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戈聽見了聲音,有些好奇的回頭,就看見如鉤夫人正挽著蘭貴人的手慢慢悠悠的從小徑的另一頭過來,到了喬楚戈的面前福了福身。
抬手虛扶了兩個人一把,方才低笑著反問道:“如鉤姐姐這話說的是什么意思?”
“這御花園里頭的東西哪里能夠是說搬走就搬走的?樺貴妃這難道不是強取豪奪嘛?”蘭貴人睜著一雙眼睛,說的是忿忿不平的話,“原本這菱花湛露是準備花節(jié)上當頭彩的,卻叫她給拿去了。”
喬楚戈挑了挑眉,卻并未有要作答的意思。
蘭貴人見著喬楚戈的模樣,一時之間沒了方寸,慌亂之間瞥了如鉤夫人一眼。這般模樣,自然是入了喬楚戈的眼底。
“這菱花湛露平日里拿去便拿去了,但是蘭貴人前腳剛與我商討說是拿她做頭彩,后腳樺貴妃就來御花園將這花搬去了自己宮里,著未免也太過針對了一些!”如鉤夫人說的到是沒有蘭貴人來的氣急敗壞,但是處處都說著的是樺貴妃的不是。
喬楚戈聽了了然,花節(jié)之上各宮妃嬪都是要拿著自己宮里的花草過來比試的,這頭彩自然是哪個宮里的好,便獎給誰的。
“怎么就非要這菱花湛露不可嘛?”
“原本倒也不是,只是這已經(jīng)是同皇上講過了的,若是臨時換了,只怕是要惹皇上不高興的。”
喬楚戈了然的點了點頭:“那便屆時等到花節(jié)之上皇上問起了再說便是了,這會兒你去討要了反而是落得不好。”
蘭貴人略微的一愣,而后便是明白了喬楚戈的意思,若是現(xiàn)在鬧出聲響來皇帝頂多也不過是斥責兩句罷了。若是等到了花節(jié),那可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呢,便是皇帝有心偏袒,也斷然不能夠叫樺貴妃好過的。
“若是沒什么事情,本宮得先回去了。”喬楚戈掃了蘭貴人與如鉤夫人一眼,而后便待著尺素等人回去了。
如鉤夫人蹙了眉梢,看著喬楚戈離開。
“原先還想著讓這皇后去給樺貴妃來個下馬威的,卻不想這皇后竟然是這般怕事兒的人,說的到底冠冕堂皇的好建議。”蘭貴人見著喬楚戈走遠之后方才的說道,眼底全是嘲諷。
如鉤夫人看了蘭貴人一眼,雖說不待見蘭貴人這說的話,卻還是提點了一聲:“她說的的確沒錯。”
蘭貴人冷哼了一聲,極為不屑的模樣,卻也沒有反駁。
喬楚戈領著尺素等人出了御花園之后,卻也沒急著往端寧宮去。
“娘娘這會兒是要去哪兒?”尺素看著這去的方向,在過去一些,可是皇帝的寢宮。
喬楚戈進宮這么多年,幾時主動去過?
喬楚戈略微的一愣,而后緩緩的停下了腳步,抬頭看了一眼那一處的屋檐,而后勾了勾嘴角轉(zhuǎn)身朝著另外的方向去了:“我原本想著護著樺貴妃一些,好歹是圖個安生,現(xiàn)在想來……讓她們斗去吧。”
“原本便是同娘娘沒什么干系的事情,那樺貴妃在宮里頭橫著走了這么多年,也是時候教訓教訓了。”晴婷自然是站在喬楚戈這邊的,這么些年那樺貴妃仗著自己父親是護國將軍,自己是后宮寵妃可是沒少耀武揚威的,這都得是欺負到喬楚戈這兒來了。
“罷了,由著她們?nèi)グ伞?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