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里出現尸斑兩個字之后,又自嘲的笑了笑,心想:幾天前的鬼車真是讓我神經過敏了,怎么看到一些於痕就以為是尸斑呢?
我正在胡思亂想,秦山又把房間的燈給關了。
我皺著眉頭說:“你總關燈干嘛?”
秦山的臉藏在陰影里,聲音有些異樣的說:“點著蠟燭不是更浪漫嗎?”
我看了看茶幾上的白蠟燭,心想:浪漫我沒有感覺到,邪門倒是有一點。
我對秦山說:“咱們兩個也用不著浪漫了,你和那個何雙雙浪漫去吧。白天的時候我告訴你了,以后咱們兩個沒關系。”
秦山忽然一把抱住我了,對我說:“輕雪,我和她真的沒關系,早把她趕走了,我對你是真心的。”
秦山一邊說,一邊向我衣服里面摸過來。
我一邊推他,一邊吸了吸鼻子,我聞到秦山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廟里面的供香味,但是又不僅僅是供香的味道,里面還夾雜著另一股怪味。
我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然心中一驚:“是尸體的味道。供香味其實是掩飾。”
我剛剛想到這里,就發(fā)覺秦山的手已經伸到我的胸口上了,一把握住了我的柔軟。我感覺到他的手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活人溫度。
我尖叫了一聲,使勁把我推開了。
秦山站在陰影中,一臉無辜的看著我:“輕雪,你怎么了?我們戀愛了三年,你不想給我嗎?”
茶幾上的蠟燭來回搖擺,我看著他的臉,發(fā)現他的臉一片青灰色,這是死人才有的顏色。
我指著他,哆嗦著說:“你的身體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已經死了?”
我說了這話,連我自己都覺得荒唐,死人怎么能說話?可是如果秦山還活著,他身上的尸斑怎么解釋?他沒有活人的溫度怎么解釋?
秦山根本沒有在意我的話,他的眼睛里全是欲望:“什么死了?我活的好好地。不說這些了,今天晚上,你留下來陪我吧。”
他說話的時候,身上忽然冒出來一陣陣寒氣,屋子里面的蠟燭忽然變成了慘綠色。把一切都照的鬼氣陰森的。我心里咯噔一聲,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我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隨手抓起一只凳子丟過去。然后轉身打開房門就要逃跑。
秦山追到我身后,一把拽住了我的外衣。我干脆把外套脫了,瘋狂的向樓下跑去。
我不知道秦山是什么時候出事的,但是他白天的時候至少還一切正常。我跌跌撞撞的逃跑,身后傳來秦山的笑聲。
我跑了很久,最后精疲力盡,站在路邊喘氣,秦山已經不見蹤影了,我應該已經甩掉他了吧。
我剛剛松了一口氣,忽然聽到耳邊傳來秦山的冷笑聲:“你喜歡在這里做嗎?”
我嚇得一哆嗦,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秦山就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拖進了路邊的樹林里面。
我嚇得兩腿發(fā)軟,跑得兩腿發(fā)軟,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這時候,樹林中走出一個人來。這人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輕描淡寫的說:“喂,你們在馬路邊拉拉扯扯的,是不是太傷風化了。”
我聽到這聲音,頓時驚喜的叫出聲來了:“葉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