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葉默走出陰陽界的大門,那塊石碑仍然靜靜地立在那里。上面的幾個大字格外醒目:活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
我很阿Q的想:“幸好我不是活人了,這不是在罵我。”
葉默指著遠(yuǎn)處的七尊佛像說:“那里就是出口,你跟我來吧。”
我看到那七尊佛像殘缺不全,要么是少了胳膊,要么是沒了腦袋,不知道從哪找來的。
葉默對我說:“這七尊佛像,和人間的七口棺材是對應(yīng)的,按照一定的路線在里面走,就能回到人間了,你自己試一次吧。”然后他遞給我一張紙。
我接過來一看,紙上面潦草的畫著七個三角形,在這三角形里面標(biāo)著幾條線。我拿著那張紙,走進(jìn)了七尊佛像當(dāng)中。
按照圖中的軌跡走了一會,那種眩暈感又來了,我搖搖晃晃要倒在地上,卻聽到葉默嫌棄的聲音:“怎么平衡感這么差?”
我現(xiàn)在根本無心和他爭辯了,只希望他盡快把我從這個鬼地方帶出去。
我昏昏沉沉的趴在葉默的背上,感覺自己被背出來了,然后被扔在了車上。后來汽車一陣轟鳴,把我?guī)Щ貏e墅了。
我從車上爬下來,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活著回來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要天亮了,我和葉默打了聲招呼,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后趴在床上,倒頭就睡。
等我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鐘了。我洗了個澡,穿上衣服走出來,看到葉默正坐在沙發(fā)上擺弄一把匕首。
我對他說:“我要去公司報道了,你要不要陪我一塊去?”
葉默淡淡的說:“我要修煉。”
我很懷疑的看著他:“玩匕首就是修煉?”
葉默理所當(dāng)然的點了點頭:“沒錯。”
我有些不高興的說:“不陪就不陪唄,還找這種爛借口。”然后就轉(zhuǎn)身出門了。
費了一番周折,轉(zhuǎn)了兩次公交之后,總算到公司了。畢竟我現(xiàn)在還屬于無業(yè)游民,又要面對葉默這個房東的盤剝,能坐得起公交就不錯了。
到了公司之后,我一抬頭,就看到了經(jīng)理。
經(jīng)理叫李囂,是個大胖子,看到我之后,先是一愣,然后指著我哈哈大笑,臉上的肉都跳起來了:“哎呦,我當(dāng)時誰,這不是趙輕雪嗎?又回來求我了?昨天的傲氣呢?傲骨呢?”
他大手一揮:“你放心,你沒有工作機會了,你被開除了,永不錄用。”
我氣的火冒三丈,真想轉(zhuǎn)身就走了。不過想想三年后的黃泉路,我就只能咬了咬牙,把老韓給我的信拿出來了。
我遞給經(jīng)理說:“這是我的介紹信,有人推薦我來上班。”
經(jīng)理根本沒有接我的信,冷笑著說:“推薦?誰推薦都沒用,你在本公司吊兒郎當(dāng),不求上進(jìn),誰敢錄用你?”
我捏著那封信:“真的不用?萬一你用了呢?”
經(jīng)理皮笑肉不笑:“用了我跟你姓。”
我試探著說:“這可是老韓寫的信。”
我說出老韓兩個字的時候,經(jīng)理頓時臉色一變。他把信搶了過去,越看臉色越不爽,最后黑著臉對我說:“你跟我來吧。”
我點了點頭,笑嘻嘻的說:“好啊,趙囂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