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若三位昭儀初初進(jìn)宮就被罰這事,不到一天便傳遍了整個朝廷。
這事傳出去后,我以為韓家和齊家不說,秋家定是會進(jìn)宮詢問的,于是早早的便作好了準(zhǔn)備。
誰知,最后竟是意料落空。我在長梧殿一連等了幾天,也沒等到三人母家來人。
三人的母家,對這事似乎并沒有‘看法’。
如是又過了幾天,眼見長若她們?nèi)艘?guī)矩都學(xué)了大半,三家卻還是沒有來人的意思,于是便把這事放下了。
二月中旬開結(jié)束的時候,天空忽然下起小雨。
春雨最是磨人的,雨不大,卻是幾天都不見放晴,地面墻壁因返潮到處濕漉漉的,得同時放好幾個火盆子才能保持屋內(nèi)干爽。
而且隨著場春雨到來的,還有倒春寒。剛剛溫暖了不到幾天的天氣又變得寒冷起來。
比起熱的讓人感覺四處著火的夏天,我似乎更加討厭這樣濕漉漉的春天。
于是隨著雨下的越久,我人便越發(fā)的不想動彈,整日除了用膳外,大多是拿著本書,躺在軟塌上,整日不踏出長梧殿不出。
“太后,孟侯爺在外求見。”
而孟青城,就是在這樣一個濕漉漉的下雨天來的長梧殿。
“孟侯爺?孟青城?”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太懶,腦子好幾天沒動過的緣故,初聽到孟侯爺三個字時,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愣了小一會兒后才想起孟侯爺就是孟青城。
“回太后,正是。”其荷答。
“他一個人過來的?”我聞言問。
外臣輕易不得來后宮,我與孟青城又有男女之別,為著避嫌,他該是在明棋一起來的才對,然而方才的通報聲卻沒提到明棋。
“回太后,是和小云子一起來的。”其荷答,又說:“小云子說,本來是皇帝跟孟侯爺一起來的,不過皇上因有事被楚大人叫走。”
“原是如此。”聞言我點了點頭,又問:“可知孟侯爺突然來長梧殿是為了什么?”
其實我聽到孟青城來長梧殿的第一反應(yīng)是為前些日子我懲罰長若她們那事來的。
長若三人母家在朝地位不低,平日處事時會盡量給她們些面子的好。
可事實卻是,長若她們進(jìn)宮的第二天就被罰了,而且處罰的理由還是沒有寵幸就請旨請安這種其實可以不計較的小事。
是以我懲罰長若她們此舉,在不知內(nèi)里詳情的外人看來,可不就是在打長若三人母家的臉。
因此,我以為孟青城是為這事來找我的,意為勸我給長若三人母家留些面子。
可這個想法剛剛升起就被否定了,只因我知孟青城不是會管這種事的人。
如果說今日來找我的是楚布凡的話,那么是還有可能,但換成孟青城,卻是不可能了。
可是,如果不是為了這事,那孟青城又是為何而來?
“回太后,孟侯爺沒說,奴婢不知。”其荷答。
“算了,先讓他進(jìn)來吧。”我聞言搖了搖頭,說。決定不猜了,等孟青城自己進(jìn)來后再說。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