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有要事稟告皇上,還望公公代為通報。”蕭覓一身寶藍(lán)色宮裝,恭敬立于凌煙閣外,小聲湊到和順耳邊說道,順帶著塞了和順一把銀子。
和順瞇著眸子瞅了一眼手上的一錠銀子,彎了彎腰方才不緊不慢的恭敬說道:“昨兒個看奏折是到了四更天的,這會兒皇上方才午睡,蕭貴人若是不打緊的事情還是等皇上醒了再說吧。”
他也是好心提醒,誰不曉得皇帝若是被吵著午睡,那脾氣可當(dāng)真不是旁人受得起的。
蕭覓忙是一臉急切,又塞了一錠銀子:“這可關(guān)系到皇室血統(tǒng)的事情,若是不打緊的事兒,臣妾何至于這會兒急急忙忙的過來?”
和順的眼神一亮,忙是將那兩錠銀子給還了回去:“蕭貴人稍后,奴才這就給你通稟去。”
蕭覓恭敬的福了福身,便是瞧見和順火燒火燎的進(jìn)屋,嘴角微微的掛上了嘲諷的笑意。
昨兒個端寧宮李換了幾個宮女,蕭覓好歹也是護(hù)國公府的小姐,自是有法子賽點人進(jìn)去的,今早上便得到了消息說是端寧宮暖閣里頭放著幾件男人的衣裳,瞧著大小便不是皇帝的。
這還得了?
皇后宮里頭藏著男人的衣裳,捅了出去,便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的。
挑著午時之后過來自然也是有講究的,誰人不知道皇帝平日午時解釋要午休的,若是被吵醒了,脾氣自然是不好。
凌煙閣里頭傳出了一聲瓷器落地碎了的聲響,蕭覓豎著耳朵聽呢,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忍不住的便是笑彎了眉眼。
蕭覓大中午的跑去凌煙閣的事兒自然是人還未進(jìn)凌煙閣,宮里各宮的主子都聽說了的,都在猜著這蕭覓這個時候跑去凌煙閣是要做什么。
樺貴妃正拿著剪子修著菱花湛露的枝椏,挑著眉眼聽著人稟報:“蕭貴人大中午的便過去了,說是什么事關(guān)皇室血統(tǒng),具體什么事兒是沒說的。”
“喲,事關(guān)皇室血統(tǒng)的?怕是有好戲。”樺貴妃將剪子放到了一旁,“給我仔細(xì)的盯著,我倒是要看看,這后宮之中有誰這么大的膽子。”
“是。”
如鉤夫人這廂原本是領(lǐng)著孩子在御花園里頭玩鬧的,見著蘭貴人急急忙忙的朝著這邊跑了過來,便是忍不住的挑了挑眉,將孩子叫嬤嬤帶走了,方才示意了蘭貴人一眼叫她說話。
“方才我聽底下的人說蕭貴人去了凌煙閣,說是皇后娘娘宮里有男人的衣裳,說皇后娘娘淫亂后宮的事兒呢。”蘭貴人是匆忙過來的,額上還有汗?jié)n,喘著粗氣兒說的話。
如鉤夫人拿了帕子遞到蘭貴人手上,卻不說話,只是一雙眸子凝著湖面。
蘭貴人急切的望著如鉤夫人,她自個兒是沒什么主意的,只等著如鉤夫人提點。
“皇后娘娘進(jìn)宮三年,宮女丫頭在端寧宮里頭待了三年都沒瞧出來什么事兒,蕭覓到是有本事。”如鉤夫人冷笑而一聲,“昨兒個端寧宮里頭剛換了宮女?”
“是啊,將我安排在那兒的人給換了,這會兒也不曉得端寧宮里頭是個什么情景。”蘭貴人滿臉的急切,卻見如鉤夫人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只叫她心下愈發(fā)著急。
“走,這會兒端寧宮怕是比上回還熱鬧呢,咱也跟著過去看看。”如鉤夫人溫和的握住了蘭貴人的手,便是帶著親密溫婉的笑意,拉著人親親熱熱的朝著端寧宮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