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夢,讓我想起了寵承戈。雖然我沒有見過他的模樣,但總覺得不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就連我跟學(xué)長聊天他都能說出“出軌”的話,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
我立刻滿頭冷汗,決定把那場夢盡快忘記。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個項鏈串,我深呼了一口氣。
敲門聲又響起來了,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快到上午11點,我迅速開了門,楊半仙問我:“怎么這么久?”
我不好意思說是因為做了場春夢,只好說:“昨晚上太晚了,醒不過來。”
“有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嗎?”楊半仙用水壺裝了水,然后插上電燒,我回答沒有。他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說:“今天應(yīng)該還有會兇案發(fā)生,咱們準(zhǔn)備一下。”
我嚇了一跳:“準(zhǔn)備什么?”
“把肚子填飽,然后盡快收拾一下,你……”楊半仙雙眼微瞇,嘴唇抿緊,目光落在了我的脖子上,冷聲問,“那是什么?”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并沒有摸到什么。于是又拿出鏡子來照,頓時臉色通紅——這是一個草莓痕,應(yīng)該是昨晚上那只鬼留下來的。我故做鎮(zhèn)定地說:“大概是蚊子咬了的吧……”
楊半仙懷疑地掃了我一圈,但卻沒有再說什么。只叫我快點收拾然后下樓吃飯。
簡單地吃過飯,楊半仙發(fā)了一個定位給我們。他說:“這是我今天早上測出來的,大概就是這個方位,會有人死。但是,再具體的沒辦法知道。”
劉義成小聲問:“我們不是要找‘扭造’嗎,只要除去了他,這種兇案就不會發(fā)生了呀。”
我點頭,表示附議。
楊半仙解釋道:“你們不要以為他所有人都可以殺死,陰間有生死簿,輪回冊。這兩樣?xùn)|西是相互牽制的,如果生死簿上這個人死了,那么在輪回冊就會有他的輪回信息。而生死薄上,這人陽壽未盡,那他是死不了的。但生死薄并不是一成不變,他根據(jù)這個人一生的作為在不斷變化,有著他自己的規(guī)律。就算是陽氣少的人,想要逆生死薄而行要他的命的,也并非易事。”
我聽得云里霧里完全不懂,將目光投向了劉義成。劉義成果然不愧是高材生,他小聲地向我解釋:“楊一先生的意思是,‘扭造’想要殺人,也必須要找陽氣弱的人,生死薄上不確定性比較大的,而且他也要事先計劃。我們?nèi)绻阉胍獨⒌娜司然貋砹?,就等于打破了他的計劃,這樣就折損了他的實力。”
我這下才明白過來了,他們是說,我們直接去對付‘扭造’這個惡鬼,那絕不可能有勝算,而且也沒有對付他的方法和實力,甚至連去哪里找他都不知道。做為一個鬼魂,他沒有固定的住所。所以我們暫時只有打破他的殺人計劃,來削弱他的實力。
“那,萬一我們還沒有接觸到他的計劃,就死了呢?”我忐忑地問。不是我杞人憂天,的確有可能‘扭造’嫌我礙眼,不等我去破壞他的計劃,就弄死我呢?
楊半仙看著我,冷笑了一聲:“放心吧,你有那串項鏈,又有寵承戈主管著輪回冊,就算身上鬼氣再重,暫時也不用擔(dān)心死的問題。”
我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只聽楊半仙接著說:“所以,我們今天要去這里,去找下一個陰氣重,會死在‘扭造’手上的人。”
我們將目光定在五漢市的地圖上,楊半仙修長蒼白的手指,正指著一個地址……
我和劉義成同時瞪大眼,這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