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么一直站在原地對著我笑,原來那是她的眼珠子,而我用高跟鞋跟她的眼珠子踩了一個窟窿,她不會找我報仇吧?
我一邊目光緊盯著她,一邊緩慢的后退著,后來實在是害怕的不行了,我干脆轉(zhuǎn)過身去,拼了命的往前面跑。
我奔跑在宿舍樓后面的大路上,側臉看了一眼下面的操場,籃球場,全部都是空無一人,安靜的可怕,遠方似乎還能聽見我奔跑在路上,高跟鞋噔噔噔的回音。
不一會兒,我便流汗了,其實那是冷汗,因為我真的快要冷的受不了了。那汗水只怕早就已經(jīng)弄花了我的妝容,然而我早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來。我干脆雙腳一甩,將高跟鞋隨便甩在了地上,赤著腳跑著,然而當雙腳觸碰到地面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地面竟然是如此的冰涼,仿佛這不是一條水泥路,而是一條冰塊兒路。
更奇怪的是,我跑了那么久,冷汗直流,卻絲毫都沒有感覺到熱,只是反而越來越冷。
就快要到情人坡了,我慢慢的停下了步子,回頭看了一眼,那老奶奶好像并沒有跟上來。我這才俯下身子,雙手撐在腿上,閉上眼睛大口的喘著粗氣。
要不是彥羕今天約我了,看到這么可怕的情形,我早就回宿舍,抱著小冉睡覺去了。
但是,彥羕對我來說實在是太珍貴了,我追了他整整三年,他高我一屆,大一剛開學軍訓的時候,他作為學生會安排的指導員來視察軍訓情況,高大帥氣的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襯衫,將完美的身材襯托的徹底,加上嘴唇上面總是帶著迷人的微笑,那一眼,四目相對,我便喜歡上了這個陽光帥氣的男孩兒,于是,我瘋狂的追了他三年。這三年不僅是他拒絕我的打擊,還有各種情敵的為難,真的很不容易。
直到前幾天我向他表白,他忽然接受我了,就在今天又約我出來見面,我能不好好的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嗎?
我掏出手機,想打個電話給彥羕,如果他已經(jīng)到了情人坡的話,我想讓他來接我,這樣我也不至于太害怕了。
然而,我撥了彥羕無數(shù)遍的電話,都是一陣盲音。
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給彥羕都是盲音,這一下,我便更加的緊張了。
畢竟這一路走來,整個學校我是什么聲音都沒有聽見,一個人也沒有看見。彥羕是校學生會主席,據(jù)說是下午一直待在校團委辦公室,有事情處理,現(xiàn)在電話打不通,人影子也看不到一個,會不會他根本就不在學校了?
我雙手握住電話,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和周圍的一切,身體越發(fā)的顫抖了起來。此刻,我的呼吸聲格外的明顯,仿佛整個校園里面都只能聽見我的呼吸聲。
我舔了舔了嘴唇,又給彥羕發(fā)了一條短信和微信:彥羕,你在哪兒?我打你電話打不通,你能盡快回我一個電話嗎?我就快到情人坡了。
發(fā)完消息,又上QQ,給他窗口抖動了一下。
我打了個冷顫,縮了縮身子,繼續(xù)抱著胳膊往前面走去。