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很喜歡孟卿吧?
聽著明棋這莫名其妙的話后,我著實一愣,連方才的不悅都給忘了,之后也是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回神來。
“皇帝大白天的又沒飲酒,亂說些什么胡話。”回神之后,我看著對面的明棋,詫異的說。
而明棋聽了我的話卻是發(fā)出一聲諷刺的笑,然后嘲諷的看著我:“母后以為兒臣是在說胡話?”
“難道不是?”我聞言看向明棋問。
心想若不是在說胡話,那又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把我和孟青城扯到一起。
明棋這回卻是沒有立即回我的話。
只見他聽了我的話后便把手中擦衣服的棉布一扔,然后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
被明棋丟開的棉布掉落在地上,頃刻間便被從屋檐上掉落的雨水打濕。
我看著被雨水打濕的棉布,又看了已然走到我面前的明棋,比方才更加詫異了。
“皇帝你到底在做什么?”因著心中的那股詫異感,我再次開口問。
明棋卻是依舊不答,只見他依舊一步步朝我走來,一直走到我面前才停下。
停下之后,他又伸出雙手撐在椅子兩邊,把我圈在他和椅子之間,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如果母后覺得兒臣是在說胡話的話,那么兒臣倒是想問母后一句。”
明棋終于開了口,眼中卻藏著讓我看不透的憤怒。
“兒臣想問,母后若不是喜歡孟青城,那為何他人剛走,母后便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坐到殿門口?現(xiàn)在又是一副吃了蜜餞的樣子,母后不是最厭惡春雨的嗎?”明棋說。
彼時的明棋離我太近了,近到他說話的時候,我都能明顯我感到一股熱氣噴灑在我臉上。
這股熱議讓我有些不適,于是身體往椅子里邊移了移,離明棋的臉遠(yuǎn)了些。
等離明棋遠(yuǎn)了些之后,我才有精力開始回想方才明棋說的話,然后便是哭笑不得。
“皇帝休要胡說!”我有些哭笑不得的對明棋說。
我沒有想到,我只是因著前些日子在屋內(nèi)呆得太久,覺得有些悶了。而今日既然都出了內(nèi)殿,便想著順便在門口透透氣,所以才會讓人把椅子搬到殿門口來坐。
結(jié)果我這個透氣的行為,到了明棋眼里,竟成了對孟青城戀戀不舍的意思。
“皇帝你難道忘了哀家的身份了嗎?”我看著明棋問。
莫說我心中無孟青城,就算有,我與孟青城之間也絕無可能。
我是一朝之后,自我十歲進(jìn)宮的那日起,這輩子就注定是先帝的。
是以只要我一天是太后,便一日不能跟別的男人有瓜葛。
想著這點(diǎn),我便抬頭朝明棋看去。
我和孟青城是不可能,我與、我與明棋之間又何嘗不是。
想著想著,我便瞼起了雙眸,方才臉上苦笑不得的笑意也頓時散去,心中只剩下失落。
然而此時的明棋卻依舊在盛怒中,盛怒中的他并沒有注意道我的失落。
“母后還記得自己身份?”
只見盛怒中的明棋在我的話落后便發(fā)出一聲嘲諷的笑聲,之后便嘲諷的看著我。
“兒臣還以為,母后在看到孟卿的那刻便把自己的身份忘記了。”明棋說。
我聽著,心中自是比方才更加失落。
“明棋,哀家在你眼中,便是這種不守婦道的人么?”我失落的看著明棋,說。
這一次,明棋終于注意到了我的失落。
“當(dāng)然不是。”注意到我的失落的明棋飛快的說道,臉上的盛怒也頓時收了起來。
“那你方才為何要那般說我?”我努力扯出一絲笑容,淡笑著看著明棋問。
“我只是,只是、”
明棋似乎被他嚇到了,只見他有些無措的看著我,一連說了好幾次也沒有說出完整的話來,而且連自己是皇帝的自稱‘朕’都忘了。
我看著無措的明棋,又想起明棋方才說我心悅孟青城時的憤怒,腦海中忽然有些想法閃過。
“明棋,你,是不是、是不是、”
我驀然開口,卻又驀然停下。
不對,不是我,是長若,明棋心中的人是長若。
“朕只是在提醒母后,別忘了您是我父皇的人。”而明棋,也在我開口的同時開口說道。
我聽著明棋的話,心中更是沒了半點(diǎn)漣漪。
“皇帝放心,哀家生是先帝的人,死也自是會入皇陵陪先帝。”我一邊說,一邊推開明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zhuǎn)身朝長梧殿內(nèi)走去。
“皇帝若是沒什么事的話,便退下吧,哀家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