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著唐晨來到一間門口掛著董事長牌子的辦公室,辦公室裝修的并不豪華,但卻透著一股雅致,里面有一個大魚缸,養(yǎng)著好幾條觀賞魚。墻上掛著幾幅字畫,一個巨大的辦公桌后面坐著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唐晨的爸爸了。
我進屋后就不自覺的用上了相面之術(shù)觀察唐晨的爸爸,發(fā)現(xiàn)他印堂微微發(fā)黑,財帛宮光彩黯淡,而且體內(nèi)的虛火旺盛,顯然最近的氣運和身體狀況都不大好。
唐晨的爸爸看見唐晨進來,還帶著一個陌生男人,顯然是有些詫異,“晨晨你怎么來了?你不是今天逛街去了嗎?”
“爸爸,廠子不是最近總出事嗎,所以我?guī)湍阏垇砹艘晃桓呷耍叫穹酱髱?rdquo;唐晨為了增加說服力,不敢說我是她的同學(xué),直接稱呼我為大師了。
說著唐晨又拉了拉我,指著她爸爸道:“方大師,這位就是我爸爸唐天強,最近廠子諸事不順,您是高人,幫忙給看看究竟是不是哪里風(fēng)水?dāng)[放出問題,或者是有什么邪穢之物在此作怪。”
唐天強聽到他女兒的話,很奇怪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你這小丫頭,又跟爸爸開什么玩笑?你是不是把你同學(xué)叫來忽悠你老爸我了。”
唐天強顯然是不相信我年紀(jì)輕輕會是一位高人,還以為他閨女跟他鬧著玩。而且他最后一句差不多是猜對了。
我聽了雖然心里不爽,但是也能理解。風(fēng)水算命這一行當(dāng),說起來跟中醫(yī)有些相似,往往是越老越吃香,說我一個學(xué)生模樣的小年輕是大師級行家,肯定沒幾個人會相信。
唐晨倒是有點急了,“人家才沒跟你開玩笑呢,不是我跟你吹牛,這位方大師可是真正的大師級行家,祖上就是陰陽先生,什么符篥咒術(shù)風(fēng)水算卦,驅(qū)邪除魔,鎮(zhèn)宅除妖,樣樣精通。”
此時的唐晨見她爸爸不相信我,也不管別的了,馬上天花亂墜,口若懸河地吹起來。
我聽了不禁大汗,如果不是碰上猴哥,我現(xiàn)在還在混日子呢,哪會什么陰陽之術(shù)。
唐天強明顯是不相信我,不過看在他閨女的面子上,還是向我問道:“小方你還懂這些嗎?家里祖?zhèn)鞯膯幔?rdquo;
“只是略懂皮毛而已。”畢竟是唐晨的父親,算是長輩,我得謙虛一些。
唐天強點頭說道:“現(xiàn)在懂這些的年輕人可真的很少,你年紀(jì)輕輕能懂一些皮毛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如果你對玄門易學(xué)感興趣,一會兒倒有位真正的大師過來,你到時可以請教一二。”
唐晨見她爸爸壓根就沒把我放在心上,不禁急了,“爸爸,人家方旭可是真正的大師,你花二十萬請那個什么大師,還不如花錢請方旭呢。”
唐天強不禁臉色一沉,訓(xùn)斥道,“你這小丫頭,年紀(jì)輕輕懂什么?我可告訴你,等會趙大師過來了,你可別亂說話。”
唐晨見她爸爸這樣說,俏臉不禁急紅了,剛想要再爭辯幾句,我趕緊暗中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我知道我的外貌年齡是硬傷,俗話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一個小年輕確實很難讓人相信,就算是唐晨把我吹捧到了天上去,她爸爸估計都不會相信,不如一會隨機應(yīng)變,看看那個所謂的大師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時唐天強對我道:“我這個閨女從小就愛瞎胡鬧,小方你可別聽她的,,趙大師是京城的一位真正高人,我也是通過一位生意上的朋友才知道并認(rèn)識的。趙大師在京城享有盛名,一直是上流社會圈子里的座上賓,我那位朋友有段時間住宅鬧邪,就是他給……”
唐天強正說著,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唐天強便停下話來,拿起電話聽了聽,很快說了聲:“好的,我馬上下樓迎接。”接著便掛斷電話起身往外走。
我估計應(yīng)該是那個什么趙大師來了,唐晨拉拉我,使了個眼色,也跟在他后面往樓下走。
唐晨在后面附在我耳邊吹著熱氣,低聲道:“你可別生氣甩手不于哦,我爸爸也是聽人騙,所以才會這樣說的。”
唐晨身為班花,無論身材相貌都是一等一的,這么一貼上來說話,兩團豐滿碰到我的側(cè)肩上,耳邊又被吹著熱氣,還真讓我有些心猿意馬,急忙往邊上挪了一挪,然后笑著沖唐晨擺擺手,低聲道:“呵呵,這很正常,沒關(guān)系的。”
唐晨見我挪開身子,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俏臉微微一紅,瞪了我一眼。
我們?nèi)说綐窍虏痪?,就看到迎面走來一位年紀(jì)大概在五六十歲的男子。男子下巴留著一撮山羊胡,頭發(fā)半黑半白,上身穿著深色對襟唐裝,下身一條黑色長褲,腳踩著一雙白底黑面的千層底布鞋,手中拎著個略顯陳舊的黃色帆布袋,帆布袋上面還繡著九宮八卦圖。走起路來,不急不緩,遠(yuǎn)遠(yuǎn)一看過去,還真的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讓人悄然心生敬仰。
“這個就是那個趙大師。”唐晨又貼到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那對豐滿自然又隔著衣服壓在了我的側(cè)肩上,讓我暗暗心猿意馬的同時,也不禁暗暗苦笑,平時唐晨在班里表現(xiàn)的很保守啊,怎么現(xiàn)在偏偏對我這樣?
唐天強已經(jīng)笑呵呵地大步迎了上去,道:“有勞大師遠(yuǎn)道趕來,一路辛苦了。”
“唐總客氣了。”趙大師淡淡一笑,沖唐天強拱了拱手,盡顯高人風(fēng)范。
唐天強又轉(zhuǎn)向我和唐晨說道:“趙大師,這是我女兒唐晨,這位是她的朋友小方。小方曾經(jīng)學(xué)過一些風(fēng)水和卜算方面的知識,聽聞趙大師您要前來,特意趕來觀摩求教的。”
臥槽,唐天強不愧是做生意的人,居然能這么把場面圓過來,,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讓這個趙大師升不起一點反感來。
“哦,原來如此。年輕人,真正的風(fēng)水卜算之術(shù)都是獨門秘傳,并不是誰都能學(xué)的,也不是書上能學(xué)到的。老夫觀你資質(zhì)平庸,要不然看在你求道心切和唐總的面子上,倒可以提點你一二。如今既然你有此心,那等會就跟在邊上看著吧,不過卻不可多言。”趙大師聞言撫著山羊胡,一副高人風(fēng)范道。
我聽了心里極為不滿,雖然我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高明,但就憑我的本事是孫悟空教的,就比絕大多數(shù)算命先生要強了。結(jié)果這個趙大師居然架子端得老高,一副長輩高人模樣,牛逼哄哄地說我資質(zhì)平庸什么,把我氣得夠嗆。
唐晨在一邊也是很不滿的樣子,性感的紅潤嘴唇嘟得老高老高,讓我感覺心猿意馬,總想在上面咬上一口。
大家寒暄客氣了一番之后,喝了幾口茶,唐天強便用著商量的語氣問道:“趙大師,您看時間也不早了,是不是先做法?或者您再看看需要我們準(zhǔn)備些什么東西沒有?我也好叫人去準(zhǔn)備。”
這個趙大師點頭道:“做法事不急,你先帶我在廠房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好,好,那就麻煩趙大師了。”唐天強急忙起身客氣道。
下樓后,我就見這個趙大師手中拿著一個看似很古樸陳舊的羅盤,一邊走一邊看著羅盤,偶爾會頓足沉思,嘴里還念念有詞,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似的。
唐晨突然小聲對我說道:“這個趙大師挺神的啊,他剛才停下來的地方都是曾經(jīng)出過事的地方,難道他不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