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的毒,大夫可是有辦法解的?”喬衍緊張的看著大夫,一臉的著急。
喬楚戈到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只是微笑的坐在一旁,沉默的等待著大夫的說辭。
反正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實際上聽或者不聽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這三年來聽了那么多遍了,猜都能夠猜到會是什么樣子的結(jié)果了。
“姑娘的毒世所罕見,是經(jīng)由肌膚接觸中毒,如今已經(jīng)的毒入肺腑,回天乏術(shù)。”老大夫扶著自己的胡須,然后沉聲的說道。
“我只問你有沒有辦法,你胡謅謅的說這玩意兒干嘛?”喬衍直接就拍了桌子,十分不高興的罵道。
大夫讓喬衍這幅架勢弄得一愣,然后回頭看了喬衍一眼,冷哼了一聲,想要說出口的話就這么給咽了下去。
喬楚戈連忙拉住了自己大哥,然后看著大夫,有些歉意的說道:“還望大夫見諒,我兄長也是擔(dān)心我的身體,冒犯之處還望大夫多多海涵。”
大夫吊著眉眼按了喬楚戈一眼,然后將手又伸了出來,看著喬楚戈伸出來的手不耐煩的說道:“換一只。”
喬楚戈雖然微愣,卻還是乖乖的換了一只手遞了上去。
大夫握著喬楚戈的手,閉上了雙眼,仔細(xì)的再次診查了喬楚戈的脈象:“雖說是世間罕見,卻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這話說出口之后,別說是喬衍眼前一亮了,就是喬楚戈這個早就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的人都忍不住的希冀的看向了對方。
“只是,救人命的東西難尋的很,只怕是帝王之家都不一定能夠找得到。”大夫放下了自己的手,然后一副必然救不了的樣子搖了搖頭。
“你只管說是什么東西就是了,能不能弄到手是我們的事情。”喬衍著急的看著大夫。
大夫還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喬楚戈忍不住的捏緊了自己手腕上的鐲子,然后低聲的詢問道:“大夫但說無妨,只當(dāng)是給小女子留個念想吧。”
“那是在北寒極地才能夠生長出來的至陽之物,老朽也不過是在一本已經(jīng)失傳了的古醫(yī)書上看見過名字,甚至是連模樣都沒有見過的。”大夫依舊是搖頭,“更何況,就算是有人能夠在北寒極地找到這樣?xùn)|西,只怕來去之間,姑娘也等不上那個時候了。”
喬楚戈略微的一愣,抬頭茫然的看著大夫:“大夫此話何意?”
“從容國來去北寒極地,至少需要三年時間,姑娘的身子最多也就只能夠再拖上兩年而已。”大夫一臉惋惜的看著喬楚戈,然后搖了搖頭,低聲嘆氣,“倘若是老夫早兩年見到姑娘為姑娘診治,興許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喬楚戈剛剛?cè)计鸬南M凰仓g就被一盆冷水澆到了底,身上止不住的發(fā)寒冷。
這是已經(jīng)宣布了她的死訊了嘛?她連兩年的時間都活不到了?
喬衍難以置信的看著大夫,然后略顯慌亂的搖頭,低聲的嘟囔著:“不,不可能的,我妹妹怎么可能只能夠在活兩年,必然還有其他的辦法的。”
大夫看著喬衍,再看了看喬楚戈,卻還是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
喬楚戈有些蒼茫的笑了笑,卻也還是認(rèn)了。不然還能夠如何,一線生機都斷送了,還能夠如何呢?
“哥哥,算了。”喬楚戈微笑的看著喬衍,“是我命該如此,怨不得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