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出這一點(diǎn),我的額頭已經(jīng)是有冷汗冒出來了,看來這次我真是被爺爺給坑慘了,還有消失了三年的死胖子,他究竟是不是知情的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心大的緣故,總之在崩心裂膽的同時,內(nèi)心之中竟然還升騰起了一些別的東西,那是好奇和期待,我很想知道水下的東西是什么?
同樣想搞清楚的還有那五個石像,它們究竟是什么來頭,又真正的起到了什么作用呢?
當(dāng)然,相較于上面的這些疑問,我更想窺透將龍蛇之象牽引到這處山窩之中的那個人是誰,還有洞悉到這里災(zāi)劫、從而帶來五個石像的人,他又是誰?
“十三,你這怎么都冒汗了,到底看出了什么?”羅翔的眼睛總是能夠捕捉到細(xì)微的東西。
“羅哥,我還是那句話,有些東西我可以說,但是你最好不要聽!”無論要從地泉之中爬出來的是什么東西,這會兒我都不會說出去的。
“那這場夢,解完了嗎?”羅翔面現(xiàn)驚悸,轉(zhuǎn)移了話題。
“沒有!”我搖搖頭之后,又將思緒凝注在了那十幾個帶血的嬰兒上面。
嬰兒于夢,通常解為邪寓,所象征更多的是一種愿望,通常都會出現(xiàn)在婚后遲遲不能懷孕的夫婦夢中,同時也寓意著新生,所以擱置在這場夢中便寓意著生機(jī)。
帶血的手,跟五種家禽爭奪吞兔之蛇,處于了一個僵持的階段,隨后那十幾個帶血的嬰兒便從土地之中爬了出來,那說明他們就是左右勝負(fù)的力量。
在林寧的夢中,十幾個渾身帶血的嬰兒出現(xiàn)之后,他便因?yàn)轶@嚇醒了過來,并沒有看到嬰兒加入了哪一方陣營,這代表十幾個嬰兒是此劫之中最大的變數(shù)。
有可能會幫助我們,同時也有可能會害我們……
通過細(xì)致的推敲,我漸漸解析出了這十幾個嬰兒現(xiàn)實(shí)當(dāng)中的身份,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就是林寧他們這幫人。
在沒有進(jìn)來之前,我就曾經(jīng)跟羅翔說過,我們能不能活著走出去,很有可能要仰仗食用了豬肝,從而肝火大盛來中和地幽之氣的林寧等人。
所以,在這災(zāi)局之中,林寧他們代表了生門,恰恰在那夢境當(dāng)中,十幾個渾身帶血的嬰兒,對應(yīng)出來的是生機(jī),這是彼此相契合的第一點(diǎn)。
第二個契合點(diǎn),同樣不難尋找出來。
林寧等人之所以發(fā)病,是因?yàn)榈赜娜塍w、風(fēng)火相沖的原因,而地幽之氣,正是因?yàn)辇埾髷嗔阉a(chǎn)生的,所以他們身上的鮮血代表的是入體的地幽。
地幽入體不死不休,而嬰兒又是代表著生機(jī),這本身就是相矛盾的,可就是這個矛盾體,契合了他們在夢中站于兩方中間的預(yù)示,所以我斷定如此解析是沒有錯誤的。
“羅哥,你來……”
在這場夢里面洞悉到了生死,所以我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趕忙將羅翔喊到了旁邊,隨后叮囑他無論如何都要時刻跟林寧他們呆在一起。
通過跟羅翔的交談,我也是得到了一個稍微心安的消息,林寧就是那幫保鏢的頭兒,恰好又是羅翔帶出來的兵,這也解釋了為什么在看到羅翔的時候,林寧會如此的客氣和敬重。
“十三,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這幫小子就翻不了天!”
拍著胸脯子保證了之后,羅翔又問我:“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這天可就馬上黑了,你是不是該去給蘇天秋解夢了,等事情了結(jié)之后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免得夜長夢多!”
“嗯!”
但凡有另外一條路可以走,我都不會選擇踏入那幢別墅當(dāng)中,可現(xiàn)實(shí)就是如此殘酷,我不得不硬著頭皮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羅翔他們跟我一起進(jìn)去。
地幽起勢,我必須要通過林寧他們身上撩撥起來的肝火去中和,不然我根本沒有把握解開蘇天秋的那場夢!
我從小過的衣食無憂,但卻從沒有享受過大富大貴的生活,所以當(dāng)我推開別墅的門,看到通明燈火映射出的富麗堂皇時,不由的被狠狠震撼了一下。
這個蘇天秋真不愧是家大業(yè)大,將這別墅裝修的可謂是奢華至極,就算我對此狗屁不懂,也能看出來無論是格局還是擺設(shè),都是精心雕琢甄選過的。
“真他娘的有錢啊……”我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感慨。
“羅公公,這就是你和胖子說的那小子?”就在我微微失神的時候,一道慵懶中夾雜著不屑的聲音將我驚醒了過來,抬頭看到在樓梯處站著一個女人。
我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同時也是一個極為風(fēng)騷的女人,她有著一張嫵媚的臉蛋,也有著一副前凸后翹的好身段兒,當(dāng)然最醒目的還是那雙眼睛,水霧氤氳,桃花迷離。尤其是當(dāng)她抬手撩開額頭那縷青絲的時候,更是恨不得把人的魂兒給勾走,簡直就是狐貍精轉(zhuǎn)世。
“羅哥,這就是那尹紅吧?”挪開眼睛,我輕輕的問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羅翔在回答我的話,但是眼睛卻望著尹紅,里面夾雜著憤怒的火焰。
“她喊你公公,那豈不是寓意你的房事不利,我還聽不出來?”
“如果不是雙親要照料,我一定會殺了她!”羅翔恨得咬牙切齒。
“你不動手,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什么意思?”羅翔一驚。
“羅哥,你看她是不是鼻尖外聳,有崖石外凸之象?”
“好像是……”羅翔不確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還有她鼻下人中的部位,雖然粗看無恙,可若是細(xì)觀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有著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斷痕?”我故意放大了音量,確保尹紅也能聽見。
“是,這代表什么?”羅翔有些困惑。
“一個人的壽命長短,是能夠從人中上面體現(xiàn)出來的,她鼻尖外聳,說明做事張揚(yáng)不計后果,從而會招致很大的麻煩,那若隱若現(xiàn)的斷痕就是災(zāi)劫將起之兆!”
“人中斷,則命消,所以就算你不殺她,她也沒有幾天的活頭兒了。更何況她的眼中桃花迷離、氤氳水霧,說明這是一個放蕩至極的人,為了這樣的人搭上一條命,值嗎?”
“值個蛋!”羅翔大聲的回應(yīng)了我一句,隨后便示意我上樓。
“站??!”
我們剛剛登上兩個臺階,尹紅便寒著一張臉擋在了我們面前,死死的盯著我說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誰,知不知道剛才那番話會帶來什么后果?”
“不知道!”
我搖搖頭,隨后反唇相譏道:“但我知道你就快活到頭兒了,你這個人心機(jī)太重,凡事都會做絕,而且淫蕩無度,老天爺可不會讓你活長了的。”
“放你娘的屁!”
一句話,剝落了尹紅俏美的外殼,露出了那令人厭惡的內(nèi)在,就連所說的話也都讓人反胃:“老娘今天把話放這兒,你們今天進(jìn)來容易,想出去可就難了,老娘……”
“你給誰充老娘呢?”
我雖然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但不代表我就能接受他們被人辱罵,所以說的話也尖銳了起來:“我看你該以老娘們兒自稱才對,水性楊花的東西!”
在給羅翔解夢的時候,我知道了尹紅和蘇天秋茍且的事情,或許更多的責(zé)任在于蘇天秋,但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當(dāng)時我就斷定這尹紅不是什么好鳥兒。
今天一見,果不其然,非但出口成臟,更是言語惡毒,萬幸的是她已經(jīng)活不了幾天了。
“你……”我的一番話說完,尹紅氣的身子直發(fā)抖。
“我什么我?”
這會兒我可不會給她什么好臉,直接探出肩膀把她撞了個趔趄,隨后朝著樓上走了去:“這人啊,最可貴的是要有自知之明,而不是裝逼無度瞎逞能。”
“好好好……”
我看不到尹紅的臉,但想來是猙獰無比的,不然說出的話不會如此惡毒:“你給我等著,今天我要不把你們剁了喂狗,我他媽的就不姓尹!”
人,生活在這個社會當(dāng)中,難免會在走背字的時候遇上一兩條瘋狗,但當(dāng)被狗咬了的時候第要及時去打狂犬疫苗,而不是將狗按在地上反咬回去。
這幢別墅的面積很大,所以順著走廊走出一大截,我們才來到了蘇天秋所在的房間門外,就在羅翔剛剛想敲門的時候,從里面走出了一個人來。
這個人有五十來歲,面相看著很和藹,但那雙三角眼的深處卻藏著若有若無的寒芒,這頓時讓我打起了精神,這個笑面虎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
果不其然,他在看到我微微愣神之后,頓時就熱情的抓住了我的手:“您就是姬老爺子的足孫吧,果然是不同凡響,如此年紀(jì)便懷有這般大才,佩服佩服啊!”
“這是……”他上來就對著我一頓吹捧,讓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簡直有病。
“十三,這是蘇老板的律師楊國棟,你喊他楊律師就行!”
“一家人那么客氣干嘛,叫我老楊就行!”此人拉關(guān)系的手段,臉皮的厚度,比胖子還猶有過之。
“老楊,蘇老板是不是等著急了,我們現(xiàn)在就進(jìn)去!”羅翔說著,就要推門。
“老羅你急什么……”
楊國棟一把拽住了羅翔,隨后搓搓手嘿嘿笑了起來:“十三小兄弟,老板對于您的到來十分高興和歡迎,但他也說了,自己的那場夢太過奇怪,而您的年紀(jì)又如此的年輕,所以……”
“所以信不過我是不是?”我就知道這老狐貍話里有話。
“不是,不是……”
楊國棟連忙擺擺手:“我們老板沒有這個意思,他就是想在解夢之前瞻仰一下小兄弟的風(fēng)采,同時也讓其他人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本事,因此想請你……”
“讓我先解一場夢對不對?”這我還看不出來,那真成傻子了。
“是的!”
“好!”
我毫不猶豫的點(diǎn)點(diǎn)頭:“什么夢說吧,只要是夢,就沒有我不能解的!”被人如此輕看,我要是再隱忍著,豈不是成了縮頭烏龜。
“別的夢你或許能解,但我的夢,你八成是解不出來的!”就在這個時候,我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這聲音落入耳中的剎那,我肚子里頓時竄起了一股火。
一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我被人給算計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對我恨之入骨的——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