送過去,等看完了再說,那家人自然是滿心歡喜的答應(yīng)了。
吃完飯,王璨直接開車帶我去了那戶人家,他們家是自己做的房子,外面還有一個大院子,不過剛一進(jìn)屋,給我的感覺就有些奇怪,具體哪里奇怪此時我還看不出來,我沒有王子昊的陰陽眼,所以想要知道為什么,還需要具體的推算,通過這里的八門來看看。
通過介紹,這家主人姓張,很普通的一戶人家,而他的女兒之前是在一家地產(chǎn)公司上班,在變成這樣之前,他女兒辭去了工作,整天神神叨叨的說是要去找什么人,可是還沒幾天下來就倒在了床上,吃也吃不下,喝也喝不下,終日就對著天花板發(fā)呆,后來沒辦法,帶她去看醫(yī)生,醫(yī)生說她的身體沒有一點毛病,也許是神經(jīng)有些問題,可任何治療都沒有什么效果。
后來沒辦法,張先生又找了幾個這邊比較知名的活神仙,可是他們都看不出任何毛病,只有最后一個人說什么他的女兒命不長了,讓他準(zhǔn)備后事。也就從這天開始,他經(jīng)常半夜和自己的妻子能聽見自己女兒在窗外呼喊自己名字的聲音,可等他們出去看的時候外面沒有人,而他的女兒還在房間里好好的躺著。
眼看她日益消瘦,張先生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按照那人說的先準(zhǔn)備好身后事,今天聽見王璨說也許有人能看好自己女兒的病,自然是滿心歡喜,可是當(dāng)他看見我的時候似乎表情又落寞了下去,看上去有些不相信我,我不怪他。
“張先生,介意不介意我先去看看您的女兒?”
“在屋子里,你去看吧,哎。”張先生說著便帶路,可是他那最后一口氣嘆的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
張先生帶著我們走到了他女兒的屋子里,只是當(dāng)我看見了床上躺著那女孩面容的時候心中微微一驚:“小柳?”
“你認(rèn)識我女兒?”
我看了一眼張先生:“算是認(rèn)識吧,在他們公司遇見過。”
“我前妻去世的早,她是我現(xiàn)在妻子的孩子,從小看她長大,你說她真要有什么事情,我和孩子她媽怎么活。”張先生流出了眼淚。
我沒再說話,而是蹲在了小柳的床前,她雙目無神的瞪著天花板,嘴巴微微一張一合,好像在說什么。
我抓了抓頭發(fā),轉(zhuǎn)頭對張先生說道:“張先生,有沒有放大鏡。”
“恩?我給你拿去。”
他剛轉(zhuǎn)身出門,王璨湊到了我的身邊問道:“你要放大鏡干什么,看出什么沒?”
“還要等一下。”
張先生很快拿著放大鏡遞給了我,我沒有廢話,對著小柳的額頭上就看了起來,果不其然還真被我看出了一點名堂,在她眉心的正中間有一個很細(xì)微的小孔,之后我又分別看了她的雙手和雙腳,都有同樣的小針孔。
“看出什么了嗎?”王璨再次問道。
我笑了笑,看了一眼張先生:“你女兒并不是生病,也不會死,但是要放任不管的話,估計那真的要死。”
張先生全身一震,瞪大雙眼看著我:“我女兒到底怎么了?”
“說簡單點,她的魂魄丟了一些,此時身上還剩下一點,如果等魂魄全部掉沒了,那就真的死了。”
“什么!”
“有人想要你女兒的命。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噗通’
張先生忽然往地上一跪:“小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兒,我們一家都是老實本分的人,怎么會去得罪人,求求你!求求你!”
“放心,你女兒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忙,我不會讓她有什么事情。”
“只要她能平安,多少錢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