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達公司大廈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多鐘,作為一家知名娛樂公司,亮晶晶的辦公區(qū)依然非常忙碌。
公司的每個出入口都擺有風(fēng)水局,我不得其門而入,最后不顧驚慌失措的和尚,愣是俯身在一個文員身上才進入了八樓辦公區(qū)。
我也找不到一個熟悉的人,燕子、小石、曾樂蓉、胡姐等等,一個都不在,倒是在攝影區(qū)見到了兩個一線明星,往日里很有可能會因此而覺得興奮,但當(dāng)下已經(jīng)毫無感覺。
那些熟悉的面孔都去哪兒了?
找遍了八樓也沒有收獲,最后直上十樓,想要闖進方蓉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但辦公室外也布置有陣法,我進不去,甚至連附身在方蓉的秘書身上依然無法進入。
辦公室的門縫里并沒有亮光透出,我猜方蓉不在。
“出海,整個劇組都出海了?”
無奈,我只有打電話給之前聯(lián)系的私家偵探,希望他不要聽說了什么怪事才好,因為以前的沈樂樂也是這樣給我打電話的,我總覺得自己有故意嚇人的嫌疑。
過程很順利,我問到了我想要的消息。
宋浩軒確實是和一個劇組一起出海的,那私家偵探最后跟到了永隆洲,但因為一直聯(lián)系不到我所以取消了合約,還因此抱怨了我?guī)拙洌皇俏腋哆^定金給他,肯定早破口大罵了。
我有點后悔當(dāng)初沒有直接告訴那些私家偵探我住在哪里,他們?yōu)榱松夂苡锌赡軙祥T找我的,那樣的話我或許早就出來了。
永隆洲,我查了一下相關(guān)信息,這地方距離蛇口碼頭有五十多海里,是個狹長小島,島上還有幾十戶人家,平時基本都是留守老人和孩子,但近幾年有些富豪在島上建了別墅。
我是躲在衛(wèi)生間打的電話,然后用手機查看永隆島的信息花了點時間,我正準備離開,忽聞砰的一聲,衛(wèi)生間大門被人撞開了。
一男一女沖了進來,我瞳孔一縮。
那個女的,竟然是蘇瑤,而她的手,牽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帥哥,滿臉興奮地樣子。
蘇瑤把廁間一個個打開,一個人都沒看見,然后火急火燎地繁瑣了衛(wèi)生間大門,立馬就抱著那小帥哥纏綿起來。
我頓時驚呆了,特么的……賤人!
那帥哥還有點抗拒,推開她說:“你,你真的是副總的表姐嗎?”
蘇瑤蕩笑著說:“相信你自己的眼睛,我在公司的地位怎么樣你看不到嗎?明星也好導(dǎo)演也罷,你看他們誰敢頂撞我一句?有了權(quán)勢,我的身份對你來說還重要嗎?”
帥哥臉色一紅,然后滿臉激動,立馬和蘇瑤纏到了一起,那激烈勁,我差點以為他們在打架。
明白了,蘇瑤應(yīng)該是憑著沈樂池的“救命恩人”可能還外加未來妻子這樣的身份進入了亮晶晶公司,而且地位很高,而這時候,方蓉和沈樂文等人又去了永隆島,公司里沒人敢惹惱了她蘇瑤,于是,這婊子狐假虎威地玩起了潛規(guī)則那一套。
這真是……好吧我承認自己有點羨慕,誰盡天下美男子這樣的白日夢我也有過,但不得不說,那是自取滅忙。
就像蘇瑤這樣。
我早對她惡心的不行了,毫不客氣地一腳踹在她的尾閭上,本來想踹脊柱的,腳抬不了那么高。
“哎喲!”蘇瑤痛呼一聲,直接把帥哥撞翻在地,,帥哥更是慘叫一聲,然后苦著臉說:“瑤姐姐,這里地滑,慢點,時間多的是。”
蘇瑤撐起身體回頭看了看,又摸了摸自己的尾閭,皺了一下眉頭,立馬又開心而熱烈地對付起身下的帥哥。
我默默地罵了幾句粗口,就要沖過去暴打她一頓,但忽然靈機一動,我改變了主意。
我就看著他們兩肉搏大戰(zhàn),沒多久,他們身上的衣服就一件件被晾在在廁間門上。
我抱了他們的衣服,一掌把大門的門鎖劈掉,然后沖出門去大叫:“衛(wèi)生間著火啦,衛(wèi)生間著火啦——”
噓,附近的攝影區(qū)頓時亂套了,一大批人朝衛(wèi)生間沖來。
然而,也有我意料之外的事情,作孽啊!
因為第一個沖過來的不是別人,是天空小和尚,他沖得那個快啊,我要伸手攔他,手伸出去只攔到了一陣風(fēng)。
兩秒鐘后,衛(wèi)生間里傳來蘇瑤的驚叫聲,然后,和尚沖了出來,整個腦袋跟個熟透的番茄差不多紅,看也不看我一眼就狂奔而去。
幾秒鐘后,公司的保安沖進衛(wèi)生間,一陣大罵聲之后,保安抱頭鼠竄,然后,掃地阿姨也進去了,也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時候,走廊上的聽眾們其實也都猜到了些端倪,一個個若有所思的樣子。
混娛樂圈的,哪個不是千年的狐貍?
但我依然覺得不夠解氣,我進入為身兼,見蘇瑤正怒不可歇地把自己關(guān)在一個廁間里。
我一掌劈開了廁間的門把,在蘇瑤驚恐無比的眼神里扯著她的頭發(fā)就走。
“啊——”
如果說當(dāng)眾出丑會令蘇瑤感到驚慌,那么,被看不見的東西扯著頭發(fā)前進,必然就會令她恐懼到極點,因為我也有類似的經(jīng)歷,不同的是,我最開始是被看不見的東西非禮。
任憑蘇瑤怎么掙扎也碰不到我,我?guī)撞阶叱鲂l(wèi)生間,把她丟在門外,再踹了她的屁股一腳,她頓時慘叫著“五體投地”了。
嘩——
外門頓時一片驚嘆。
光溜溜的蘇瑤掙扎著爬起來,顫抖得厲害,跌跌撞撞地往道具室那邊走出,倒也沒有人攔著她。
自此,蘇瑤鐵定已經(jīng)身敗名裂了,但這只是我個人看不慣她而采取的行動,還不算是報仇,哦,那不是我的仇,是沈樂池的仇,他是我丈夫,他的仇我來報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
報仇嘛,當(dāng)然得讓她知道出手的人是誰,得讓她悔恨交加,得看到她“死不瞑目”的表情。
于是,我等在了道具間的門口,收斂著一身鬼氣,顯露出身形來,笑瞇瞇地看著她一步步走來。
蘇瑤很快就看見了我,愣了一下,然后,瞳孔不斷放大,憤怒、仇恨全都上了臉,身體顫抖得更加劇烈,腳下一絆就摔倒在地上,就摔倒在我跟前。
我蹲下身,輕聲說:“你猜對了,是我做的,順便告訴你,沈金鱗也是我的了,我還懷了他的孩子。”
蘇瑤尖叫我撲過來,我后退半步躲開,笑瞇瞇地“欣賞”了一秒鐘她那猙獰的表情,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這才是報仇!
我整個人都舒暢了,念頭通達啊!
但我舒暢不了多久,在公司大門口看見那慌亂不已地捻著佛珠念經(jīng)的年輕和尚,我的難得的好心情頓時化為泡影,好內(nèi)疚。
我居然讓這和尚看到了那樣的情景,這可真是……造孽哦!
我也沒想到這和尚那么神通廣大,居然還真就跟進公司里面,唉——
但也只能硬著頭皮過去道歉,“小師傅,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坑你的。”
和尚“咯噔”一下,手上的念珠都抖落在地上了。
呃,我……
和尚慌張撿起念珠躲到我身后去,距離我十幾步那么遠,我一轉(zhuǎn)頭,他就低頭念經(jīng),轉(zhuǎn)得飛快的念珠顯示著他的內(nèi)心是多么地混亂。
我一時也不知道說點什么了,還是先去永隆島吧。
下樓,我像個正常人打的去蛇口碼頭,我坐副駕駛座上,和尚顫顫巍巍地坐在后座上,還一個勁往角落里擠,幾次把計程車的左門給擠開,被開車師傅一頓好罵。
估計在他眼里我真成了個魔鬼,哎,心理陰影這種東西,麻煩啊。
半個小時后來到蛇口碼頭,我想了想,決定直接偷一輛快艇出海。
沒等我決定偷哪一輛,海面上正好駛回來一輛。
“誰大晚上地開快艇游海?。?rdquo;我有點疑惑,也有點開心,因為我壓根不懂快艇這種高級貨,也不知道哪輛能用,這會兒正好有一輛回來,那至少說明這個是能動,總比我自己在大風(fēng)里飛呀飛的要快多了。
我循聲而去,很快就看到了正慢慢靠岸的快艇,微弱的燈光里,那艇上的人影有點熟悉。
走近幾步一看,我瞳孔一縮,隨即殺意滿腔。
是宋浩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